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慢慢陷进去的下半身。
李君雅脸上并没有露出慌张的神色。
她先是尝试着张开自己的双手,打算加大自己的受力面积把自己提出去。
然而,双手刚接触到那黑色的松软土质,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吸住,一起陷了进去。
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的身子,李君雅不由的抿了抿嘴。
尝试着挣脱吸住自己双手的力量,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这下,她也没有法子了。
只能在最后连头都要被没入时,才不得不提前深吸一口气。
被活埋是什么滋味?
李君雅不想描述,反正那一直被泥土挤压,无法喘气的窒息感,以及那眼前什么都看不到的虚无,让她感到无比的憋屈。
是的,憋屈!
她没有像常人那般感到绝望和崩溃,她只是觉得憋屈。
毕竟自己到死,都没有看到那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替身混入队伍里的鬼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所幸的是,就在她大脑严重缺氧。
即将窒息致死的时候。
双脚突然出现了悬空的状态。
随后便感觉到下半身一沉,紧接着就是整个人落了下来。
“砰!”
李君雅落在地上摔出了一声闷哼。
由于大脑缺氧的状态,使得她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
使劲的深呼吸了几口,再缓缓吐出胸中的废气。
那种缺氧的感觉才逐渐褪去。
李君雅挣扎着刚想要起身,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
那像树藤一样遍布整个空间。
将那些黑色泥土衬托架空在上空的藤条。
其中有一条像蛇一样扭动着朝她胸膛心口处袭来。
“噗!”
藤条的速度极快,李君雅甚至都没有察觉过来,只是在身体预警本能反应下,做了个简单的规避动作。
但却依旧被那像触手一样的藤条,直接洞穿了胸膛,插着心脏的位置穿了过去。
痛,很痛!
李君雅身体抽搐,面色痛苦的看着,那将自己慢慢提到半空的藤条。
这才明白过来,地面上那些黑衣人尸体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念头起转之间。
李君雅手腕翻转,从纳戒中取出一把手斧,忍着剧痛猛地劈向身后的藤条。
锋利的手斧顷刻间便轻易的将其砍断。
一落地,李君雅便面露狠色的拔出洞穿胸膛的藤条。
随着鲜血喷洒的画面。
拔出藤条之后,李君雅便迅速的掏出止血喷雾,一个劲的给自己胸膛上喷洒着。
所幸没有伤到内脏。
这对于她来说便是一个好事,最起码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而这时,那盘在四周的藤条受到鲜血的刺激,一个个开始扭动了起来。
李君雅目光一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燃烧弹。
然而就在这时,一抹寒光闪过。
只见一道倩影直接从头顶上空的黑色泥土之中钻出。
紧接着,那些仿佛活过来的藤条。
便在颜清的剑下纷纷断裂开来。
似乎注意到李君雅已经受伤,在一剑挥出剑气,将那些还在石壁上扭动的藤条砍断之后。
颜清脚下步伐闪动,瞬息间来到她的身前。
随后一把架起了李君雅,便破开头顶的黑土,钻了上去。
回到地面上之后。
李君雅便注意到拿着火把站在一旁的赵伟,还有在火把照耀下,他身后的多个影子。
见两人上来。
赵伟二话不说,催动鬼影的能力。
利用火把照出来的影子,把李君雅和颜清两人拖入了阴影之中。
随着两人被拖入阴影中。
一根根藤条瞬间从黑色的泥土中钻出。
仿佛在探寻着什么一般,在空中不断挥动。
片刻后,发现没有活人气息。
这才重新钻回了地底。
“万幸你没事!”
宁律先是看了一眼李君雅胸前的伤口,松了口气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被拖下去了。”
李君雅吐了一口血沫,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转身询问道。
“清姐有阴阳眼,那些鬼物在她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她在找到我后,我就带着清姐循着你们的气味,一个一个从下面的石室里拉了出来,不过这次进入的新人,基本上都被活埋的过程中死了。”
宁律指了指自己和一旁面带冷意的颜清,简单的解释道。
李君雅闻言并没有一丝意外。
毕竟刚才那被活埋的过程,连她都有点遭受不住,更何况还是那些只是普通人一样的新人。
“有没有看到吴天呢?”
见李君雅恢复过来,颜清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没有,在看到第三具尸体时候,我身边的就全部都是冒牌货了。”
李君雅摇了摇头。
“不对啊,我们就是循着天哥和你的气味追过来的。”
见李君雅摇头,宁律立刻皱起了眉头。
“嗯?吴天的气味也和我同一个位置,确定吗?”
李君雅黛眉一挑,旋即想起刚才在地下石室的时候,自己由于大脑缺氧看到的重影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类似祭台一样的石台。
不过等她缓过来之后,四周就已经被那些藤条封闭了起来。
“对啊,要不然刚才清姐也不会亲自动手了。”
“那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看到宁律点头确认后,李君雅露出思索之色,缓缓说道。
...
吴天被重重地甩到了石台上面,但他依旧还是一动不动,宛如死人一般,
而他的身边,依次还躺了十几具尸体,排列整齐。
就在这时,
一阵听起来有些喜庆,但仔细听却又非常诡异的唢呐声仿佛从极遥远处传来。
随后又在刹那倏忽之间骤然清晰了起来,犹如就在耳边一样。
只见一个身穿着红色绸缎衣服,肤色惨白的男子,骑着一个纸马,在脸上涂抹着浓艳的腮红的纸人簇拥下,刹那间出现在石台四周。
骑在纸马上的男子,他的脸上,没有皮,整个血肉模糊面庞,仿佛脸蛋被什么东西给撕掉了一般,显得恐怖至极。
诡异的队伍停留在石台跟前。
纸马上的男子并没有下马,而是目光落在一旁吹着唢呐的纸人身上。
随后一旁吹打着唢呐的纸人,便一边吹着唢呐,一边晃晃悠悠的朝着石台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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