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棠已经被幽禁在屋内很多日,她每天都想出去,但却被江淮看守的十分森严,完全没有溜出去的机会。
“三爷。”外面响起下人的声音,江青棠突然站起身来。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青棠抬眼就看到江淮身长玉立,他一双眸子厌烦地看着她。
“江青棠,把江家毁成这样,你可满意了?”
江青棠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倔强抬着头,“江家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怪我吗?还不是你自己废物,你在朝堂上这么久都爬不到高位,三皇子轻轻动动手指就把你赶了出来!”
这话直戳江淮的心窝子,他脸色瞬间阴鸷下来,大迈步上前一把掐住江青棠的脖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废物!”江青棠眼神轻蔑至极,“你要真有点本事,现在就该去把谢云檀给睡了,从她手中把嫁妆抢过来维持江家!而不是像爬不上墙的烂泥一样,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我身上!”
江青棠破口大骂,“江淮,你就是这世间最虚伪的男人,口口声声为了我守身如玉,实际上呢?你早就后悔不知道多少次了!后悔把别的男人送上谢云檀的床,你想要她,但你觉得她又脏又恶心……”
江青棠太了解江淮。
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戳穿江淮的伪装,虚伪地装作不爱谢云檀,不在意她,厌烦她的模样,实则早就觊觎她的一切……
“你要真有本事,就去跟谢云檀圆房,女人嘛,多睡几次就自然而然跟你亲近了,至于那个侍卫,更不重要,随便找人杀了,就没人知道真相。”
江淮的眸光一点点晦暗阴沉下来。
他心头的愤怒竟出奇的平复下来,江青棠说的没错,只要他能得到谢云檀手中的嫁妆,就能盘活整个江家。
他江家,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夫妻本是一体,他跟谢云檀圆房,是理所应当的事。
若江家真的落败,谢云檀以为她的日子会有多好过?
-
萧容瑾休沐第五日,这几日梧桐院内很平静,无事发生。
想到明日萧容瑾便会回府,谢云檀唇角忍不住牵起一抹笑意来。
“夫人,这是妾身刚绣的荷包,夫人快戴上瞧瞧。”齐婉眉眼间一片温柔喜悦,她带着绣好的荷包踏入梧桐院内,满眼欢喜。
谢云檀看到那青色荷包,眸子微亮,“多谢。”
“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还有给昭昭姑娘绣的,这枚鹅黄色的。”
谢云檀将荷包接过去,眸底晕开一抹笑意,“我很喜欢。”
“夫人喜欢就好。”
等谢昭昭从宁府回来,几人一同用过晚膳。
入秋后,天色渐凉。
秋风萧瑟,卷起阵阵凉风。
“夫人可要歇息?”松月上前问。
谢云檀点头,“嗯。”
也不知明日萧容瑾何时能归府。
梧桐院内灭了灯,守在门口的护院被吹得身子一颤,清醒几分,看到对面的护院昏昏欲睡,准备开口把人喊醒,然后就在他准备开口的刹那,身后传来一阵重击,紧接着,护院便彻底没了意识……
江淮带着人站在梧桐院门前,他一双眸子阴鸷,“看好了,谁都不准进来。”
他望向梧桐院内廊下挂着的灯笼,谢云檀是他的正头夫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江淮迈步朝着梧桐院内走,守在谢云檀屋内的松月听到脚步声,顿时敏锐地睁开眼,“谁!”
在她开口的刹那,谢云檀猛地睁开眼睛。
江淮根本不理会松月,推开里屋的门,抬脚便进来。
“檀儿。”
寂静无声的夜色中,江淮这声呼喊显得有些诡异。
谢云檀眉头倏地皱紧,她立刻从床榻上坐起来,“江淮?”
“你来做什么?”
江淮身影逐渐逼近,走到床榻前,被松月拦住,“三爷,夫人已经歇下了!”
江淮抬手便将松月推开,他朝着床榻上的人逼近。
“江淮!”谢云檀眸子一沉,“你想怎么样?”
“你是我的夫人,你说我想怎样?”
谢云檀呼吸一紧,她之所以有恃无恐留在江府,就是因为江淮不愿触碰她一下,但眼下,江淮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偏偏今日萧容瑾不在……
“谢云檀,闹也该有个限度,之前你闹,是因为棠儿,如今我已经将棠儿幽禁起来,你也该知足了。”
这话,好似他将江青棠幽禁起来,谢云檀就该感恩戴德一般。
“如今江家艰难,你该伸手帮衬一把,可你却这般自私,只考虑自己,完全不为江家着想,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江淮倏地逼近,他俯身抵在谢云檀身上,双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谢云檀根本没法反抗。
松月见状,知道仅凭他一人根本不行,立刻跑出去想找护院来,却见门口的护院全都晕了过去,外头还有人在守着!
松月脸都白了,她悄无声息退回去,把竹霜和谢昭昭喊起来。
谢昭昭得知发生了什么,当即便闯进屋子内,去护着谢云檀。
她起码练过,能跟江淮对峙一二。
“咱们必须要去老宅求救,去找宋大哥!”竹霜声音都在发颤,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想法子。
“但门口有护院守着。”松月攥紧拳头,她顿了片刻,“竹霜,我帮你打掩护。”
竹霜还没明白这是何意,松月便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木棍,朝着门口那些人冲去。
“啊——!我打死你们!”松月抡着棍子乱打,竹霜见状,吓得脸都白了,但她也知道,这是唯一能出去的机会。
看松月拼命把人引开,竹霜立刻朝着外面跑去。
“这丫鬟跑了——!”低声响起,竹霜跑的更快,她心跳如雷般,震耳欲聋。
“快追!”有个侍卫准备去追,却被扑倒在地上的松月紧紧抱住小腿,“竹霜,快去!”
竹霜回头看了一眼,眼底浸出一抹红。
她脚下步伐更快些。
那些侍卫一脚一脚踹在松月后背上,疼的她面目狰狞,但她却一只手拽住一人的脚踝,指甲几乎要陷入他们的肉里,也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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