容袖哪里能听到他在说什么。躺在竹榻上胡乱扯去身上的衣衫。
寇悠然瞥开眼,脸上带出一抹红,忙出去弄水进来。
好在今日烧的热水他还没有用,利索地将水打在水桶里,来回几趟就把浴桶快装满了。
再回来时,容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身上的外衣已经脱落,里层的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
寇悠然也顾不了太多,上前将她从竹榻上打横抱起,往自己的浴室中而去。容袖被他抱着,迷迷糊糊的就想靠近他。
进了浴室,他毫不犹豫地将怀里的容袖丢进浴桶之中,容袖不受力沉了下去,被呛了好几口热水。
见她扑腾许久也稳不住身子,担心她淹着,又伸手去把她从水里捞出来。
容袖被扯出水面双手却还在胡乱抓着,不慎之下抓住了寇悠然的衣领,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眼前,自己也仰头贴了上去。
两唇相附,均是一愣。两人就这么傻傻的贴着,没有任何动作,容袖只觉心中的热意被抚平,似清风拂面般舒爽,无意间动了下唇瓣。
寇悠然眸色骤缩,有什么东西似乎刺进了心里,想拔掉,又无法下手,
他推开身前的人,容袖失重,又陷进水里,好在没沉下去。
寇悠然满脸红霞,慌不择路地转身奔了出去。
容袖咬了下唇瓣,捧了一把热水洗脸,感觉身上的热意去了几分,意识逐渐恢复。
抬眸间又看到那如诗如画般的男儿又走了进来,他脸上是未褪去的薄红。容袖痴痴的看着他。
他似乎有些不满,冷冷地回瞪着她。寇悠然走上来,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放到她的鼻下,一股幽香袭来,容袖感觉脑子越来越清醒,身上的燥意也在慢慢疏散。
“清醒了就赶紧走。”
这话一入耳,容袖可算是彻底清醒了,左右巡视下,不知自己何时弄成了这番模样。
她拢好身上不知何时散开的衣领,也瞪向身前的人:“是我想这样的吗?难道该说抱歉的不是你,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你现在,立刻去找人给我送衣裳来。”
寇悠然也没有反驳,转身走了出去。容袖捂住脸,欲哭无泪,她到底要在他面前丢多少脸才算完。
很快辛夷就带着衣裳赶了过来,见容袖穿着湿衣泡在浴室中,很是费解。
“公主,你这是又中毒了?”
“不是。”她也很无奈,但这要她怎么说啊。
“公主,你怎么受伤了,这纱布都湿透了,得赶紧换干净的,否则伤口会发炎的。”
她随口嗯了一声,见自己已经穿戴整齐,便走出了浴室。
寇悠然若无其事地坐在桌案边,正在捣弄她带回来的那些药瓶。容袖忽觉脸上一热,加快脚步离开。
到他身边时,驻足停了下来:“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希望你也别食言。”
她头发没来得及绞干,一路吹着冷风回到烟雨阁,冻得瑟瑟发抖。
伤口已经让辛夷重包扎好了,这点小伤也没叫傅大夫跑上一趟。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着辛夷帮她把秀发完全绞干。
“公主。”屋外传来声音。
辛夷停下了手:“是晋公子。”
“让他进来吧。”容袖此刻心平气和。
辛夷将手里的软巾递给了她,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晋离见她坐在床上裹的跟个粽子似的,有些费解。
“我听说你在青竹院不小心弄湿了衣裳,你还好吗?”
容袖顿感脸颊发热,身上退去的燥意又浮了上来,真是见了鬼,那药竟这样厉害。
“我没事的。”这种事,她怎么能说出口,好在寇悠然对她不起兴致,不然她怎么出去见人。
“我听辛夷说你受伤了。”他语气温和,抚平她心里的烦躁。
容袖将手腕露了出来,伤口已经包扎整齐:“就是让那丫头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的。”
晋离松了口气:“那你饿吗?”
折腾了一天她怎么可能不饿:“你叫辛夷传膳吧,我吃了再休息。”
他转身去了外间,对辛夷吩咐了一番。
容袖也从床上下来,随意拢了拢头上的秀发,在梳妆台上拿了条青色发带把头发系上,松松垮垮地搭在身后。
看似随意的打扮,却更有清水芙蓉般的气韵,不动而媚。
容袖坐到贵妃榻上,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院中白雪皑皑,几树梅花被雪压了一层又一层,可依然在拼命绽放,不畏惧这寒冬。
一只白鸽从空中飞来,缓缓在窗前落下,它的小脚上绑着个小指般大小的竹筒。
容袖伸手将那小竹筒解下,随之用手指点了点那白鸽的小脑袋,嘴角带着浅笑。
晋离见此也不禁微笑。她打开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张小小的字条,看清上面的内容,她唇边的笑意更是浓郁。
“何事这般欢喜。”晋离看着她。
容袖下了贵妃榻,往外间的桌案边走去:“容舟的动作当真是快,这才过去半天,就让裴恒把人救走了。”
“那也算是了了公主的一桩心事。”
可不是吗?最近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压下来,她当真有些喘不过气,现在寇芙兰救了出来,若烟也平安脱身,她也好着手处理东来阁的案事了。
两人简单吃完饭后就对坐着聊天,许是因为累了一天的缘故,两人才安静了一会儿,她就已然沉睡过去。
晋离抿唇带出一抹笑,将容袖从贵妃榻上抱起往里间走去,小心放在那雕花木床上。
他拉过被子给她盖好,顺手帮她理好贴在脸颊上的几根发丝。
看着睡得正酣的小女人,他心里涌上一层热意,无奈咬了下唇,随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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