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回到帐篷里,挡住了帐篷里的镜头,先把身上湿透的衣服给换了,然后边擦头发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两个节目组加起来有不少帐篷,豆大的雨点打在帐篷上,噼噼啪啪,撞击出来的声音还真有点吓人,像是能把帐篷都打出洞来。
听着这样的雨声,鹿知啧啧称叹:“没白来,真没白来,流星雨哪有大暴雨来得有气势?”
一边擦着头发,鹿知不自觉地哼哼了两声,观众还没来得及听仔细,她忽然就停了。
顿了两秒后,鹿知对着姜迟的帐篷所在的方向,扯着嗓子喊道:“姜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喊了几声后,没有半点动静。
懂了,听不到。
鹿知心头一松,配合着外面泼天的雨势,她唱起了歌:
“风在吼,马在啸,大雨在咆哮~”
“就算大雨将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外卖送药~”
“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你要是没淋雨,会让我伤心~”
“……”
【我真的是服了,还以为她叫迟哥能有什么正经事。】
【她是不是忘了还有我们在?】
【三首歌,真是没一首在调上啊……】
【我已经忘了原本的调了,这一切都是迟哥害的,他为什么不回答鹿姐?】
【鬼唱之前还记得问问迟哥听不听得见,看来我鹿姐也是有那么点形象包袱的人。】
【说好的动口不动手,可是鹿姐的歌曲串烧也没比她的烧烤好。】
【……】
鹿知唱着跑调不破音的歌,越唱越嗨,有种不顾观众死活的热爱。
而隔壁姜迟的帐篷和他的直播间里,画风迥然不同。
【离谱,不敢想象鹿姐的直播间究竟有多么遭罪,连我们都听到了。】
【还真别说,没有人听见的时候,鹿姐的歌声是真自信啊。】
【迟哥是真损,刚刚为什么不回答鹿姐?】
【迟哥一声不吭,是无语了,还是被征服了?】
【……】
也不是说后悔吧,但姜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失策了。
外面的雨势太大,雨水落在帐篷上啪啪作响,刚开始他确实没有注意到鹿知在叫他。
可等到他听到的时候,又因为鹿知问自己能不能听到她说话,他便没有立马回答。
因为直觉告诉他,鹿知要搞事。
也就顿了那么两三秒,他就听到了鹿知那毁天灭地的高歌。
他只能说,是他错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后,这歌不仅没有停,还越唱越过分。
尽管现在可能有点晚了,但姜迟还是决定提醒鹿知一声,因为她另外一边的帐篷里还有别人。
鹿知的帐篷是他搭的,离他有点近,跟另外一边倒是有点距离。
但按照鹿知这样鬼哭狼嚎的兴奋度,别人听到应该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鹿知唱歌唱得很嗨,对于其他事情无知无觉。
就在姜迟想要提醒她一声的时候,她刚好擦干了头发,也不再大声唱歌,而是改为了小声哼哼。
她一边哼,一边顺手取下了挂在帐篷里的衣服。
然后……
她愣愣地盯着镜头看了两秒,随即再也绷不住了:
“卧槽!”
“这里居然还有个镜头!”
【哈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果然是忘了我们的存在。】
【既惩罚了我们,也社死了自己,今晚我们谁都没占谁便宜。】
【我们如果做错了什么,就让上天惩罚我们好了,鹿姐你为什么要亲自动口?】
【……】
另一边的姜迟已经凑到了跟鹿知帐篷相邻的一端,他刚想出声,就发现鹿知的歌声停了下来。
他正犹豫着这还要不要叫鹿知,便听到了鹿知那气沉丹田的一句“卧槽”。
姜迟愣了愣,然后下意识弯起了唇角。
再等他听到鹿知后面的那半句话,姜迟半低着头,终于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
等了半个多小时,暴雨不但没停,还愈演愈烈。
别说流星雨了,户外活动是一项都进行不了了。
鹿知察觉自己在观众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顿时心痛不已。
她可以主动不要脸,但怎么能被动丢脸?
亏了,这脸也不知道碎了得有多少瓣,全都被观众给捡走了。
鹿知痛定思痛,开始亡羊补牢地三省己身,最后得出结论——吾没错。
她能有什么错呢?她不过就是热爱音乐而已,是这个世界不懂规矩,还给了她一拳。
偶尔emo,但暴躁和国粹才是鹿知的主人格。
emo了不到一分钟后,鹿知摆烂似的躺倒,拿出手机开始找人算账。
如果说,一件事情出了错,那必定是有人犯了错,既然错的不是她,那就肯定是别人错。
姜迟怎么没错呢?他错就错在遇到了她。
【贱人就是较轻:在吗?睡了吗?】
像是拿着手机特意在等鹿知的消息一般,姜迟秒回。
【姜迟:没有,我在。】
【贱人就是较轻: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听是听到了,认是不会认的,善意的谎言还是有必要的,这样才能他好她也好。
【姜迟:没有啊。】
【贱人就是较轻:这么大的雨声你居然听不到吗?】
“……”
【姜迟:你听到了还问我?】
【贱人就是较轻:没有,我就是确认一下你的听力有没有障碍。】
【姜迟:那你确认过了吗?我有吗?】
【贱人就是较轻:恭喜你,你确实障碍。】
……
跟姜迟又胡扯了半个多小时,听着外面的雨声,鹿知感觉到了困意。
下雨天,真的是好适合睡觉啊。
趁着自己还没睡着,鹿知睡意朦胧地给姜迟发了个“晚安”,结束了今天晚上的聊天。
又匿名发了条“心动消息”,自己都没注意自己发给了谁,又发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倒头就睡。
姜迟看着鹿知发过来的消息,陷入了长久的怀疑当中。
【贱人就是较轻:咋办?】
什么咋办?姜迟一头雾水。
因为前面几条的消息是:
【姜迟:雨好像更大了,幸好没有风。】
【贱人就是较轻:刮风也没事。】
【贱人就是较轻:风大了,会不会有一张钱吹到我的脸上?】
再看看最后一行的“咋办”这两个字,姜迟想了又想,然后回道:
【姜迟: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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