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嘴还是这么厉害,是像你爹还是像你娘。”
姜时晚听师父这么说,忍不住勾起嘴角:“我既随了父亲,也随了母亲,我娘亲虽然话不多,但句句都能说到正处上,我爹爹惯会讲道理,说的话多,但大多是车轱辘话。”
庄老先生被自己小徒弟这番话逗得合不拢嘴,说着话的工夫已经到了姜家了。
卫氏和姜父都在门口等着,他们刚才想去村口瞧瞧的,但怕打搅庄老先生和晚晚义诊,最后便直接守在家门口等,若是庄老先生和晚晚过来了,他们也能最先瞧见。
“庄老生什么事这么开心,快进屋,饭菜已经做好了,院子里有水盆,净过手后就能用饭了。”
卫氏知道庄老先生有净手的习惯,于是早早便准备了水放在院子里。
“我问晚丫头是像你们夫妇谁更多些,结果这丫头倒是不得罪人,说都像。”
庄老先生回了一句,随即便跟着卫氏和姜父进了姜家院子。
“娘亲给晚晚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姜时晚也好久没回家了,进了家门后直接凑到卫氏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撒娇。
“你喜欢的我都做了,等进屋瞧瞧,你两个哥哥等你等得都着急了,一个劲儿的往门口瞧。”
卫氏小声开口,生怕被屋子里的那两个大的听见。
“是吗 ?那我要快些进去瞧瞧。”
姜时晚说罢便要跑进屋里,结果还不等跑出去,就被卫氏给拽回来了:“唉!先洗完手再进屋,进屋就直接吃饭了。”
小姑娘笑着应了一声,去水盆边仔细把手洗干净了之后才回屋。
商南淮一直站在院中,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动静。
刘妈妈从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个外衫搭在了他身上。
“听声音,应该是晚丫头回来了,晚丫头上次回来好像还是过年的时候,不过没待几天,庄老先生就带着她回去了,说来我们也有一年多没看见晚丫头了......”
商南淮把肩上的外衫紧了紧,继续听着隔壁的动静。
“嗯,一年五个月了。”
刘妈妈愣了一下,随即赶忙回应:“还是小主子记性好,能将日子记得这么清楚。”
商南淮低头,哪是他记性好,是他一直慢慢数着日子来着。
之前以为点心足够能拴住那丫头的心,结果她将近一年半也没来自己这拿点心,要么是有别人给她送点心了,要么就是她口味变了。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来了。
在院子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刘妈妈劝说,商南淮才回来屋子。
他想瞧瞧那丫头到底有没有心,若是他这次不主动开口,姜时晚能不能主动过来。
“刘妈妈,我瞧着墙上的那个洞好像小了,让院里的小厮再扩大些吧。”
“小主子,扩什么洞啊,老奴直接把庄子的大门留着,若是晚丫头来走正门就是了,姑娘大了,肯定不能再钻洞了。”
刘婆子笑着说道,离晚丫头在私塾上课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两年了,两年时间她肯定会长高变模样的。
小主子难不成还以为晚丫头同之前的身量一样,一直长不高?
“刘妈妈说的有理,那便将庄子的门留着吧。”
商南淮就坐在桌案后面等,若是她想来,应该也是在用过晚饭之后且要等上一阵子的,急不得。
姜时晚并不知道隔壁的小哥哥还在等着她,她进了屋子就只顾着吃饭,去看自己的两个哥哥。
至于商南淮小姑娘一时还真没想起来,而且大哥和二哥一直在拉着她说话,姜时晚根本没机会想他。
“这么久没见,晚晚又高了。”
姜时晏摸了摸小妹的脑袋,过年时回来她还没有这么高的,结果这次回来好像比之前又高了一拳。
“嗯,可能是安妈妈菜做的好吃。”
卫氏进来正好听见姜时晚这句话,故作生气的对着闺女问了一句:“那娘亲做的饭就不好吃了?”
小姑娘跑到卫氏身边,晃着她的胳膊。
“娘亲做的饭自然也好吃,我都已经这么久没吃到娘亲做的饭了,早就想得不行了,就是做梦都在想。”
卫氏伸手勾了下闺女的鼻子。
“你这小滑头,说话惯是不得罪人。”
姜时晚在卫氏怀里蹭了蹭:“才不是呢......”
她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只对家里人还有疼自己的人才如此,若是换成大伯母二伯母,她绝对把人得罪透了。
“好了好了,我都快被你这丫头哄得昏了头了,赶紧吃饭吧。”
卫氏把几个孩子还有安妈妈叫上一块吃晚饭,今日吃饭的人多,也属实热闹,甚至比过年还要热闹些。
在饭桌上,庄老先生和姜父也聊了不少。
“庄先生,晚晚现在已经学到何种程度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师?”
姜时晚一心只知道吃饭,饭桌上其他人听见姜父这句话,倒是都停下了动作,瞧着庄老先生,想听听他怎么说。
“若是让老夫说一个确切的时间,怕是在为难老夫,不过这丫头,如今便能给人诊脉,且脉瞧的极准,只是在开药方这方面,会欠缺一些,不过再跟我学上几年也就能出师了。”
庄老先生并没有把到底是几年说出来,不过瞧着这丫头的悟性,也用不了太久。
“庄先生别误会,并不是我和内人着急让时晚回来,我只及会试,便想给时晚的大哥找上一位大儒,这村里肯定是找不到了,以后多半会搬出这村子。”
听姜父这么一说,庄老先生便明白了。
“这些老夫都懂,那姜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搬走?”
姜父和卫氏对视一眼:“至少三年,最多也超不多五年,不过这事也多半是要看缘分的。”
毕竟大儒也不是那么好找,总要慢慢打听,慢慢寻,若是寻到了,提前些时日离开也说不准。
“那想必是来得及,我这小徒弟聪慧至极,绝不会让姜先生和卫娘子失望的。”
吃完饭后,姜时晏和姜时初拉着小妹在里屋说话。
“晚晚,快给二哥瞧瞧,我最近肚子总是不舒服,你看是不是病了?”
姜时晚帮二哥诊了下脉,表情很难用语言形容。
“怎么了?是大病?”
“二哥哥吃太多了,积食,我记得村里后山有山楂树,二哥明日去摘点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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