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耀一脸嘲讽,“还是个傻蛋,你媳妇儿早就是严九的人了。”
他一脸得意,“怎么你不知道吗?还是你知道了也甘愿当个王八?”
洪天耀满嘴污言秽语,跟外面的小混混没什么两样,想想他那些混账事儿,还不如人家有情有义的混混呢。
“还别说,严九是有些眼光的。”洪天耀一脸玩味地看着江疏月。
这辈子的江疏月跟前世的干瘪形象不一样,她吃得好,穿得也不差,虽然没有刻意打扮,但本就底子好的她,如今把自己养得娇美可人。
江疏月感受到了萧凛的怒意,她赶紧拦住了萧凛,自古民不与官斗,她不想萧凛因为自己惹下大麻烦。
萧凛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怒意没有消散,“我再说一遍,我妻子和严九是清白的。”
他强大的气势和那眼底的杀意看得洪天耀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但是洪天耀缓了缓,他怎么能可能真的怕,他抬手便要打人,“臭小子,我爹是县太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少爷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萧凛!”江疏月惊呼,可萧凛已经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并且一把将人丢出了外面。
他的力气很大,洪天耀又毫无防备,直接被丢出去摔了个狗啃屎。
洪夫人大喊了一声,“放肆,来人啊,打他,打死他。”
江疏月倒是没有责怪萧凛的意思,毕竟他是为了自己。
只是现在闹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
顾不得多想,已经窜进来四个人,这都是保护洪家母子的。
江疏月一瞬间想着自己该不会也要跟严九一样开始逃亡吧。
她的铺子啊,不过好在手头还有些钱,应该够重新开始的。
然而,哪怕对面人多,萧凛依旧轻轻松松地把他们丢在外头。
“你……你给我等着,我去叫我爹来抓你,砍了你的脑袋。”洪天耀摔得鼻青脸肿,鼻子里还流着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洪夫人深怕自己也被揍,吓得跟着儿子灰溜溜的一起离开了,“等着,你给本少爷等着。”
大家对洪天耀并不陌生,都知道萧凛闯了祸。
“小伙子,趁着人没来,你还是快跑吧,你打的可是县太爷的儿子,你要倒霉了,唉……”
蒋淑兰也是一脸焦急,事情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表姐,真是对不住,连累你了。”江疏月心里愧疚,虽然洪天耀很可气,该打更该死,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动不得的。
“别说了,打人的不是我,你们两口子赶紧逃吧,跟那严九一样,逃得越远越好。”
外头的人也劝,看得出来大家都对洪天耀敢怒不敢言已久。
江疏月深吸了一口气,“表姐,事情因为我而起,我要是这样走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儿,傻丫头,这个时候别犯轴啊,快走。”
她看向淡定的萧凛,这会儿责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其实就算他不出手,只怕自己也好过不了。
洪天耀摆明了就是想要找自己泄气,甚至想用自己逼严九出来。
“你快走,去接流云和爹娘。”
然而,萧凛不仅没动身,还笑了。
江疏月看傻了,“走啊!”
他这么淡定,难道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江银巧虽然死了,但是难保她之前会说什么。
“你……怎么不走?”
萧凛淡淡一笑,“打人的是我,要留下也该是我留下,何况丢下妻子自己跑了,这可不是我萧凛干得出来的事儿,更何况表姐也会被牵连的。”
“我……”蒋淑兰想说自己没事儿,但实际上也是怕的。
江疏月想说他们本来也不是夫妻,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萧凛打断了。
“躲不是长久之计,我有办法。”萧凛说道。
萧凛没走,无论看热闹的人怎么劝,他纹丝不动地在这里等着,很快洪县令就亲自带人来捉人了。
“好小子,真有种啊,不跑还在这儿等着?”洪天耀上蹿下跳地像只猴子,“爹,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您快把他关起来。”
洪县令瞪了眼儿子,还想着装腔作势的,就算是公报私仇,也得端着点儿,“你当街殴打他人,人证物证俱在,本官要捉拿你归案。”
江疏月心里急得不行,也不知道萧凛说的是什么办法,她忍不住道:“大人,是令公子为难我在先,也是他先动手打人的。”
洪县令冷冷地扫了眼江疏月,“刁蛮妇人,这事儿自然也跑不掉你,来人,把这猖狂的夫妇给本官拿下。”
这个时候,江疏月还愿意站在自己跟前,萧凛想说这丫头是不是傻啊。
她可不如前世那么圆滑啊。
两队官兵,足有十几个人,洪天耀冷哼了一声,仿佛在说,你不是很能打吗?
这回你怎么不打了?
萧凛淡淡地道:“洪少爷挑衅在先,打不过就去找爹,看样子,我也得找个爹来了?”
“你爹?你爹是哪根葱?”洪天耀不屑地道。
在整个松江县,谁的爹有他的爹有本事。
江疏月心里一惊,萧凛当真是知道身世了吗?
下一刻,萧凛从怀里掏出腰牌,“我爹就是这颗葱。”
江疏月看到了眼腰牌上面的“裴”
字,心里翻腾着,却没有选择在这个当口说话。
“认得吗?”萧凛问道。
洪县令怎么可能不认得,前些日子刚刚见过,这是裴将军的令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洪县令声音颤抖着,这要是得罪了大人物,那他可就惨了。
萧凛不动声色,“你觉得呢?”
“爹,他……他……”
“混账,让你不学无术,不是说有人打你吗?刚刚人家说了是你挑衅在先。”
洪天耀突然被打,完全没在意料之中,直接被打得后退了两步。
然后,他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爹,“您打我干什么?抓他啊!”
洪县令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了几个字,距离有些远,江疏月没有听清。
而且她的注意力也不在二人身上,还在想着腰牌的事儿。
萧凛救了裴将军,按着他的意思,他还是认了裴将军当义父吗?
那他的身世,迟早还是会知道的。
可他为什么又瞒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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