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踏虚耗费体力极大,老顽童施展了几次之后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是他又不能停下来。
老顽童在脱力的情况下施展踏虚身法,动作实在是太难看了,比母猪上树的动作还要难看很多,直接逗得考核大厅的众修士爆笑不已。
待到踏虚符的持续时间过了之后,老顽童才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而当他看到星河正在悠闲地吃着烤鱼之时,气不打一处就上来了。
“你这是将老朽这把老骨头往死里玩的节奏?”老顽童对着星河怒吼道。
“不敢!晚辈只是效仿前辈而已,其实今天我也很惨呀,我怒骂你的时候你那副模样,真的将小人得志演绎得淋漓尽致,你知道不?”星河也表现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以我老顽童的符道造诣,能中你的符,你这一辈子有得夸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老顽童的鼻子差点没气歪,说着转身欲离开。
也就在老顽童转身的那一刻,他出手了,星河也出手了,这二人竟然做到了不约而同地地出手了。
还别说,这两货一个比一个坏,坏到了骨子里的那种,也可以说二人臭味相投,更是可以堪称知己,只是相识恨晚罢了。
他们各自向对方出手,而且毫不吝啬直接打出了一串符,手法极为刁钻,而且都不约而同打出的是主动激活的符篆。
两道符被激活之后在夜空中化作两条火线,打破了夜的黑暗,两道火线如电一般直击对方,二人几乎同时中符,他们被符篆所泛出的光芒包裹了起来。
而被符篆光芒所包裹的二人却同时发出了无比畅快的大笑之声,他们那看向对方的目光都洋溢着深深的赞赏和鄙视。
随后一场歌伴舞的才艺表演在老顽童的茅屋前方上演开。
这场才艺表演的主唱是星河,他那犹如牛叫一般的歌声传来,那天启大陆老弱妇孺都熟悉的儿歌之声传来,令在场所有人顿时大跌眼镜。
这一场才艺表演的独舞者正是老顽童,他扭着水桶一般粗的腰肢,舞的却是芊芊少女的舞蹈,整个考核大厅的众修士顿时被擂倒一大片,有的修士甚至开始呕吐了起来。
这注定了,今夜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接下来的六天时间里,二人竟然不眠不休,各显神通,各种精湛的施符技术层出不穷,将这一场符道考核的高潮阶迭起了一浪又一浪。
纵观整个考核全过程,这场符道整蛊的较量中,二人输赢参半,还没有分出胜负,这令作为观众的众修士在大饱眼福的情况下暗自赞叹星河符道造诣的高明。
“没想到七日的符道交流时间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在这最后的一个时辰里,我们各施一道符,作为这场考核的最后一道符,不管结果如何,这一场考核你是通过了!”老顽童虽疲惫不堪,但却显示出极为浓厚的战意。
“前辈说到晚辈的心坎里面去了,来吧!最后一道符!”星河说话间已经腾空跃起,一支符笔几乎同时出现的星河手中,并向空中划出了一笔……
老顽童也几乎同时跃起,以手中的烟斗作为画符的笔,向虚空划出了一笔,动作与星河所划出的一笔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大家都熟悉的画“虚空一字符”最常用的手法,但却是一种极难的画符手法,符师一旦掌握了这种手法,符道造诣就已经达到了大成境界。
二人看似简单的随意一笔,虽然没有引动天地异象,但也使周围数十丈虚空的灵气涌动了起来,似乎这范围之内的一些规则个受到了影响。
随后只见两团耀眼的荧光如电一般突兀出现,分别将二人给笼罩在其中,他们就这样几乎同时中了符。
中了符的二人并没有体现出其他异样的行为,相反地,他们都平静地坐了下来,双双抱起小木桌上的酒坛子,拍掉封泥之后畅饮了起来。
饮到嗨处,二人同时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先讲,你得好好听着!”老顽童说道。
“我先讲,你别倚老卖老!”星河说道。
二人这是怎么啦?
是因为他们都同时向对方施了相同的——酒后真言符,并且双双同时中符,而中了符的他们都且互不相让,抢着将心中所藏的秘密一吐为快。
最后二人索性不管对方听不听,都开始讲起了故事。
为了不引起混淆,我们还是先来听听星河的故事吧。
从前有个方姓书生,进京赶考却名落孙山,他在回乡途中,因盘缠耗尽而被困在一个偏僻小镇的一家旅店之中,落魄的他只好降低身份帮旅店老板打零工偿还自己所欠的旅资。
旅店掌柜的是一名年约三十的寡妇,或许是因为生活疾苦,已经失去了年轻妇女该有的风貌,显得有些清瘦和苍老。
其女巧儿年约二八,虽身材娇小,但也开始体现出少女的芳华。
方姓书生在这家旅店一干就是三年,在他所欠的旅资全部偿还之后却没有提离开之事,是因为他与掌柜的女儿二人已经产生了情愫。
而掌柜的却在这三年之中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在书生来到这里的第四年,掌柜的在万分不甘的情况下撒手人寰,临终前她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书生,让书生好生照顾自己的女儿。
掌柜的过世之后,书生与巧儿顺理成章成了一家人,在二人的勤劳经营之下,旅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或许是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多了,被书生疼爱着着的巧儿开始觉得方姓书生胸无大志,一天只知道忙店里的事情,不懂得关心她,和他过的日子实在是太平凡了……
渐渐地,二人之间产生了隔阂,很多时候巧儿还会拿一些江湖人士来跟书生比,这样一比下来,原本就已经一无是处的书生就变得更是一文不值了。
有一天晚上,巧儿竟然跟一名江湖侠客跑了,还带走了这些年二人所积攒的所有积蓄。书生没有任何怨言,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这里回乡,而是一如既往地经营着这间旅店。
一年之后,巧儿回来了,还大着肚子。
她向书生认错,书生没有责怪他,而是说了一句:“你把小孩生下来,我养!”
巧儿感动得热泪盈眶,在她临盆的那天晚上,书生却消失了,永远消失在巧儿的世界里。
星河的故事讲到这里之时,考核现场的众修士有的在骂巧儿活该,有的则是在猜测那方姓修士或许就是星河本人。
现场顿时一片唏嘘,对星河的各种评价更是层出不穷。
正在讲故事的星河突然说道:“或许大家都认为我就是那名方姓修士,也有人在骂我,其实我是那名刚刚出生的不幸婴儿,我方子武不幸的一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儿自作自受的,她并没有去怪书生的绝情,她坦然地接受了一切,接受了与她妈妈运极度相似的命运。
她还将儿子取名叫方子武,或许方姓对她来说是一个警示,一个可以让她时时自责和自律的警示。
下面以星河的话来叙述。
“妈妈和我相依为命,度过了最艰难的四年。懂事的我仅仅四岁就能够帮妈妈做很多事,也能逗妈妈开心。
可是世事难料,好景不长,有一天妈妈将旅店关了,停止了旅店的一切经营。
我不解之下问了才知道,似乎这段地方有瘟疫在传播。可是年幼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瘟疫,也不知道瘟疫的恐怖。
不久之后,我生病了,妈妈悉心地照顾着我。
后来妈妈也生病了,病得很重,都无法再照顾我了。
病重的我们双双陷入到一场长眠不醒的噩梦之中,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找不到妈妈,伤心的我相信妈妈不对无缘无故丢下自己的,心里存在的唯一念头就是找妈妈。
所以,不到五岁的我就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流浪乞讨生活,一边流浪一边找妈妈。
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位落魄教书先生,跟着他一边流浪一边讨生活,也在不停地找妈妈。
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失望,妈妈的印象在我的心里越来越淡了,但是心中总是有一种执念,希望有一天再次看到妈妈,看到妈妈的笑容。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我和先生在走过了很多地方之后,又回到了我出生的地方,那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而当我们来到旅馆门口之时,当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与心中那模糊的记忆重合之时,我第一眼认出了,那是妈妈!
“妈妈!是你吗?小子武回来了……”我呼喊着向妈妈跑了过去。
妈妈听到我的声音,身躯如遭电击一般僵了一下,随后也向我跑了过来……妈妈认出我并跑过来的那一刻是无比惊喜的,但是在接下来的一刻,她变得惊慌了起来。
妈妈一边跑一边在使劲地呼喊:“小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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