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幽辞的干预,剧情又回到了最初的设定。
在司徒颜帮着骆少川在早餐摊贩老板处找到遗失的配枪后,两人的友谊便这样结下。
而在得知对方要坐火车前往哈尔滨之后,骆少川为了还人情,主动给他换到了一等车厢。
“全亚洲最豪华的包厢,江湖人称‘东方快车’,我带你见识见识。”
骆少川不待对方点头同意,便直接挥手示意手下将对方的行李送到了一等车厢内。
司徒颜阻止不及,只得跟上他的脚步。
说起来,骆少川可是正儿八经的富家子弟。
这辆有名的‘东方快车’便是他家里的产业,而他的父亲骆闻声,便是哈尔滨有名商会的会长,家里用家财万贯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所以,骆大少爷往自家车上安排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至于列车员的为难,骆少川直接无视。
列车驶出,在其中一个包厢的幽辞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眼睛享受的眯起,嘴里的芝麻糖咬的‘咯嘣’直响。
这是他来这个世界之后才发现的,能压制自己心中阴暗情绪的东西。
而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满当当的全是系统给他搜罗来的各种糖果。
【主人,咱们在这一等车厢不好吧...这里晚上可是要发生命案的!】
系统这个世界并没有接什么任务,在经历了上个世界的躺平之后,它如今已经适应了幽辞懒散的姿态。
况且,伺候好了这个大魔头,那能量还不是说有就有了!
本来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不参与剧情的系统,却被幽辞要求安排到了这节命案车厢里。
【主人,您这是打算给主角使绊子吗?】
不怪它这么想,实在是自家主人骨子里确实不是个好人。
“小东西,不该知道的别瞎打听!”
幽辞语气淡淡,他咽下嘴里的糖,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端起的茶杯中,袅袅热气升腾间模糊了他眸底的沉思。
火车有节奏的摇晃着前进,车厢中传来开关门的声音,还有女人不间断的咳嗽声以及男女之间的交谈声。
一等车厢的每个人脸上都贴着一张面具,每个人都在卖力的演绎着早就商量好的剧本。
只是,司徒颜的出现成为了他们计划中的第一个意外,而第二个意外便是幽辞。
而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的司徒颜,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凶手利用的对象。
不过,若是这届车厢里的人真的了解司徒颜的能力,恐怕他们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昏招来。
很快到了后半夜,一声沉闷的响动惊醒了沉睡的司徒颜。
紧接着,隔壁包厢的铃声响起,列车员赶来敲门时却被里边传来的俄语叫骂声给赶走了。
此时是十二点四十五分,因为前方两军交战炸毁了一截铁路,列车目前暂停运行。
幽辞一袭丝绸质地的白色睡衣倚在窗边,他望着窗外黑暗中的白雪,额前的碎发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微微摆动着。
听着耳边传来的女人尖锐的控诉声,闻着鼻尖处萦绕不散的血腥味,他幽深的眸子微动后突然出声问道,“系统,你这次给我安排的什么角色?”
【啊?】系统直接傻眼,【您不是...不喜欢做任务吗?】
啥情况?
不是说好了一起摆烂的吗?
“所以我现在是个...”幽辞眼睛微眯,语气有些危险道,“黑户?”
【不不不...不是...系统早就给您匹配好了身份...我看一下啊...有了...主人,这个世界只有犯罪集团的幕后大BOSS符合您的身份...】
【您看?】系统说完,忐忑的等待着幽辞的答复。
反派吗?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觉得理应如此,但现在...
幽辞沉默半晌,沉思的眸底突然浮上一丝恶作剧般的坏笑。
想到心里的打算,他伸出手点了点殷红的薄唇,飘忽的声音中夹杂着一抹迫不及待,“骆家二少爷这个身份怎么样?”
【主人...】
系统欲言又止的话中透着无奈,无奈中又夹杂着一丝无力,【您还记得昨晚上发生过什么吗?】
幽辞挑眉,“所以呢?”
系统:....
【所以您开心就好!】
好个鬼啊!
有点节操好不好!
亲兄弟啊,大哥!
系统一边无声的发泄着自己仅存的道德,一边麻利的敲定了幽辞的身份,同时还有闲情逸致的求了一下骆少川的心理阴影面积!
幽辞没有多管闲事,直到天亮之后,二号包厢马世英的死才被列车员报告给了骆少川。
以为凶手是有冲突的司徒颜,骆少川在心里忍不住的为对方竖了个拇指,同时连后路都帮其想好了。
只是,在听到对方的否定时,他才知道自己猜错了。
“不是你的话,是谁呢?”
骆少川看着床上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语气中并没有多少凝重。
说实话,就马世英这样的人,杀了他的人高低也算是个英雄。
司徒颜仔细观察着包厢的每个角落,试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听到身后人的话,他的目光凝视着被打开的窗户,窗外的白雪倒映在他认真的眼眸中,半晌后,他才轻声回道,“不知道,不过...我也想知道!”
不管是出于律师的本能,还是他的求真的性格,司徒颜骨子里的正义都在驱使着他查出真相。
尽管,被杀死的人是一个杀人犯。
出事的地方是自己家的火车,骆少川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也都有义务来解决这件事。
他叫来了这节车厢的列车员,询问事发的经过,但列车员和马世英的秘书从昨晚开始便没有见过活着的马世英。
为了确定死者的确切死亡时间,骆少川让副手小六儿请来了位医生。
一等车厢的大部分乘客都被请到了列车的餐厅中,等待着问话。
这时,小六儿带着医生进来。
“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上的零点到两点之间,手上的表被击碎,指针停在一点十五分。我想,这应该是准确的死亡时间。”
司徒颜听到医生的话,清澈眼眸微动。
结合方才列车员的话,他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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