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听到贾诩如此言说时,关羽和张飞不禁对视一眼,脸上瞬间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并用异样的目光凝视着贾诩,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他:“你莫非是在戏弄我们不成?”
面对两人狐疑的目光,贾诩却毫无要解释之意。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张飞率先开口道:“不行啊!文和先生,您应该很清楚这两个人的品性,他们天性反骨、心怀叵测,如果趁着这次机会突袭徐州,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话音刚落,吕布立刻被激怒,瞪大双眼怒斥道:“环眼贼,你竟敢信口胡言!谁是天生反骨之人?”
张飞亦不甘示弱,毫不留情地回怼道:“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三姓家奴,难道我说得有错吗?当初我兄长好心收容你们,可你们倒好,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趁虚而入,暗中偷袭徐州,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恩将仇报吗?难道还有假不成?”
此时此刻,张飞与吕布之间的火药味愈发浓烈起来。尽管平日里他们表面上尚能维持相安无事,但其实心底深处早已对对方心存不满。而今因为这件事,双方的矛盾终于彻底激化并爆发出来。
眼见这般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在场众人都感到束手无策,只能无奈地旁观这场争执。
吕布闻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浑身发抖,双眼圆睁,怒发冲冠,嘴里哇哇大叫着:“好个狂妄无知的匹夫!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本将军!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难消我心头之恨!来人呐!速速取我方天画戟来!待我将这厮斩于马下!”
张飞却毫无畏惧之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声震九霄,豪气干云地喊道:“怕你不成?有种就放马过来吧!”说罢,他便迈步向前,准备出门迎战吕布,与其一决生死。
“三弟休要冲动!万万不可造次啊!”关羽见状,连忙出声劝阻张飞。他深知吕布武艺高强,绝非等闲之辈,担心张飞会吃亏受伤。
同时,李存孝也赶紧拦住吕布,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吕将军息怒啊!张将军性子急躁,但并无恶意。眼下徐州局势危急,正需要我辈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岂能在此刻再起内讧呢?既然大家同为一军之将,理应相互信任、团结协作,切不可互生嫌隙呀!”
然而,张飞却并不领情,依旧冷哼一声,态度坚决地表示:“哼!俺才不管那么多呢!那个三姓家奴曾经背叛过多少人?这样的卑鄙小人怎能信得过?让他去增援徐州,简直就是引贼进家门,自寻死路!俺老张第一个不同意!”
吕布听了张飞的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虽然他心知肚明自己过去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复无常,但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如今被张飞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辱骂,实在令他颜面无光,忍无可忍。
"唉......"
陈宫深深地叹息一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面对眼前这两头凶猛如虎的人,他实在无力压制,感到束手无策。
站在一旁的贾诩则目光一闪,似乎突然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他立刻开口说道:"翼德将军,请稍安勿躁。此次让奉先将军和公台兄领兵前往广陵,实乃公子之意。难道,翼德将军对此有所不满,觉得公子识人不清吗?"
"这......" 张飞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既有不解之色,又充满了疑惑。他实在难以接受这竟然是刘政做出的决定。然而,当他看到贾诩那副坚定且自信满满的模样时,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动摇。贾诩看上去并不像在撒谎,但张飞内心依旧十分不甘。
此时此刻,吕布脸上满是得意之情,甚至忍不住嘲笑道:"看到没有,环眼贼!连政儿都如此信任我,你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呢?" 张飞冷哼一声,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也不愿再与吕布继续纠缠下去。
众人见状,终于稍稍松了口气。眼见这场激烈的争执总算平息下来,双方也达成了共识,众人这才纷纷散去。
旋即,吕布当即率领五千精兵,与陈宫一并,全速赶往广陵。
在他们走后,曹操这才松了口气,要是他们真不管不顾了,接下来的情势,只怕是会更加严峻了。
一旁的郭嘉绕有所思的看着贾诩,忍不住笑着出声道,“文和,我看,让吕布率军前去广陵援助,并非你家公子的意思吧?”
闻言,被拆穿了谎言的贾诩却显得十分平静,笑着回应道,“难道奉孝还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平息这二人的争斗?”
郭嘉笑着摇摇头,二人也是默契的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
很快,出了城后,吕布当即率领大军马不停蹄的赶往徐州,一旁的陈宫见此,不禁有些狐疑,“奉先何故如此着急啊?”
“哼,那该死的环眼贼竟然如此羞辱我,这一次我定要让他知道,我吕布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待我将孙策的大军一举歼灭,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吕布恶狠狠的说道。
听到这话,陈宫不由得愣了一下,其实,他还真有些担心吕布真想趁乱袭击徐州呢。
如今的陈宫,其实也对刘政心悦诚服了,因为他也能看的出来,刘政的确是个值得追随的雄主。
若是吕布真想趁机袭取徐州,陈宫怕是会毫不犹豫的暗中袭杀他,实际上,这支军队的真正指挥权,在他的手上,而非吕布手上。
当然,吕布如今也想通了,他没有那个成为天下共主的资质,徐州如今在刘备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换作是吕布,他自认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何况,当初刘政以自己的性命为其担保,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他吕布是反复无常,可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救命之恩,如何能不报?
何况,他历来侍奉的主公,何曾受到过这般信任?只有刘政,他毫不保留的选择相信自己,他又怎么忍心辜负他人的信任!
若他真的再次选择叛变,那么,只怕是真的枉活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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