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的三天里,柯昊也没闲着,除了陆陆续续送上门的紫晶币和幻晶戒指,其余时间柯昊基本都在炼化新买来的异兽精血,给沉睡中的“心脏”补充能量。
在吸收了大量的精血后,“心脏”也开始有了些复苏的景象,虽然还无法交流,但至少可以简单地做出一些回应。
这让柯昊期待不已,他心里有种预感,等“心脏”复苏时,一定会带给自己巨大的惊喜。
一想到这些,柯昊的思绪又飘远了,倚靠在窗边,看着极速后退的白云和高山,有些发呆。
这时一个白衣身影坐在了柯昊旁边,柯昊回过神来,发现是白鹤。
“白鹤大人。”
白鹤微笑着制止了柯昊。
“不用叫我大人,说起来,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叫我白师兄就好了。”
柯昊点点头:
“白师兄,有什么事吗?”
白鹤摇摇头,说道: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就来问问你怎么了。”
柯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怎么,可能是有点不习惯吧,再加上想东西想着想着就有些入神了,谢谢白师兄关心。”
白鹤笑着说:
“既然没什么,那我就放心了,叶大人走之前还特意交代我,对你多照顾一二,话说回来,你和叶大人是怎么认识的呀?可以跟我讲讲嘛。”
白鹤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一丝崇拜神色,看样子,叶不敌在他心中一定地位很高。
既然是叶不敌值得交代的人,柯昊自然不会隐瞒,便将自己父亲和叶不敌的关系,以及叶不敌怎么找到他的都跟白鹤说了,白鹤听完也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这样啊,叶大人果真重情重义,时隔这么多年,也要遵守承诺,帮助故人之子,实在是...实在是太帅了!”
柯昊觉得这个白鹤师兄是不是被叶大叔灌了什么迷魂药,三句不离两句对叶不敌的崇拜,怎么自己一点没感觉到呢。
便开口问道:
“其实除了这些,我对叶大叔也不是特别的了解,白师兄,你能跟我也讲讲他的事情吗?”
白鹤眼前一亮,仿佛柯昊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激动的神色立即浮现在他脸上:
“好小子,你要是问这个,那可算问对人了!我告诉你,别说一个东皇城,在整个东极域,没有人不知道叶大人!”
白鹤一拍窗案,起身望向远处,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
“叶大人,是一位御皇强者,你知道什么是御皇吗?”
柯昊若有所思,他只知道在御兽使等级中,御皇就是最高最强的,但是具体有多强,他其实没有概念。
“所以啊,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只能看到表象,对了,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这是实话,甚至还算抬高你们了,在你们眼中御皇只是一个等级,一个称呼,可是当你们真的成为一位强大的御兽使时,你们才会清楚地知道,御皇到底代表了什么,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甚至可能打碎一洲之地!”
白鹤举起右手,抬头放在眼前,再从指缝中看向窗外。
“有一句话,是我年轻时听一位老者说过的,那个时候我才刚认识叶大人,我问他,叶大人很强吗?他笑着对我说:‘白鹤啊,如今你才只是个区区御将,看叶不敌就如井底之蛙望月,不知天高地厚。’”
白鹤说出这句话时无比感慨,他放下右手,回头看向柯昊。
“我当时并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可我现在已经是御王了,我再看叶大人,却更加觉得自己不堪,就如一粒蜉蝣见青天,让人心生敬畏,甚至绝望,连与他比肩的心气都没有,因为他是叶不敌,是整个东极域最年轻的御皇强者!而他成为御皇的时候,才不过三十岁!”
“三十岁的御皇,你知道会让多少他的同龄人感到绝望吗?又会让多少花甲之年还不过是御尊的强者感到惭愧吗?所以我说,叶大人,他真的很强,强到让人连嫉妒他都做不到。”
柯昊肃然,他并不觉得白鹤有夸大嫌疑,在叶不敌身上,他或许没有感受到强者的气息,却能在短暂的日常训练中,明白叶不敌不停在教导他,作为一个强者该有的心态。
那也是叶不敌独特的人格魅力,即便他看起来玩世不恭,却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无比信任他,依赖他。
叶大叔,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白鹤见柯昊没有说话,就接着说:
“你应该见过叶大人的战宠吧?”
柯昊点头。
“见过,是一头【妖瞳暴龙】,我们叫她阿珍阿姨。”
白鹤难得嘴角抽搐,说道:
“叶大人哪里都好,就是在给战宠取名一事上,嗯,怎么说呢,确实...额,有独到的见解。”
未在名字这件事上过多纠结,白鹤急忙越过这个话题。
“是了,那头【妖瞳暴龙】也是叶大人面世最多的战宠,据说也是他的第一头战宠,天阶中等龙族,实力不详,但是最少也是九阶初等!”
柯昊恍然,原来阿珍阿姨这么厉害!竟然也是天阶种族,难为她自降身份陪自己跟阿黄训练了。
“你应该还记得,我和叶大人都是来自文昼学院吧?其实我刚进入学院没多久,叶大人才来的,是我们院长亲自特邀的。”
“但是因为他太年轻了,而且教学理念和学院里一位地位极高的长老相反,两人就起了冲突,那位长老是九脉御圣,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御皇强者,当时的叶大人修为不过五脉御圣,两人实力相差可谓极大,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叶大人这次要吃亏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挑战那位长老!”
白鹤又有些激动,仿佛在讲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叶大人当时跑到那个长老的修炼地外,直接立下挑战书,说车轮战,一人派出一宠,赢了继续,输了换宠,直到全部战宠都输掉,最后输的人滚出学院,不得再教学生,那个长老也是个暴脾气,当场就答应了。”
“此事惊动了整个东皇城,连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偷偷跑来学院,想要观看百年难得一见的御圣对决,那场面,啧啧,现在光是想想都激动。”
柯昊急着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叶大人,就只派出了【妖瞳暴龙】一只战宠,竟然一挑四,将那位长老的四只战宠全部一一击败,而且全程连天赋都未使用,那一战,彻底打响了叶大人的名气!要不是最后院长亲自出现打圆场,现在那位长老可能就真的被逐出学院了。”
“但是最后,那位长老竟然和叶大人成了忘年交,两人不打不相识的事迹也传为咱们东皇城的一段佳话。”
“再后来,就是叶大人在三十岁时,就成为了御皇,身份也从特邀老师变成了文昼学院的荣誉院长,更是东极域唯一帝国——圣阳王朝的座上宾。”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让叶大人被我们如此推崇,我们真正佩服叶大人的,是他从来不会仗势欺人,不慕名利,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强者的架子,他对学院的每一个人都一视同仁,他不会管你的天资高低,不会管你的家世有多显赫,只要愿意请教,他都会极有耐心地帮助。”
“而且叶大人极有善心,他把学院给他的津贴,基本都拿去暗中资助许多家境贫寒的学子了,尽管他从来没明说,但是我们都知道,都念着他的这份情,你说,这样一个人,我们能不崇拜他吗?”
柯昊听完,只觉得自己心里那个叶大叔的形象更加丰满,强大且谦逊,宽容且乐施,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可是白鹤说的每一句关于叶大叔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白鹤又说:
“差点忘了说,你跟叶大人的关系,到了上域,最好别随便说出去,一是别人不一定会信,说不定还会说你是在攀高枝,二是这样的身份在你实力不够强大的时候只会是累赘,因为你会面临无数人的挑战,他们都想看看,被叶大人亲自调教出来的人,会是多么的天才和强大,这样一来,即便是叶大人也不好替你多做什么。明白了吗?”
柯昊乖巧的点头:
“我明白师兄你的意思,与其扯叶大叔这张虎皮替自己杨威,不如靠自己的实力去折服其他人,这样也不会给叶大叔丢人。”
白鹤赞赏地拍了拍柯昊的肩膀,有些话他确实不方便说得太直白,但是柯昊自己能懂,那就再好不过,话已至此。
接下来,柯昊一直在问关于叶不敌,以及上域,学院的一些事情,白鹤也知无不言的回答,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而其他人,早早就在新鲜劲过了后,回到鹰背行宫的各个房间里修炼或者休息了。
此时外面的天空也渐渐披上一层浓浓的夜幕,这也是柯昊第一次在空中接触夜晚。
天上的月亮十分明亮,空中也没有乌云遮挡,更衬得月光十分清透,和白鹤师兄交谈许久后,白鹤也表示还有正事要做,就留柯昊一人在行宫客厅中。
就这么看着月亮,柯昊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伙伴阿黄,可惜在乘云鹰背上,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不能随意召唤战宠,要不柯昊还真想把阿黄也召唤出来,让它也见识见识,没办法,没这福分。
不过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啊,柯昊真的很喜欢夜色,也喜欢看月,这是他第一次离月亮这么近,月光仿佛有温度,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这让柯昊感到十分惬意。
随即他的心里迸发出一个念头,若是以后再契约战宠,就一定要契约一头飞行战宠,哪怕不算太强也可以,重要的是可以带自己和阿黄一起飞在空中,就像此时此刻,安安静静地看着月亮,吹着晚风,那该多好啊。
可是修为离下一个血脉契约还很久远,这个想法也只能暂时搁置心中。
在御兽使的世界中,除了觉醒时可以进行一次血魂契约,随着修炼的提升,在第四阶御将阶段,还可以进行第二次契约,之后的第六阶,第八阶,都可以再进行第三次和第四次的契约。
不过除了第一次契约,剩下的三次契约机会都最好是挑选和自己天赋能够相符,或者战宠之间有配合的那类,而且对品阶的要求更高,毕竟都修炼到这么高境界了,再去契约一头玄阶初等的战宠,那不如不契约,再加上好的战宠更是可遇不可求,很多人即便是修炼到御王有了三次契约机会,可能都只有两头战宠。
所以柯昊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远了,飞行战宠本就稀少,再加上有了阿黄这头天阶战宠作为带头大哥,剩下的战宠怎么也得地阶起步吧?那难度就更大了,不过年轻人嘛,敢想就是好事,柯昊倒也乐得其中,开始幻想着自己会不会契约一头风鹰呢?要不鹏鸟也不错,万一走大运了能契约到一头传说的凤凰,那自己不得做梦都笑醒啊?
召唤空间内的阿黄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猿意马,急得在里面觉都不睡了,嗷嗷直叫,叫得那叫一个凄惨无比,好像柯昊马上就要把它抛弃了一样。
柯昊无语地被中断了遐想,急忙用心声安慰了阿黄几句,这才让阿黄心满意足地重新睡下,而柯昊自然也没有心情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和守夜的万里阁男子打过招呼,便回到一开始分配给自己的那间房,到达门口时,还发现隔壁的周自在房间还透着亮光,柯昊也感受到了修炼时才会产生的能量逸散,心想,这个周自在很勤勉啊,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脱颖而出的缘故吧。
感慨了几句,柯昊拉开房门,房间不算大,但是一应俱全,柯昊脱下外衣和鞋子,梳洗完毕后,便盘坐在床上,开始了自己的修炼,在勤奋这件事上,他不比任何人差。
要知道那五年,即便每次修炼都感受不到一丝修为的增长,但他仍然坚持了五年,即便有时候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是只要还能动,他就没有停止过一天修炼。
夜幕已深,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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