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见靳屿川不依,控诉道,“难不成你的后背有其他女人留下的抓痕?”
“别胡说!”
靳屿川否认道。
南姿不依从,故意激靳屿川,“那你干嘛不让我掀开衣服看下?”
靳屿川好声好气地哄道,“快睡吧。”
南姿双手环绕在胸前,索性耍赖,“你不给我看,我便不睡了。”
靳屿川没想到南姿有那么孩子气的一面,凑上前抱住哄道,“你不是说明天还要上班吗?”
南姿别过不理靳屿川,非要从他的怀里逃出来。
靳屿川从另外一个方向去抱南姿。
南姿又躲,“你都不让我碰你,你也不准碰我。”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子,靳屿川最终妥协。
在他和南姿对峙战役中,他从来都不是赢得那个。
靳屿川脱掉睡衣。
南姿看到靳屿川的后背遍布各种结痂的伤疤,惊得瞪大眼。
谁把靳屿川伤成这样?
又有谁敢得那样伤害靳屿川。
南姿的脑海里浮现惟一的可能性,她试探性地问靳屿川,“是你父亲?”
靳屿川神情复杂地颔首,“是。”
“因为我?”
南姿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
靳屿川否认,“与你无关。”
南姿不信靳屿川的言辞。
因为靳屿川太过严于律己,太过容忍克制。
若说他此生唯一的放纵,便是对她了,不顾一切把她娶进门。
南姿心疼地摸向靳屿川后背的伤疤,“他是你父亲,下手怎么如此狠?”
在南姿的印象里,她的父亲是个温柔入骨的男人。
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她。
尽管南姿知道靳屿川和父亲的关系不错,但没想到靳父对靳屿川下手那么狠。
靳屿川重新穿上睡衣,“因为我要肃清家族企业里面的蛀虫,他碍于自己是族长的身份,要保护族人,说我数典忘祖,忘恩负义。”
南姿感叹,“只是立场不同,不至于把你打得那么狠啊!”
“人老了,脾气越怪。你总算可以睡了吧?”
靳屿川哄着南姿。
南姿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她也清楚从靳屿川的嘴里问不出究竟。
于是,第二天上班,南姿直接问钱坤,“靳屿川挨鞭打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坤为难,“太太,先生特意吩咐我,不准告知你。”
“你不用开口,我猜,要是对的,你就点头,要是不对,你就摇头,算是没有违背你老板的命令。”
南姿想了个办法。
钱坤皱眉,这种法子也行?
南姿又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和靳屿川说,你开车技术太差,不要你再开车,更不想看到你。”
于是,钱坤很没有立场的同意了。
毕竟,自家老板都怕太太。
而他直接投衷太太,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南姿开场放大招,“靳老爷子打靳屿川是因为娶了我对吧?”
钱坤老老实实地点头。
南姿又问,“半个月来,靳屿川说要处理公务,其实是在养伤对吧?”
钱坤又是点头。
南姿忍不住在心里骂靳屿川是傻瓜。
这种事怎么能隐瞒得了她呢?
那样的伤疤别说养伤半个月,半年都不可能毫无痕迹,留下的鞭痕太深太扎眼。
靳老爷子下手那么狠,打仇人都不过如此。
南姿又问钱坤,“靳屿川和他父亲的关系很糟糕?”
钱坤点头,然后长长轻叹,“两父子一旦见面,便会吵架。太太,我和你说,先生别看着表面风光,实际过得很苦。
自从他兄长和大嫂去世后,他唯一过得开心的日子就是和你在一起的两年。”
南姿听到这个答案相当意外。
其实,那两年她对靳屿川是又卑又抗又拧巴的状态。
她满脑子都想着快点完成学业,然后离开靳屿川。
理智告诉南姿,她和靳屿川没有未来,不能动心,不能用情。
所以,她屏蔽掉关于靳屿川的一切。
哪怕后来动了情,仅是动了下,然后恢复了理智。
相较于靳屿川的深情,南姿更像是无情无义的渣女。
南姿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是吗?”
钱坤终于能够说出压抑已久的话,“靳先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藏得极深。否则别人会根据他的表情猜测市场,猜到他的下一步走向。
可每次他去见你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南姿回忆起来,没发现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钱坤笑着说,“他去见你时,总是重新换一套衣服,从头到脚都无比讲究。他的步伐会比往日更快,他的眼神闪动的光芒更亮,甚至说话的语调都会慢点,温柔点。”
“是吗,我都没发现。”
南姿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
钱坤连连点头,“其实你和靳先生的两年,正是他事业最忙的时候,看上去他冷待你。有时候,他一个月才见你一次。
事实上,他每天都睡不到五个小时,都是边看报表边吃饭。唯一放松的时间,就是听管家回报关于你的情况。
他关注你的每一天,知道你做所有的事。每次听完管家回报的情况,他都会问,她有没有问关于我的事?”
说完,钱坤有些失望地看向南姿。
南姿已经知道答案。
她几乎没问过任何关于靳屿川的事,以至于离开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要是南姿细心点,她会发现靳屿川留下的字条,后面都写了个川字。
她看到靳屿川签署文件。
要是南姿留意一点,就能看到他的全名:靳屿川。
南姿听得很内疚,“这些,我都不知道。”
钱坤为自家老板委屈,“你唯一问管家关于先生的行踪是快要毕业。你问管家,靳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以为你想他庆祝毕业。哪怕所有的航班都停飞了,先生问阎少爷借来私人飞机冒着大暴雨赶回去见你。”
结果换来,南姿提出分开。
然后,她没有有任何留恋地离开靳屿川,回来。
南姿过上想要的生活,而靳屿川呢?
突然间,南姿想起靳屿川发的朋友圈。
她打开微信,放开靳屿川的朋友,重新看那条朋友圈。
南姿看到桌面上的青色瓷瓶。
有次,她逛二手市场,觉得挺好看,花了六美元买了这个青色瓷瓶。
那天,靳屿川送了她鸽子蛋大的宝石项链。
南姿收到不好意思,就说买了花瓶送给靳屿川。
靳屿川摆放在书房里。
那只廉价的花瓶与红木家具格格不入。
那时,南姿认为就像她和靳屿川,完全是不一样。
原来靳屿川的朋友圈早就表露心迹。
他的悲伤来自于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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