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闹不愉快后,谢尽已经有一星期没有见到杨清清,他忍住这段时间没有去找杨清清,杨清清从不会主动联系他。今天,谢尽在网上搜了一些哄女人的方法,他重新找回底气,准备找杨清清负荆请罪了。
打杨清清的电话,直接被拒听。
以往杨清清就算生闷气,顶多是不接电话,却从不会拒听。
杨清清这次气,生得有点大。
下班后,谢尽又打,这次是响了几声后,被挂断。
谢尽心里有些发毛,他烦躁得直搓着脸,哄女人太麻烦了,以后还是不要惹杨清清生气了。
任琪琪进办公室汇报工作,工作说完后,她观察谢尽的脸色,别有深意地试探,“谢总,您喜欢吃面食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铺,我买了一些您尝一下。”
“谢谢,不用了。”谢尽疑惑地看着任琪琪,“你听谁说我喜欢吃面食?”
谢尽是南方人,是以大米为主食的,从未说过自己喜欢吃面食。
任琪琪愣住,她心里发毛,却不得不回答谢尽的问话,“清清前几天问我面食的做法,我以为她是做给您吃的。抱歉谢总,大概是我会错意了。”
无意的一句话,却让谢尽更是摸不着头脑,“杨清清向你请教做面食?”
“……是的。”任琪琪慌了,觉得自己好像捅娄子了,“有一星期了,每天上班见清清提着饭盒。”
杨清清从不会做无用功,谢尽想,杨清清大概是要巴结谁。
除了自己,她还需要巴结谁?
又有谁,是喜欢吃面食的?
谢尽费劲地想,把商场的人想了一遍,没有检索到相关人物,在他想要放弃猜测,谢尽想起王新涛提起过,“孟敬衡母亲是北方人,年少时随父母定居国外”,还有上次和孟敬衡吃饭,是王新涛订的饭店,北方小炒菜,说孟敬衡喜欢家乡味儿。
杨清清要巴结的人,是孟敬衡。
谢尽坐不住了,他立刻给杨清清打电话,仍旧是被拒听,他低声骂了一句,坐立不安得像是坐在火盆上。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谢尽觉得他备受煎熬。
“你前几天说,孟敬衡住在哪里?”谢尽给齐启明打电话。
齐启明说,“他没住在酒店,住在一个会所里。怎么,你想通了,要去见他了?我和他约时间见面。”
“不是。”谢尽咬牙,“孟敬衡提出的条件,我一个不会答应。”
杨清清回视孟敬衡戏谑的表情,她柔柔地笑着,“我觉得,相比较一场露水姻缘,您会对互惠互利的事情更感兴趣。”
孟敬衡把糕点放进嘴里,咬了一口,他说,“我听听怎么个互惠互利法。”
杨清清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她从短裤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简单明了地罗列了帆阳购物中心和荣银城的优劣势,从区位、客源、品牌等多角度比较了两处。
“荣银城虽然建筑面积更大,但整体来说不如帆阳购物中心。您做为品牌的区域负责人,想必在择址时,一定会考虑销量,毕竟这个是无法虚假的。”杨清清接着说,“当然荣银城有它的优势在,区域位置、新建商场在设施配套方面,比帆阳更完善,做为头部招商品牌,对贵品牌会有更大的优惠力度,可在管理的成熟度上,荣银城比不过帆阳。”
大概是提到管理,孟敬衡嗤嗤笑起来,“你们的谢总年轻气盛,只听得漂亮话,听不得审判的话,这样的二世祖能把商场管理得多好。”
虽然谢尽的确年轻、的确气盛,有时候的确做事冲动任性了一些,可谢尽不只是有这些缺点的,谢尽是有能力的。
谢尽是谢总,是杨清清的领导,还是她的领路的师父,孟敬衡贬低谢尽,这让杨清清很不爽,“做为员工,我觉得谢总,算是一位优秀的领导。”
孟敬衡挑眉,玩笑的眼神审视着她,“你们有特殊交情?”
“无用的集体荣誉感罢了。”杨清清说,“王新涛王总最近频繁和您接触,您应该听他说过不少帆阳商场里面的事情。做为员工,哪里工资高、哪里待遇好,大家便会去哪里,但是王总离职时邀请大家共同跳槽,据我所知,没有一个人是随着王总跳槽的,这直接或者侧面可以说明,谢尽谢总不是一位差劲的领导。至于您瞧不上的谢尽身上的高傲和任性,我觉得,这是谢总的骄傲,而不是谢家小少爷的炫耀。”
“你很崇拜谢尽。”孟敬衡总结。
杨清清纠正,“我敬佩谢总,并把他当做目标。”
孟敬衡送杨清清出房间、下楼,虽然他并未给出明确的答复,但杨清清能预感到,撤场的事情,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毕竟孟敬衡是个生意人,不会因为斗气,就把利益拒之门外的。
杨清清往外走,遇到横冲直撞往里冲的谢尽。
“你在找什么?”杨清清问。
谢尽看到杨清清,他跑过来把她抱在怀里,竟然有重获至宝的感觉。
杨清清却莫名其妙,“你别抱我,我要去换衣服。”
“你去换。”谢尽说,他在车里等杨清清。
杨清清提着背包和餐盒,走出会所建筑物,去停车场找谢尽。远远看到谢尽依着车门站着,手里拿着烟,低头在想什么,却没抽。
杨清清竟然会觉得谢尽很孤单,他有钱有权,人帅有魅力,怎么可能会孤单。杨清清猛烈地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晃走了。
晚饭是谢尽带杨清清在外面吃的,依旧是谢尽风格的,奢侈的酒店、昂贵的菜单、精致的碟子及吃不饱的肚子。
谢尽很沉默,他从会所出来,几乎没说什么话。
杨清清原本想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关于孟敬衡的事情,看谢尽心烦意乱的,杨清清就没有了倾诉欲,谢尽大概不想听她说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仍旧是安静的。
谢尽开车,车子驶向杨清清的住处,那么今晚上谢尽大概率是要住这里了。
“我想洗澡。”到家后,杨清清拿了毛巾就进了浴室。
洗了一半时,谢尽进来了,他穿着衣衫长裤,拿了把凳子坐在门口。
杨清清怪异地看着他,“你干嘛?”
谢尽说,“你洗你的。”
“……”谢尽这么莫名其妙不是一次两次了,杨清清见怪不怪,她转身过去继续洗。
就算他们已经十分亲密,可杨清清仍旧十分不自在,眼睛偷偷看谢尽,发现他像是看自己,又像是在发呆。
心里的旖旎,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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