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古伦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时分,当然,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还有赤龙和刘可欣。
在刘可欣那干净安逸的书房呆了近两个小时,一直听女孩儿弹奏着不同的曲子,她的钢琴声婉转流畅,空灵悠扬,指尖跃动之中,一首首世界名曲毫不间断的飘出,就像飞舞在空中的精灵一般,让江古伦如痴如醉。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江古伦一脸享受的表情变相赞美了女孩高超的琴艺,她自然也乐意继续弹奏下去愉悦身边这个寿星,二个小时虽然不短,对平常一练习就是大半天的刘可欣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后,女孩以弹琴辛苦为由,强烈要求江古伦请吃晚饭,心情在音乐的熏陶下十分不错的江古伦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川希云的卧室里,她的酒劲仍未退散,俏脸酡红的在床上陷入熟睡状态。
在两人的轻声呼喊下,她终于迷离着醒来,张口就要喝水,江古伦赶紧从厨房倒了一大杯水过来,女孩咕噜咕噜一口灌下,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
但她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眼睛半眯半闭着,仿佛随时就会睡过去一样。
无奈之下,江古伦只好要求赤龙用念力发散她脑内的酒劲,这个过程其实很简单,酒精麻痹了脑部神经,只需要用念力将脑部神经梳理揉捻,恢复成正常状态就行,这对江古伦或许是件不容易的事,对赤龙却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在念力的强力刺激下,川希云不一会清醒过来,迷茫的望着站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一鸟,又左右打量了房间一阵,突然不解而又带点茫然的问道:“这是哪儿呀……?”
江古伦:“……”
刘可欣:“……”
赤龙:“……”
寻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餐馆,点了几个平常的菜,三人就这么坐下吃起来。
江古伦的经济并不宽裕二女是有所了解的,也没狠心到一定要剥削压榨他什么,事实上对于坐在这种农家餐馆安静的吃着可口的饭菜,再肆无忌惮的交谈着,也确实比那些所谓的高档餐厅来得自由和无拘无束。
这间餐馆的饭菜还算称得上美味二字,自然客源也是很好的,不大不小的大厅中人头攒动,一男二女一鸟的组合几乎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就算在于并不缺少美女的长沙,刘可欣和川希云的姿色也完全可以说得上拔尖,小嘴微张小心的品尝菜肴和捂嘴巧笑的样子晕眩了在场的每一个男士。
江古伦半低着头,看着那些不停朝这边瞄过来的雄性牲口,忍不住啧啧出声道:“我说跟你俩出来吃饭还真不是个轻松事!”见二女有些茫然的表情,江古伦轻轻解释道:“你看周围那些桌上的男人,我敢保证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两种想法,一是把我给砍了,二是把你们俩给吃了!”
刘可欣扑哧一声轻笑出来,川希云却是恶狠狠的挥舞着小拳头,一脸羞愤的驳斥:“他们敢,我一定踢爆他们的卵蛋!”
“……”江古伦一瞬间就住了口,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其实川希云对陌生男人比对自己还要火爆蛮横,虽然差别并不是太远,心中却也不由暗暗庆幸。
“江古伦,你别以为只有你们男孩子能够学功夫!”川希云微昂着俏脸,脸上满是骄傲和自豪:“姑奶奶我可也是学过功夫的!”
“噢!是吗?”江古伦倒是真好奇起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弱不禁风的小妞哪一点像学过功夫!
“是的。”刘可欣抢先回答:“希云可是学过整整一年的跆拳道,而且已经是绿带级别的高手了噢!”她的高手二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至于是赞扬还是讽刺,就没人能知道了!
“绿带?这么厉害!”江古伦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好似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
“当然,所以你以后最好放老实点,小心哪天本姑娘看你不顺眼了,踢爆……呃,把你揍成猪头!”川希云倒是真有几分洋洋自得起来。
“那是那是,区区在下哪敢在绿带级别的跆拳道高手面前撒野……”江古伦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心中却也对川希云佩服得紧,跆拳道素来被称为极易练习上手的功夫,学了一年的跆拳道竟然还只是绿带的阶段,确实也算绝无仅有的“天赋型选手”了。
听到江古伦极为害怕的语气,刘可欣痴痴轻笑起来,川希云不是笨蛋,又哪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气得差点拍案而起,指着江古伦的鼻子语气颤抖的责问:“江古伦,你这话为什么一点都不诚心?”
“有这事吗?”江古伦哭笑不得:“其实我说得是真的,跆拳道绿带级别的大高手可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惹得起的,再说……”他说到这已经有些止不住笑意,就要讥讽几句,边上的桌上却传来慌乱的呼喊声。
转头望去,边上一桌一家四口模样的人在手忙脚乱的招呼些什么,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娘坐在椅子上嘴巴微张,翻着白眼,枯瘦的老手不停摸扣着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人焦急得不知所措,男子一边呼喊着妈一边拨打电话,女子不停用手帮着大娘顺气,一个扎着两辫子的可爱小女孩噙着泪水,双手不停轻推着大娘,焦急的呼喊着奶奶。
江古伦急忙起身走过去,向那中年男子询问道:“大叔,这位大娘是不是喉咙被东西卡住了?”
“是呀!吃了一块牛肉就这样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中年男子还在拨打电话,应该是紧急救助的120,见到江古伦过来,赶紧求救似的问:“小伙子你会处理这种情况吗?”
“大叔您让开一下,这情况我能处理!”江古伦的语气自信而毋庸置疑,拨开中年男子站在大娘的身边,他这些日子苦读医书还算有了不小的收获,知道晚饭时间最容易发生这类卡喉事件,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吞咽功能比较差,牙齿的辨别功能又衰退了,加上晚饭时间是一天忙碌的结束,饭桌上难免欢声笑语,这一说一笑就极易发生卡喉,尤其是那种比较大块,不容易消化,质地还相对较硬的食物,像牛肉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饭馆内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这儿,江古伦轻柔的扳开大娘的嘴巴,借着灯光照映,朝大娘的咽喉看去。
这一看之下他不由暗暗叫糟,视力所及之处看不到任何异物,他立刻放出念力,探查大娘喉部的状况,这一探之下更是心中一凉。
医学上把咽喉分开说的,咽在上,喉在下。食物卡在咽部,问题不大,在急诊门诊就可以取;卡在食道里一般要住一两天院,表现为吞咽困难、疼痛,口水特别多,老是想吐痰、咽口水又咽不下去,医生得用食道镜或纤维胃镜把东西取出来;如果卡在气管里,会造成咳嗽、吐血,肯定是要住院治疗的,要用专门的气管镜来取,而呼吸道中最狭窄的一个部位叫“声门”,位置在喉结下面。要是这个地方卡住,三五分钟就可以造成窒息身亡,很不幸的是,这位大娘那块牛肉就是卡在这个位置。
这种情况就算是立马送医院也不一定能抢救过来,看着大娘呼吸越来越困难,仿若随时一口气接不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样子,江古伦赶紧用念力轻抚大娘的皮肤,促使大娘的表面皮肤细胞迅速张开,接替呼吸系统进行呼吸的作用,又对围着的群众大声道:“请大家散开,不要围着这里,大娘需要流通的空气!”
人群缓缓散开,江古伦立即解开大娘喉部的两粒扣子,帮助她顺利通气,同时招呼赤龙迅即对大娘喉部的异物进行分化。
一边的中年男子看江古伦有条不紊,手脚利落,虽然仍旧心急如焚,却冷静的拉住了一边好几次想要上前帮忙的妻子和女儿,静静等着,仿佛被冤枉后接受判决的死刑犯一样,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在赤龙的念力作用下,大娘“声门”处的那一大块牛肉被安然取了出来,江古伦按住大娘的喉咙下部,用念力刺激大娘的咽后壁,激发她呕吐的欲望。
不一会儿后,呜哇一声,大娘终于成功的将牛肉从嘴里吐出,呼吸立马顺畅起来,瘫软在座椅上大口呼吸着空气,整个人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叫好和鼓掌声,食客们纷纷对江古伦伸出大拇指,中年男子夫妇也是激动的握着江古伦的手,嘴里不停感谢着。
大娘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仍是惊魂未定,拉着江古伦的手直说:“真是谢谢你呀,小伙子!把我这条老命从阎王爷那儿抢了回来!”
“别这么说,大娘!”江古伦微笑道:“助人为乐是我们年轻人的本分,您可一定要记得,以后吃东西要把食物嚼烂,最好不要吃那些质地太硬的东西!”
“恩,记得了,谢谢你,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老人情绪有些激动,刚刚恢复过来的身体微微颤动着,语气满怀欣慰。
大娘是个守旧的女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扎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想法,所以她一定得报答这个救了自己的小伙子,于是大娘要求儿子拿出些钱来答谢人家,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孝顺儿子,也觉得这样有理,便掏出二千块钱硬要塞给江古伦,江古伦自然严词拒绝了,费了好大得劲,才算将这有些执拗的母子俩劝好。
江古伦不是什么崇高的圣人,思想觉悟也没达到马克思恩格斯那种地步,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和信仰,对于治病救人,他能帮得上忙就绝不会袖手旁观,而报酬方面,像这种举手之劳或者李唯那样的家庭来说,江古伦是不会索取的。而对象如果变成富商或者高官显贵,结果自然是截然不同。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后,饭店内又归于平静,人们看完了热闹,自然也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自己的饭,同时心里还心有余悸的提醒自己,吃饭的时候还是细嚼慢咽的好,否则被噎死的话,传出去想来不会太过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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