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安能够自己醒来,自然是好事儿。
一屋子的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大夫,快来给我儿看看,刚刚一直昏睡不醒的,用巴掌在脸上扇都扇不醒呢!”宋老太赶紧招呼着大夫给宋大安瞧瞧,并简单的说了说宋大安的情况。
既然已经是心知肚明,那也不妨跟大夫说清楚点。
邱夫子也不逗着宋忍冬玩儿了,站起身来给大夫让地方:“刘大夫,你快给我这学生看看,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昏睡不醒呢?刚刚我连去在他脸上拍了十几巴掌,动都不带动的。”
于是乎,在宋大安还在小声嘀咕“难怪我脸上有点麻”的时候,被请来的刘大夫就做到了,他的床边搭上卖脉他检查了。
这关诊脉检查自然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迈向看完之后,刘大夫掏出了银针,对宋大安又进行了一番检查,最后翻了翻眼皮,看了看舌苔,检查才算完毕。
“你今天吃什么别的东西了吗?”刘大夫问,已经醒过来的宋大安:“我是指除了正常的餐饮外,别人给你吃的东西。”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宋大安多想,直接就能回答。
“今天除了正常的吃饭以外,我也就是在隔壁宿舍喝了杯茶而已。不过那杯茶喝完之后不久,我就开始犯困,我记得我是睡着在了隔壁的宿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宋大安如实说着,说着说着又感觉后脑勺一阵疼痛,对着刘大夫道:“大夫,还有我这脑袋后面,好像是被人打了似的疼。”
人醒着,刘大夫自然是没有检查他身体的其他地方的,那些简单的检验,自然是不能检查出他脑袋后面有个大包的。
“我看看。”
刘大夫说出这句话后,便扶着宋大安坐起来,检查起他脑袋后面了。
上手摸了摸,听见宋大安疼的倒吸气的声音后,刘大夫给出了诊断:
“你这像是被人打了后脑勺呀!”
“什么!还被人打了后脑勺?”宋老太的声音猛的响起。
这是忍冬新生中没有提到的地方呀!
那群人心可真黑,除了下药还打人后脑勺!
宋忍冬也是一脸懵,表面乖乖巧巧的趴在那儿,实际上,又开始在心里翻着文本了。
文本上没有写宋大安还被人攻击了脑袋呀!
宋忍冬一头雾水。
这时,886的声音出现:
[宿主,你三叔脑袋上那个伤是你大哥帮他的时候在宿舍门上撞出来的,再重一点可能就要脑震荡了。]
破案了。
【哈哈哈,我可怜的三叔,你这是什么运气啊?逃过了被人污蔑、缠上身,差点没逃过阴差阳错的被大侄子搬动的时候脑袋撞在门上,撞的脑震荡!】
宋老太、李桃花:好的,破案了。
宋立文做心虚状,开始回忆他是什么时候将三叔的脑袋撞在门上的。
宋大安:???
我刚刚听见了什么?
哪来的奶娃娃声音?
又什么叫做脑震荡?
不重要!
原来果然是陈卫在算计他,什么污蔑什么缠身,估计都是他使出来的手段。
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还有,原来脑袋上的包是大侄子搬他的时候撞出来的呀!
难怪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隔壁床位的宿舍里睡过去的,醒过来之后,却在自己的宿舍里。
宋大安一阵愣神。
而这时候,刘大夫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位学子怕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中了药。这药呢,应当只是简简单单的迷药而已。我替他看诊了一番,身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脑袋后面的那个包,我给他开一剂散淤的汤药,喝上几天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真的只是迷药?不需要吃什么解毒的药丸?”
在刚刚刘大夫说宋大安中了药的时候,邱夫子的脑海中就出现了形形色色,他曾经经历过的腌臜事儿,以及被人投过的各种药。
最后却听得个只用喝一剂散瘀的汤药,见多识广的邱夫子自然是不放心的。
刘大夫摆了摆手道:“这位学子的身子骨壮的跟头牛似的,以理服人不行的时候,以武服人都行,用不着吃什么解毒的药丸。”
说完之后,顿了一会儿,又笑着道:
“再说了,咱们这小地方,就算是下毒的人,能弄来不少的迷药,那你要也顶多就是放到个把人,没有太大的毒性。”
“这倒也是。”邱夫子想了想之后,觉得刘大夫说的在理。
刘大夫坐到桌子那边去开药方,宋老太这个当娘的亲自过去听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而这个时候,宋大安总算是空出时间来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他倒是有些猜测,但还需要确定一下。
“夫子,”宋老太去看刘大夫开药方,在跟前的最年长的便是邱夫子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突然这样子呢?今天还发生什么其他的事儿没?”
邱夫子在从陈卫那边过来之后,就猜测出了陈夫子他拉着自己到学子宿舍这边来,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在听到大夫对他徒弟的诊断,说是中了迷药之后,结合在成为宿舍那边看见的情况,更是将事情推导出了个七七八八。
“能发生什么事儿了?陈夫子的闺女看上你了,估计是在算计你呢!只不过没想到你中了迷药,还能自己回到自己的宿舍来睡觉,摆出那么大的阵仗,最后丢人的却是他自己的闺女和他那个好徒弟陈卫。”
邱夫子撇撇嘴,语气里满是对陈夫子一家的不屑。
当然看向宋大安的目光中,还透露着一丝骄傲。
不愧是他看上的徒弟,不愧是他教导出来的徒弟,就是优秀!
虽说招上烂桃花不是什么好事吧,但这最起码说明了,他这徒弟着实优秀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宋大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不解的问:“迷要是下在我身上的,他们两个是怎么闹出丑事的?陈卫那屋里又没点香,连个香炉都没有。”
“谁知道呢,腌臜手段多了去了,你没见过的也很多。”求夫子回答道,而后一个激灵,对着宋大安和宋立文说:“从明天开始,我多开一门课出来,专门给你们俩讲讲针对读书人的肮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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