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也下了朝,昨夜他歇在永安宫,被薛殊哄着给了一次又一次,他其实有些精神不济,但他也想让她快点怀上孩子,这样就不会缠着他了。
至于薛殊的滋味如何,他还真没尝出来,这一夜也无非是囫囵吞枣般的敷衍。反正她也不介意就行。
他本来和往常一样去宁安宫看姜雪宁,可还没走到宁安宫,却在半路就看到了乘坐凤辇从外面回来的姜雪宁。
姜雪宁也看到了他便下了凤辇问安:“陛下,万福。”
“宁儿,不必多礼,今儿个怎起这般早?”
“昨夜睡得并不安稳,一大早便醒了,就出来走走,散散心,只是没想到下起了雨,这才匆匆回来。”
沈玠将她拉过来,拍掉了溅在她身上的雨珠:“这雨确实说下就下,等下回去喝些姜茶,免得染了风寒。”
“好的。”姜雪宁突然盯着他,她总感觉哪里有点怪。
对了,从前如果她说自己没睡好,他定会问是不是因为想他,以后他会经常来陪她的这些话,可今日竟然没有提,而且还顺着她的话说了雨。
古怪,着实古怪。
沈玠和姜雪宁在廊下走着,一路上只能听见外面的风雨声和他们走在青石板上踏出的脚步声。姜雪宁还是先开了口:“阿玠,最近都很忙,是朝堂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沈玠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朝堂上的大事无非就是大月侵扰边境的事,只是这事他还没想到好办法解决,谢危那里似乎是被什么绊住了,一直没传来消息。
“是不能说吗?无事的,女子不干政,不能说就不说了,是臣妾僭越了。”姜雪宁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却露着最灿烂的笑意。
沈玠哪招架的住?
“不是的宁儿,此处也不便说话,我们回宫再说。”
“好。我们比一比谁先到宁安宫,先到的为赢家,输家给赢家按摩。”姜雪宁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说完就赖皮地先跑了。
“诶~宁儿,比赛可得公平公正呀,怎能玩赖呢?”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姜雪宁假装听不见跑了,边跑边回头看他。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可沈玠的心情突然就明朗了:“你慢着跑,当心点。”
于是在宫中的廊下,皇帝和皇后两人跟个孩子一样在那里你追我赶的,路过的宫女太监看到了纷纷避让,怕冲撞了他们,等他们走远了又捂嘴偷笑,他们的娘娘和陛下也真是恩爱的令人羡慕。
“阿玠,你输了。”姜雪宁左脚已经迈进了宁安宫,可沈玠的两只脚都还在外面。
“是,朕输了,宁儿可真厉害。朕输的心服口服。”沈玠一脸宠溺地看看着她说道。
“走吧,朕给宁儿按摩。”沈玠揽着她的肩一起进了宁安宫。
姜雪宁在凳子上坐好,沈玠站她身后帮她揉着肩,姜雪宁身上的馨香一点点钻入他的鼻子,要不是昨夜太筋疲力尽,他就直接将她抱床上按摩去了。
“嗯,阿玠的手法真不错,下次我们再比,输了还是给我按摩。”
“你呀,你要想朕给你按按,输赢又何妨?”
“那不一样,赢来的毕竟有成就感一些嘛!哈哈哈......”
“你呀,真是说不过你。”
“你看,阿玠,这就是你不识好人心了,我还不是看你大早上的精神就不太好,肯定是事情特别多,忧思过重,这才想办法让你放松放松。”姜雪宁站了起来,将他按在了凳子上,换她给他揉着肩。
沈玠突然收起了自己的笑脸,有些严肃地说道:“朕知道宁儿是为朕着想,朕的宁儿是世上最好的。”
姜雪宁没搭话,只是不停手上的动作,毕竟知道还遮遮掩掩的,属实让人难以接受。
沈玠看她没说话,也明白是自己的问题,他在想怎么同她说这些事比较好。
思虑良久他开口:“最近朝堂上一直在争论要不要对大月出兵这事,我大乾虽然国大,但你也知道我们内乱不止,朝局也不稳,一旦出兵远征,就怕有人乘虚而入再丢了都城。”
“你是说平南王?”
“嗯。”沈玠点头,“他的野心已经证明过了,而且他的手段残暴,若他当了这国君,百姓怕是再无宁日。”
“从前伴读时是听她们提起过什么三百义童的事。他竟然真的残忍到连孩子都不放过?”
“是啊,虽说他也是我皇室中人,可如此行径,实在无法苟同。”
“那确实,而且若要远征,朝中能领兵之人怕是也不多吧。”
“嗯,本来朕嘱意薛国公带兵远征,只是他......”
“他不听你的?”
沈玠无奈地点头:“燕侯去世,燕临被流放,这能与他匹敌的还真无一人。顾大人和刑部几位大人也就在朝堂上能与之抗衡,真要带兵他们都是文弱书生,全部人加上都难敌他万一。”
“此事确实棘手,难怪你总是愁眉不展。就没有其它法子了吗?”
“其它法子倒也有,大臣中有人提出让芷衣代表大乾与大月和亲,先稳住大月,等收拾了平南王再去攻打大月。”
“这怎么行?芷衣可是你亲妹妹,而且国家大事为何要牺牲女子的幸福?”
“朕也是不同意,所以,就等谢先生的好消息了,他若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平南王,很多事便能迎刃而解。”
“都说谢先生辞官了,没想到阿玠是派他做大事去了。”
“这倒不是朕的主意,是从前皇兄和谢先生定下的,朕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所以,阿玠在他带回结果前必须稳住薛远。”
“嗯。”沈玠点头。
姜雪宁才明白沈玠突然就解了薛姝禁足的原因了,本还以为是他心软了呢,原来如此,看来还得给薛远找些麻烦。
“说来,我也好久没见芷衣了,有些想她了。奇怪,她也不来找我了,阿玠,我可没惹到她吧。”
沈芷衣在姜雪宁的心中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从前她是要利用她,所以一直与她套近乎,自从成亲后她一直忙着稳固自己的地位,倒是把她给忽略了。
“她呀,忙着呢。天天往宫外溜,巴不得咱们都想不起她,她好玩的痛快。”
“这样啊,那我可要去看看她了,顺便让她也带我溜出宫?哈哈哈......”
“宁儿,这不妥。”
“我就开个玩笑,我知道我现在是一国之母,不单单是姜雪宁了,臣妾知晓自己的身份。”
“宁儿。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现在是皇后,你出去容易遇到危险,你可不知这外面人都知朕独宠你,要是抓住你,他们可以向朕提任何条件,所以你可不只是姜雪宁,你还是金银财宝,更何况你这么美。总之,出宫太危险了。要宫外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让人去买就行了。”
“哈哈哈......”
沈玠这样说逗得姜雪宁哈哈大笑:“我真这么重要?”
“那是自然。”
二人在宁安宫欢声笑语,透着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一场针对姜雪宁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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