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古伦一脑袋问号,百思不得其解时。边上女孩略带好奇的盯着他,语气不善的喊了一声:“喂,小子!”
往往对于这类没有礼貌的招呼声,而自己的心情又不是很好的时候,江古伦都是懒得理会的,所以他头都没回,仿若没听到一般。
“喂……!!!!!!”女子又大喊了一句,这声音的分贝,恐怕连聋子都会被震动耳膜,可江古伦仍旧正襟危坐,没有一点反应。
“可欣,这小子不会是聋子吧?”女子试探性的问。
“不是。”刘可欣的语气仍旧不咸不淡。
女子顿时火冒三丈,从小到大都是男生跟在她屁股后面摇尾乞怜,只要自己微微表示一点好感,哪个不是心花怒放的!又在何时受过这种气!
“你们说他叫江古伦?”女子正打算质问时,边上的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穿透力,加上不赖的样貌和穿着,相信对一些未经人事的年轻女孩是颇具杀伤的。
“恩。”女子点点头,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男子微笑着点点头,对着江古伦伸出手:“江古伦同学,你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对方如此礼貌,江古伦当然不会不给面子,伸出手和那男子握了握,同样回以微笑:“你好。”
男子将座位跟江古伦拉近一点,语气中显得有些兴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纯,是师大大三学生,同时也是现代舞协会的会长。”
“现代舞协会?”江古伦眉头一皱,问道:“社团?”
“对,就是社团。”谢纯点点头,帮江古伦倒上一杯酒,刚要双手敬上,江古伦摆手道:“不好意思,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能喝酒。”其实他哪里是身体不舒服,打他一进酒吧,就决定不喝酒不吃东西,免得到时候的账算自己头上,如果他有钱还好说,没钱硬要打肿脸充胖子,他江古伦玩不来。
谢纯不以为意的笑笑,拉过那女子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川希云,与我们一样同属师大,大二艺术系的学生。”
川希云见江古伦不理睬自己,反而跟谢纯表现得如此热络,不由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低声嘟囔道:“原来是背背山来的,难怪……”
江古伦眉头一挑,冷冷道:“这位学姐,我想你会错意了,我不叫“喂”,也不叫“小子”,至于你喊的是谁,自然也不关我的事,我介意你多学学这位学长,也许你会知道……什么叫修养!”
“你……”川希云脸色大变,指着江古伦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气闷的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误会,都是误会。”谢纯赶紧打圆场:“江古伦同学,希云她是这个性格,你别介意!”
“什么叫他别介意!”江古伦还没反应,川希云倒是怒了:“我就这样的性格,让他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介意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只会冷嘲热讽的家伙……哼!”
江古伦根本懒得理她,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论你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失去攻击对象后总会显得索然无味。江古伦有点期待的,是刘可欣这小妞究竟会怎么整他?
谢纯尴尬的笑笑,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能挽回的了,川希云的性格他了解,凡是她第一次见了就讨厌的人,基本已成定局,很难改变。
氛围一时有些诡异,得了这空,江古伦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面前的一男一女来。
谢纯是那种高瘦的男生,看样子不比183cm的江古伦矮,他一张脸庞棱角分明,清秀俊朗,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
如果说谢纯给人的感觉是平淡的话,那川希云无疑是热烈了。
女孩的容貌没有刘可欣精致,却更显妩媚,一头秀发扎成一个长长的马尾甩在脑后,俩个大大的耳环挂在娇嫩的耳垂上。她的衣着大胆前卫,上身是一件件小小的背心,将原本就很挺拔的胸部衬托得愈发显眼,深深的沟壑似乎探不到底,水蛇一般的细腰微微扭动。一条紧身的小牛仔短裤包裹着圆俏的臀部,两条白嫩的小腿晃来晃去,很是火辣。
跟刘可欣不同,川希云一看就是那种热情似火、敢爱敢恨的女生,而可以肯定的是,江古伦显然已经进入了她“敢恨”的行列。
江古伦好不容易将眼光收回,却见不远处走过来五个高矮不一,打扮帅气的男生,他们的身形都很匀称,没有偏胖偏瘦者,偶尔露出来的名贵手表和手机也令人暗暗咋舌,从他们充满挑衅的眼神和走路端着八字的骄横姿态就可以看出,绝对是长沙本地人,而且是有一定背景的那种。
“嘿,小子,我想你的麻烦来了。”赤龙提醒道。
江古伦不以为意,这几根小葱小蒜,他还没放在心上。
五人走到近前,为首一个高大青年从边上的台桌抽过一条凳子,坐在刘可欣面前,脸上带着阳光的微笑,好声好气的说道:“欣欣,今天又来了!”
如果说面对江古伦时,刘可欣的讨厌是淡淡的,难以察觉的。那面对这个青年,她的讨厌就像一个正常人突然踩到一堆大便一样,厌恶之情溢于言表。这种表情,基本上只要不是脑残或者白痴就能看出来,这个青年显然不是白痴,却能这般镇定自若,只能说明脸皮功夫已经练至化境。
刘可欣自顾自的小酌浅饮,连撇头看那青年一眼的心情都奉欠。
青年依旧微笑,指着已经喝了一半的酒,继续说道:“欣欣,你还想喝点什么?轩尼诗vsop还是芝华士?或者来一杯玛莎克兰咖啡?”
哪怕青年的语气平和到让人心中温暖,刘可欣依旧冷若冰霜女神般,不做任何反应。
旁边众人仿佛已经习惯这种场面,各干各的事,对那青年男子的话也仿佛没听到一般。唯独江古伦心里大为佩服,这何止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简直可以说是三伏天里喝开水,做个梦梦见自己没穿衣服站在人堆中一样。难得的是青年仍旧面不改色,站起身来对着对着吧台一招呼,一个酒吧侍应立马走了过来。
“你帮我拿一瓶轩尼诗vsop来,再加一个大果盘,另外什么小吃点心什么的,也看样子弄几样,都记在我账上。”青年男子交代完,侍应的脸上已经满是欢喜,刚要去吧台签单,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喝:“等等!”
刘可欣站起来,转头看着那个青年男子,语气冷得像千年寒冰:“杨名,你如果是来泡吧,就自己去找个地儿。当然,我希望你找的地方越偏僻越好,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真的很使人讨厌!”
听了这话,江古伦以为杨名就算不拍案而起,也会拂袖而去,哪知他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一脸的惊喜:“欣欣,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感谢上帝!这一次只用了两分钟你就开口了,实在太棒了。”
江古伦差点一头栽倒下去,这男的……也太极品了!简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刘可欣终于忍无可忍,拉过仍旧一脸在动物园观赏似表情的江古伦,示威似的对杨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夫,我打算跟他结婚,所以,请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这一回就算杨名的镇定功夫再高,也坐不住了,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缓缓站起来,眉目之间阴沉得可怕,一双狠辣的眸子紧紧盯着江古伦。虽然第一时间就想找人把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王八蛋的双手双脚打断,然后丢去湘江河里喂鱼,但城府颇深的他,在没了解详细情况的条件下也不会贸贸然动手。
平静的点上一根烟,杨名一字一句的问江古伦:“欣欣说你是他的未婚夫,小子,有这事吗?”
江古伦原本有些精彩的表情僵硬住了,原来刘可欣是要自己来挡这档子事!他打量起杨名,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有一股阴沉诡谲地气息,这种气息是常年的心毒手狠才能成就的。当然,江古伦并不是怂了,所谓艺高人胆大,这些小角色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但如果就这样帮刘可欣出头,岂不是正好中了这小妞的圈套!想到这,江古伦也站起来,迎上杨名狠辣的目光,不紧不慢的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另外四个男子同时逼近,围住江古伦,杨名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小子,就凭你这句话,不管是不是,今天这梁子算结下了。”
江古伦眉头一挑,他一生中最看不惯两种人,一是骄横至极的公子哥,一是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杨名不说这话还好,既然出了口,他不结梁子,江古伦还不干了呢!
仗着祖辈的余荫为非作歹,是江古伦最为不齿的行为。
“嘿,年轻人。”江古伦嘴角再度荡漾起一丝标志性的微笑,右手一紧,将刘可欣紧紧拥入怀中,语带调侃的说:“我想告诉你的是,刘可欣是我未婚妻,你最好不要妄图对她打什么主意!而且……最重要的是……欣欣早就是我的人了!”说到这,江古伦笑呵呵的看向“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刘可欣,问道:“欣欣,我说得对不对?”
(欣欣早就是我的人了?)
刘可欣听到江古伦这不清不楚的话,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与世长辞,她的右手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狠狠掐了江古伦的腰部一下。话说,这人的气血一上头,脸就会红起来,而咬着下嘴唇表示愤愤的可欣,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娇艳欲滴。”
杨名一看刘可欣这几乎与默认划等号的表情,顿时就感觉天塌了下来,他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心中的火气直线上涨,恨不得将江古伦剁成九九八十一块,每一块做成一百个肉包子,每个包子再踩上一万脚方消心头之恨。
“年轻人,稍安勿躁!”江古伦一脸平静,一口一个年轻人的叫,叫得杨名脸色愈发青黑,他语气中有些玩味,轻松的问:“你叫杨名是吧?”
杨名还没反应过来,头都来不及点,江古伦就自顾自的说道:“你的父亲叫杨毅,是长沙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你爷爷叫杨开祖,是个小厂的厂长,不过已经退休了,退休那阵你家里挺困难的吧?以前那一点小小的关系听说清得很干净?还有,你的母亲叫王桂珍,在工商局上班,没有什么实权,偶尔伸伸手,贪贪小便宜。你家两代单传,你又是独子,自然而然你从小就生活在长辈的呵护与宠溺中,成长的道路上又是顺风顺水,性格难免骄横自大点。”
说到这,江古伦慢慢走上去,右手轻轻拍了拍杨名的脸,似笑非笑的低声道:“年轻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井底之蛙的所见,又能有多大?”
话说到这,不止杨名呆若木鸡,其余众人更是瞠目结舌。
江古伦拉着刘可欣坐回座位上,也许是心里紧张,他竟然忘记自己进酒吧时暗暗决定的事,端起一杯洋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上一口,心情才平静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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