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外的天地果然不同,薛定非说这里是江宁县,先生他们还在雨花台,他得想办法回雨花台去。
月黑风高,剑书寻了棵大树,靠着休息了片刻。
天微微亮,微光渐渐穿透了云层,洒在了寂静的街道上。
街道开始慢慢地苏醒,街头巷尾传来了阵阵的喧嚣声。
剑书找人打听了去雨花台的路线和路程,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和阿莹明明就在暗道里绕了几个时辰便从雨花台到了这江宁,可如今他要从大路走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
他愈发觉得对手的强劲,去马市买了马便赶紧往雨花台赶。
路途中偶尔觉得意识恍惚,身上似有小虫在爬,他运功压下不适,他得快点见到先生把这边情况告诉他才行,阿莹还等着他去救。
雨花台的牢房,谢危磋磨了几天终于等到了那条钓他的大鱼。
军师南萧竹,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啪啪啪......”未见其人先闻掌声。
谢危正在地上下棋。
没有棋盘和棋子,全靠他自己的想象,自己与自己对弈,下的还是盲棋。
掌声过后,一袭宽大黑袍和黑纱遮面的老熟人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谢危喜爱干净,用着刀琴给他的银两在这牢里待的也不算太糟,他甚至还沐浴过换了一次衣裳。
此刻穿在他身上的,不是之前为了掩盖身份而穿的粗布麻衣,他穿的是狱卒给他买的一套白衣。
谢危其实不喜淡色,至于他身上的衣服为什么是白色的,是因为狱卒是神仙都是穿白衣的。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
是的了,对于他身上源源不断出现的银子,谢危说是神明赐福,就是为了拯救他,让他不要沾染尘世的污浊。
狱卒本来就被莲花教洗脑十分相信神明,再加上他们搜遍了他全身和牢房都没有发现他藏匿了银子,可隔天他身上总会出现白白的雪花银,这让他们更加信了他的说辞。
所以他在这牢里的待遇也好多了。
只是让刀琴十分肉痛,他几乎每晚都要悄悄潜入给他送钱,而且还得装作自己没来过的样子。
但看先生的处境变好了,他也不再有其它想法。
“度昀山人就是与众不同,即使身陷囹圄也能活得自在,你这圣人的名头看来不算浪得虚名。”
谢危继续下着盲棋,没抬眼看他,只道,“你喜欢当圣人你去,我是天神。”
“噗~”谢危的话差点没让他噎死,怎么没听平南王说过他是个如此不要脸的主啊?
南萧竹怕自己被他搅得天翻地覆,深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看来度昀山人也是相信神佛的。”
“我不信什么狗屁神佛,我只信我自己,我说的是我就是天神。”
谢危还是没抬头看他,连余光都没漏给他,应该也没看到他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
南萧竹脸色还是变了变:“天神是吧,如今不也流落凡间,深陷囹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越惨,说明我离成功越近,怎么你羡慕啊!”谢危还是没抬头,但说出的话却叫他十分愤怒。
他肯定是装的,装成这样,难怪当初平南王这个冷心冷清的也败在了他手里。
“谢危,你该知道,我如今想要你死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哪怕我是蚂蚁你也不舍得捏呢,甚至还想把我好好供养起来,是也不是?”谢危这回抬头了,目光轻蔑,拿捏人?到他这还嫩了点。
从前不计较是觉得无趣,此刻计较真是找乐趣,也能让对方乱了方寸,自露马脚。
果然,南萧竹有些沉不住气了,谢危似乎能透过宽大袍子看到他紧握的拳头,这真是好极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乘胜追击,再补一刀。
“怎么,南大军师这是说不过我,又弄不死我,恼羞成怒了?”
说完,南萧竹就上前捏住了他的脖子:“谢危,度昀,你想死,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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