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样一句话,同样适用于在赶路的过程中不停歇息的第三支队伍。
总是歇息,多赶一会儿路都会让他们觉得格外的难受与累。
所以哪怕在一个时辰之前,他们才刚刚歇过脚,这会儿到了这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听着队长说今晚就在这儿扎寨之后,这群人是嚷嚷着“终于做个人了,终于又可以歇息了”这样的话。
这样类似的话,队长洪潇刚开始听的时候,脸色还会黑上几分。
可听的回数多了之后,自动的形成了一种免疫力,再听,脸上的神色是变都不变,照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因为队长洪潇严肃的木着一张脸,这让意图谋求更多歇息时间的第三支队伍里的一部分人格外挫败。
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队长红消脸上的表情有所变化,那就证明着,他们闹腾的动静,可以为他们谋求更多的“福利”。
简而言之就是,在这越走越乏的逃荒路上,能够歇息的机会就会变多。
这群人根本就不想想,在天气愈发恶劣的情况之下,吸气的太多,会不会最后变成刺向自己性命的尖刀,只想着现如今快活就好。
可现在,队长洪潇木着一张脸什么表情都没有,这就相当于告诉他们,谋求福利的可能性变得少之又少。
他们又怎么会高兴呢?
大家搭着帐篷,时不时的瞥一眼保护他们的这群人,然后翻白眼的、撇嘴的,不能说是有,而是很多。
只能说,这支队伍从一开始的时候心就不齐,而队长洪潇也没能将他们约束管制的很好,问题多的很。
队伍的这种情况,藏在树林中的山匪们也发现了。
山匪的新头领扯着嘴角笑,只觉得被那些被他们抓回去的人说会有大灾难,完全就是在危言耸听。
什么大灾难,活该是他的喜气日子。
这一波一波的人路过,带的财物又多,眼前的这支队伍心还不齐,更有一支满满物资的车队。
这简直就是财神爷在给他送钱财才是!
山匪的新头领抬手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大家纷纷做起了这个手势,没出半盏茶的功夫,埋伏在这片地方,四周的山匪全都收到了这位新头领的命令。
这些山匪做好了准备,将武器捏在手里,眼睛死死的盯着第三支队伍,看他们将帐篷已经搭好,甚至许多人都放松的坐在篝火旁边,准备吃今天的晚饭了。
就在这个时候,心头灵举起的手猛地往下一挥,做好准备的众山匪纷纷起身往下冲,一边冲还一边嚷出了很大的声音。
那声音在山林间回荡,显得格外气势磅礴。
坐在那悠闲的打算吃饭的第三支队伍的众人一下子就呆住了,手里拿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但他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山林之间,突然有大批队伍的人声出现,又能有几种可能呢?
那自然是只有一种可能的!
这种可能便是山上的山匪下山了。
“这块怎么还有山匪呢?”
“这山匪来了要怎么办呀!”
“洪队长,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看的地方怎么能让咱们陷入危险地区呢?!”
……
一时之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而其中最多的都是在责怪队长洪潇,他们选择安营扎寨的地方的时候,没有考察好地形以及安全性。
“老七,你是怎么勘察的地形?!”队长洪潇侧头问他派来看地方的老七。
老七脸上带着些委屈,但更多的是自责:
“队长,我当时过来看的时候,周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呀!”
老七是队伍里最老实的那一个,也是最心细的那一个,这些队长洪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刚刚责问的语气也是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才直接脱口而出。
“好了,也不是你的错。”队长洪潇将武器捏在手里,安慰了老七一句:“山匪向来生活在山林之中,对这的地形更为熟悉,将咱们给糊弄过去也很正常,赶紧拿好武器,保护好咱们该保护的人!”
说着,山匪已经冲到了平地来,而那些队伍里的人早就慌张的四散跑开、吱呀乱叫。
已经带了这支队伍两天了,队长洪潇也清楚,这队里都是些什么人,现在这个情况想让他管好,整个队伍不乱跑也是不可能的,故而他也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最多的人。
他一声令下一个指挥,他的小队便四散开来跟山匪拼杀。
整个小队都在力求能将大部分人救下就好。
倒不是他们冷血,而是这本来就是逃荒,路上死个个把人也正常,这种不愿意配合队长的队伍,出事更是正常。
牧家车队因为拉的东西多的缘故,更是山匪攻击的重灾区。
牧炎将苏福珠抱在怀里,指挥着他家的仆从保护他们。
至于苏老太,苏喜根以及张春草,这就不在紧急情况之下,牧炎保护的范围之内了。
只不过他终究高估了仆从的服从性,在这种生死关头,哪里有那么多忠实的下人去保护他呢?
更别提他不过是个私生子,被接回牧家的年份也没有那么的多,跟这些仆从之间的感情也没有那么的深。
眼见着山匪提着大刀砍来,原本还保护了牧炎他们一二的仆从立刻四散开来,各自逃命去了。
甚至有人看见山匪在抢牧家车队上的东西,清楚车上哪些东西放在哪儿的那些仆从,还浑水摸鱼的摸了些东西就跑。
这些仆从跟着队伍走,打听到的消息也是很多的。
就比如他们知道第二支队伍只不过比他们早出发了一天,现在这会儿带着些吃的用的和钱单独跑走,只要脚不停歇的绕着山路走,说不定还能追上第二支队伍。
到时候就说第三支队伍出了事,哪怕没有通关文牒和户引,照样也能跟着队伍离开。
这群人想的通透,四散开来,苦的就只有牧炎了。
苏福珠看着那大刀子挥来挥去的样子,手紧紧的抓着牧炎的脖子,不自觉的又在心里许起愿来。
她许的愿望是自己平平安安,而他这会儿又紧紧的抓着牧炎,吸取气运的时候,率先就吸了牧炎的气运。
故而眼见着有个刀子冲着他们挥舞过来,牧炎脚下一个趔趄,刀子落在了他的胳膊之上,疼的他不得不将苏福珠放在地上,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胳膊。
而这个时候,刀子再次挥舞了过来,剧情也走到了被宋忍冬改的地方。
因为苏福珠吸取了牧炎的气运,所以她自然是能躲过的。
因此这就形成了“好悬”的场面。
“好悬”改成了“好旋”,在地上没怎么站稳的苏福珠就开始脚一滑,旋转~跳跃~不停歇。
本来还想砍个人爽快爽快的山匪,在看见像个小陀螺似旋转的苏福珠的时候,原本要挥舞下来下黑手的砍刀,都停在了半空中。
“这是在干啥子嘞?我的老天娘嘞!这个小崽子怕不是中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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