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骂的越欢,何大清就越发的嚣张,随时摆着一副欠打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爷何大清绝不错过任何一点怨气积分。
媳妇肚子里怀着娃,要趁早给孩子多攒一些家底。
对于何大清这个专职司机,娄半城一提起,脑壳都疼。
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要用车的时候,还得到处找何大清这王八犊子。
娄半城恨不得用条狗链,将何大清给拴在小车上。
要不是何大清驾驶技术过硬,娄半城好几次都差点动了杀心。
也就是新华国救了你何大清的狗命,换做以往的旧社会。
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乡绅父老的慈悲。
水牢,老虎凳,夹棍什么的,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唯一过得去的就是,何大清这王八犊子驾驶技术确实过硬。
凡是坐过何大清的车,就没有一个干部不说好的。
别人开车,坑坑洼洼的路面,开起来跟摇摇车一样。
而且毛子的车,减震技术,几乎就是个摆设,坐起来,别提多受罪。
何大清这王八犊子开车,就算路面再烂,他也能如履平地。
尤其是在夜里,黑灯瞎火的,何大清照开不误。
就凭这一点,何大清给娄厂长也算赚足了不少面子。
以往娄半城要办点什么事,有些路,宁愿走着去。
现在何大清开车,娄半城几乎成了个残废,有事没事,就瘫在车上,吩咐何大清开车。
甚至接女儿上下学,都变成了何大清的任务。
娄半城的女儿叫娄晓娥,资本家大小姐,鼻孔朝天,正眼都没一个,根本没拿何大清当回事儿。
这小妮子,何大清还算了解。
上辈子,许大茂的媳妇。
后来跟许大茂离婚,又跟自己那便宜儿子有点露水情。
关键的是,还给自己生了个大孙子。
啧啧,这么一算起来,娄晓娥还是自个的半拉子儿媳妇。
实话实说,娄晓娥这妮子除了有些资本家做派,心眼还是不错的。
做自己的儿媳妇,还是不错的。
配傻柱那玩意,绰绰有余。
嗯,爷得寻思寻思,找个机会,让柱子跟娄晓娥培养培养感情。
嘿嘿,要事儿真能成,娄半城偌大的家底,就要改姓何了。
它娘的,要有那么多钱,爷还赚个屁的怨气积分,人嫌狗憎的。
娄半城家的房子,是一栋二层的小洋楼。
高墙围着,还有不少护院。
说是护院,好些明显带着军中气息。
一半是保护娄半城,另一半大概率是监视娄半城的一举一动。
何大清作为娄半城的专职司机,脸皮厚,会来事,跟院里的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何大清还奇怪,怎么没见着女主人,听说是去娘家祝寿了。
这一天,娄半城坐着何大清开的车进了厂子,便招呼何大清。
“大清,我媳妇在小源乡给娘家人拜寿,说好了日子,今儿去接她。
我这临时有事儿,上头要开个很重要的会议,一时走不开。
麻烦你开车往小源乡跑一趟,把你嫂子接回来。”
何大清一听小源乡,心里就不乐意了。
它娘的,上百公里呢,这大雪天,路难开的很。
你娄半城一张嘴,爷爷就要跑断腿。
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是笑呵呵。
“东家,说什么麻烦,太客气了您呐~
我的技术你放心,现在就去,保准把嫂子给安安稳稳的接回来。”
娄半城看着大摇大摆出门的何大清,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浮现出一丝忧色。
何大清驾驶技术没的说,可这王八犊子,名声臭不可闻,毫无人品可言,道德底线低劣到令人发指。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娄半城哪里会让何大清去接家里人。
哎,先对付几个月再说。
等来年雪化了,就找个由头换个驾驶员,让何大清回运输队去。
技术差一些也不妨事,身边人,最重要的还是人品。
何大清哼着小曲,开着嘎斯牌越野车,行驶在白茫茫的原野上。
心情愉悦的很,这娄半城让自己接女儿,又接老婆,显然是相当信任自个啊。
以后你家女儿娄晓娥嫁给我儿柱子,那咱们便是亲家。
爷先把亲家之间的关系给处理好,到时候,柱子娶娄晓娥的阻碍也少一些不是。
突然,何大清眉头一皱。
“叮~
来自娄半城的怨气值+99~
+99~”
翻看了一下记录,它娘的,从一开始的十几个怨气值,都涨到近百了。
这种隔空产生近百怨气值的,虽然比不上贾东旭一家跟李怀德之类的。
但也是对自个恨意满满。
它娘的,娄半城啊娄半城。
爷爷差点让你骗了,你个王八羔子,跟易中海那狗东西一样,都是笑里藏刀的狗贼。
爷何大清尽心尽力的给你做牛做马,你竟然敢对爷爷生怨。
好好好,娄半城,你做初一,那我做十五。
咱们就看看谁笑到最后,你家女儿,我儿柱子娶定了...
何大清咒骂了娄半城一路,很快就来到了小源乡。
寻着地址,跟人打听了下,很快就见到了娄半城媳妇。
何大清瞪大了牛眼,直愣愣的看着娄半城媳妇,就那么傻站在原地。
万万没想到,娄半城的媳妇还是一位故人。
钢铁般的心肠下,突兀的掀起一丝涟漪,原来如何大清这样的泼皮,心底也有一小片柔软。
娄半城媳妇也呆呆的看着何大清,似乎也认出了何大清,毕竟何大清这个扁脸丑汉,在四九城丑的也算很有特点。
女人先开了口。
“你,你是那个天桥下跟人学摔跤的小厨子?”
何大清点了点头。
“对,是我,是我。
哈哈,婉如,转眼都快二十年了,没想到,咱们还有相见的一天。
当时,我还找了你很久呢,到处找人打听杂耍卖艺的老陈头。
对了,你爹老陈头呢?身体还健朗嘛?”
“我爹当年得了重病,没几天就过世了。
我只能跟着二叔讨生活,到了城西...”
两人唏嘘不已,叹着世道无常,叙着家长里短,诉着纸短情长。
那一年,小厨子和小婉如可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小厨子给人做帮厨,一有机会便偷摸藏一些吃食给婉如吃。
哪个野孩子敢欺负小婉如,小厨子便会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段念念不忘的遗憾。
偶尔夜深人静,思绪涌起,久久不能释怀,不甘心,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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