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比起之前你为我付出的,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碗药而已,几口就喝完了。”
像是安抚萧玄一般,宁音拍拍男人的手,接过药碗,几口就将那苦涩难闻的药汁喝了个干净。
萧玄急忙从碟子里拿了几颗果脯喂进她的嘴里,看着女人紧紧皱起的眉头,他有些难受。
这段时间他顶着皇帝和张太后的施压,命青影将东宫守得似铁通一般,就是怕张太后动了什么歪心思。
哪怕自己以性命担保,说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可张太后依然不依不饶,非要把宁音除之而后快。
皇帝听信张太后的话,也勃然大怒,说是要将宁音拉过去祭天,以平息天神的震怒。
可是目前他还不能就这样拆穿了假方丈,所以萧玄又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宁音吃完几个果铺后,忽然想起来白蒙的事情,这雪肌膏她得赶紧制造出来,若不然张太后等急了,可就麻烦了。
张太后本来就不喜欢她,要是没能及时交出雪肌膏,恐怕她老人家又要有话说。
想着,宁音等萧玄离开后,便差小太监去太医院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小太监回来后,神色就有些不对劲,支支吾吾半天,只说白太医最近被陈院判派到宫外去赈灾了。
宁音虽心中有些疑惑,但到底没多想,最近灾情严重,很多人得了病,的确是需要不少医者。
若不是自己现在身子重,她也想为百姓出一份绵薄之力。
偏僻的院子里,管嬷嬷给王媛带来了华美的宫装,昂贵的头面,还给她的屋子里添了几个宫女。
王媛这会换上宫装,梳了宁音同款发髻,就连妆容也一模一样。
因为管嬷嬷告诉她说,殿下喜欢太子妃娘娘得紧,所以让她也学着宁音的样子,说不定殿下一高兴,就封她为侧妃娘娘了。
王媛抬手摸了摸头上价值不菲的点翠头面,面上的喜色不言而喻,她这张脸本就生得秀气,现在施了脂粉,便更加楚楚动人。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王媛心中掀起千层浪,已然想到自己做上侧妃之后该会有多风光。
到时候,这些欺辱过自己的贱婢,都不会有好下场。
特别是管嬷嬷,这个老东西敢这么对自己,她势必得扒了她的一层皮,方可泄恨。
如今楚漠根本不得宠,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逐出宫去,没了母国的庇护,楚漠什么也不是,至于宁音早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王媛美滋滋地畅想着未来,倏而对上镜子里管嬷嬷的眼神,似乎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表情。
随即,她就听到管嬷嬷说让她今日务必学会太子妃娘娘的一颦一笑,以及走路姿势。
王媛知道萧玄没那么快忘掉宁音,所以管嬷嬷让她学习,她都一一照做,只要能助自己登上高位,学一学那个贱人又何妨。
只是这期间,管嬷嬷手里一直拿着藤条,只要王媛出了一点差错,管嬷嬷就会大力抽打她的臀部。
这个位置的肉多,打起来根本不用顾及,而且谁也看不到伤痕。
毕竟今早太子殿下吩咐了,要让王媛脸上不能带一点伤。
这一下午,王媛被抽了一百多下,臀部早就已经疼得麻木。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学习,王媛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
“筠竹姑娘,你这学习能力的确很强,一天的时间,老奴都快分不出你是太子妃还是筠竹姑娘了,你这么努力,殿下一定会很开心的,老奴在这里提前恭喜姑娘你了。”
管嬷嬷嘴巴一张一合,说着恭维话,吊梢眼微微扬起,好像话里有话,可王媛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她只是点点头,随即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到床头,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好几个香囊,递给管嬷嬷。
“嬷嬷,这是我做的香囊,可否劳您帮忙送给殿下。”
王媛知道自己出不去这院子,也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会过来,她又想找找存在感,所以迫不及待地把这香囊给绣好。
管嬷嬷接过王媛手里那几个做工精巧的香囊,嘴角扯了扯,轻笑。
“姑娘这是给殿下绣的?还真是心灵手巧,放心吧,老奴一定帮姑娘带到。”
管嬷嬷将香囊塞进袖口,拍了拍王媛的肩膀,转身离去。
如管嬷嬷所言,她从那偏院出来后,的确朝着长信殿而去。
此时,萧玄正在伏案批阅奏折,好几个不要命的官员联合起来讨伐自己,说自己的阿宁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萧玄阴鸷的眉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浓重的杀气,这几个官员里面竟然还有之前的李尚书。
想当初,他为了活命,亲手写下萧玄的党羽,如今这老东西又开始倒戈相向,看来是时候将萧翎及其党羽连根拔起了。
这时,门外的陈德昌进来通禀,说是管嬷嬷求见。
萧玄应了声,让其进来,管嬷嬷跪在地上给萧玄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起。”
“谢殿下。”
管嬷嬷恭恭敬敬起身,给萧玄汇报今日王媛的情况,虽不知道为何萧玄一定要把这个贱婢留着,也不知道为何要让她学习宁音的一颦一笑。
但管嬷嬷还是从袖口抽出来几个香囊,对萧玄道:“殿下,这是筠竹做的,让老奴给您送过来。”
闻言,萧玄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在一封奏折上狠厉地划下一个叉,旋即丢在一旁。
听到管嬷嬷这样说,他只淡淡吐出两个字,“扔了!”
管嬷嬷听出男人语气里的不耐烦,急忙道是。
“这几日,务必让她学会太子妃的行为举止,孤有用!”
他交代完,朝着管嬷嬷摆摆手,管嬷嬷急忙恭敬地退出萧玄的书房。
刚刚的殿下实在有些骇人,她虽然没有看到男人的脸色,可光听声音,都有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
她捏了捏手里的香囊,怒气油然而生,这个贱婢竟然想要害自己,送什么破香囊,等明天有她好果子吃。
出了长信殿,管嬷嬷一把将香囊丢在了荷花池。
还朝着里面吐了口痰,骂道:“晦气玩意,呸!”
管嬷嬷离开不多时,青影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双手抱拳行完礼,他面带喜色地从袖口掏出两张纸。
“殿下,老嬷嬷已经招认,是陈贵妃让其陷害的太子妃娘娘,至于宁长乐,也让她哥宁长风找到了那封神秘人写给他们的信件。”
“这便是证据。”
说罢,他上前几步,将那两张纸双手递到萧玄面前。
萧玄接过淡淡扫了眼,一张是老嬷嬷亲手画押的供词,一张是写给宁长乐让其去蛊惑自己的书信。
这皇宫中,知道自己去向的除了皇帝就是宁音,但宁音和皇帝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唯一说得通的就是,皇帝身边的陈贵妃。
她倒真是费尽心思想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玄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眼神寒气逼人,既然陈贵妃这么上赶着找死,他倒是很乐意替人分忧。
“陈德昌,摆驾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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