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川瞧出南姿面色不对,“有事?”
南姿不愿再麻烦靳屿川,“没什么。”
靳屿川的眼底闪过一抹讥诮,“温橙要告你故意杀人的事吧?”
语气带着上位者的轻蔑,
听得南姿不太舒服,“我会处理好。”
“你怎样处理?”
靳屿川锐利地反问。
南姿咬唇,“总会有办法。”
靳屿川放下筷子,抽出湿巾擦拭唇角,“你果然不会无事献殷勤,我对你仅有利用价值。看在你昨晚表现不错,我会出手帮你。”
南姿出言辩解,“不是的。”
“既然做了,就要认。辛苦你明明厌恶我,还百般配合。”
靳屿川冷漠起身,神情薄凉。
仿若昨晚的亲密黄粱一梦。
现在他和她又变成无比疏远,期间充满误会和隔阂。
南姿无力地看着靳屿川离开。
随后,她回房。
房子焕然一新,连窗帘都换成墨蓝色。
南姿最喜欢的颜色。
床单上没有了靳屿川的味道,鼻息尖都是馥郁的薰衣草香味。
南姿躺在床上再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靳屿川离开时的冷漠面孔。
在他的心目中,她应该算是满腹算计的坏女人了吧!
嘟嘟嘟!
南思思的电话响起,“南姿,你有没有空,我想找你聊下。”
“有,我现在去找你。”
南姿睡不着,索性起身。
她换好衣服,来到外国语小学。
南思思神情呆滞地坐在对面的奶茶店。
以至于,南姿坐在对面都不知情,“你吃早餐没?”
南思思呆滞地抬眸,眼里全都是泪花。
看得南姿心疼,“你怎么了?”
“前几天,我在罗永豪的外套发现有女人的黄色长卷发,而我是黑短发,便怀疑他有问题。”
南思思说话时,浑身都在发颤,“然后,我趁他睡着时,用密码打开手机,发现他和唐娇搞在一起了。”
南姿反而在内心长松一口气。
南思思终于发现罗永豪的秘密。
南思思打开手机翻出拍摄的聊天记录,“你看看他们说得话多露骨,多恶心。”
颜色小说的对话都莫过如此。
真是验证一个词,叫作贱男渣女。
南姿普及道,“拍聊天记录当不了证据,你要录屏才有用。”
南思思边抹眼泪边回,“今晚,我再录。我往上翻,还发现唐娇怀有罗永豪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个儿子,我好不甘心啊。
罗永豪说要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她儿子。那我的甜甜又算什么呢?”
南姿见南思思清醒过来,准备帮她。
“这种男人及时看清是好事。我手头上有些罗永豪的证据,本想给你,又担心会刺激你。”
南思思逐一看着南姿发来的视频。
后来,她受不了嚎啕大哭。
她通红眼问南姿,“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人性吧。”
南姿悲凉地回道,“男人在贫穷时,没得选老婆。等有钱发达了,才会选自以为的最爱。并且你是这段婚姻的付出者和牺牲者。”南思思咬紧牙,“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南姿严肃道,“人留不着,至少要留着钱。你先找律师冻结财产避免转移,还有他送给唐娇的东西,你以夫妻共同财产的名义起诉讨回......”
最后,南思思不停地问,“离婚了,甜甜怎么办?”
“上次,甜甜闹失踪,便是发现罗永豪出轨。孩子无法生活在健康的家庭确实遗憾,但充满背叛和争吵的家庭,对孩子心理健康影响更大。”
南姿理智地分析。
她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
剩下就看南思思的抉择。
南姿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人都会走错路,爱错人。没关系的,我们重新开始就好了。”
送走南思思后,南姿回家补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已是晚上十点。
她的手机里有好两个未接电话。
靳屿川打来的。
南姿打回去,接电话人却不是他。
男人声线带着令人发寒的阴鸷,“我是阎枭,靳屿川喝醉了,你来可可西里接他。”
“好。”
南姿披上外套前往。
可可西里是个文艺清吧,颇有荒野沙漠特色。
一进来,南姿发现靳屿川趴在吧台。
在南姿的记忆中,靳屿川从未醉过。
哪怕是商业应酬,他喝到六分醉,就会酒杯倒扣,告诉别人不喝了。
无论谁劝都没用。
要是对方是同圈层的人,偶尔会装醉。
靳屿川是个极其清醒理智之人。
如今,他真的是醉了。
趴在吧台上,紧皱的剑眉看得出心情不好。
往日里那张又冷又酷的脸,似乎一下子消瘦很多。
南姿对正在调酒的阎枭道谢,“谢谢你照顾他。”
阎枭喊住南姿,“我和靳屿川做了三十年的兄弟,这是我第二次看到靳屿川醉酒。”
“第一次因为什么?”
南姿好奇靳屿川的事。
阎枭微眯阴沉的黑眸死死地锁住南姿,
“五年前,他盛情曼哈顿所有有权有势有能力的华人华裔,为一个女孩打官司。你知不知道蒙西教授的背后代表的是西方犹太财团?”
南姿呆愣住了。
然后,她摇头,“那段时间,靳屿川让人把我囚禁在庄园,我什么都不清楚。我以为蒙西教授只是医学界大人物。”
南姿在纽约待了三年。
她非常清楚犹太财阀的势力有多庞大,有多可怕。
不仅在美丽国,全世界都极其可怕。
阎枭飞快地摇晃调酒器,“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靳屿川放下靳家大少爷的身份,恳求众人齐聚一心抵抗西方打压,提升华人地位,不再任意收到欺凌。
事实上,他仅是为了保你。只为你啊!”
阎枭加重语气强调道。
南姿内心惊骇不已。
靳屿川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吗?
而她一无所知。
南姿愧疚,“事后,我查过新闻,没什么报道。”
阎枭一字一句道,“因为靳屿川下了封口令。他不能让家族的人,或者是仇人知道,他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
“我......”
南姿自责极了,“我真的不知情。”
阎枭冷嘲,“对,你什么都不知道,靳屿川把你保护得太好。以至于,你离开他时,轻松又潇洒,没有一丝的愧疚和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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