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傅家那位狠戾倨傲的太子爷不近女色。
景稚心里冷嗤了一声。
刚刚在落地窗前,这会儿在雕花檀木办公桌上。
窗外暴雨绵绵,景稚身上只披了一件傅京辞的西装外套。
卷翘的长睫沾着泪珠,狐狸眼比未哭时要更多了几分情欲感。
桌上摆了一个相框,景稚探手拿了过来。
凝视几秒后,景稚转眸看向正在穿衬衫的傅京辞,“这是你陪我逛街时别人偷拍的吗?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景稚的声音里依然带着些微沉喘,胸口微微起伏,傅京辞挑起眼皮看过去时恰好将这一幕收于眼底。
傅京辞不紧不慢地扣着衬衫扣子,敛目淡道:“砚知送来的。”
“沈先生?”景稚意外地眨了眨眼,片刻后,她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
四大资本家族旗下部分产业,从20世纪开始便涉娱圈、媒体,也就是阮玲玉所在的民国时期开始,就凭借与政界夯实的合作,开始强势又低调的垄断这个市场。
又借着这些渠道将自家其他产业推向巅峰,单从这点就能看出四大家族之间的共荣关系下,在资本界从不打低端局,只霸道地侵占高端局。
景稚微微一怔,眼眸重新看向手里的照片时,带着一丝细思恐极。
“所以外界说你的私生活成迷……只是因为那些信息还未发布就被拦截下来了?”
傅京辞拿起皮带系在西装裤上,动作从容,淡淡地“嗯”了一声。
景稚的嘴张成了一个小圈,片刻后她把相框放回原处,看着傅京辞走过来,疑惑地问:“你把照片放在这里,不怕被人误会吗?”
毕竟,她和傅京辞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没人敢随意揣测我的心思。”傅京辞不容置否地淡道。
他走到办公桌旁,把景稚抱在怀里,向沙发走去。
景稚被轻轻放下,入目所及之处,沙发上是她的旗袍和内衣,高跟鞋在边上放着。
傅京辞坐在景稚旁,景稚灵动地打量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把身上披的西装外套脱下。
傅京辞抬眸,侧首看向景稚。
如葱的细指抚过他的西装外套,一点一点显露出玉肩。
傅京辞的喉结不经意地上下蠕动了一下。
片刻后,景稚的楚腰被青筋蜿蜒的大手揽过。
傅京辞将景稚搂在怀里,探首准备吻她的娇唇。
景稚纤细的手指轻轻抵在了傅京辞的唇上。
傅京辞眉心跳了一下。
景稚嘴角勾着小狐狸的娇笑。
“今晚不准碰我。”
“怎么?”
傅京辞伸手拿掉景稚的手,握着娇手轻轻揉捏了一下,然后埋在景稚的仙颈处嗅了一下,极其克制地低喘了一声。
景稚双眼迷蒙了一层水雾,柔声细调地道:“我明天要早起去彩排。”
“今晚不熬夜~”
傅京辞吮吸着景稚白皙的脖子,片刻后松开了,看到一颗草莓印后,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了一丝满意。
“现在回家不就行了。”
傅京辞的语气依旧如常,低沉、冷淡。
景稚睁着被挑起情欲的眸子,睇了眼傅京辞,骄蛮地质问:“干嘛呀?”
傅京辞敛眸看着景稚,忽然垂首在她耳畔轻轻厮磨,咬了一下娇嫩微红的耳珠。
要干什么,不说景稚也知道。
……
晚上,江都华府大别墅内,景稚让檀竹叫了个上门来帮她卸美甲的女师。
她的美甲做得纯欲温柔,很符合她柔骨馥郁的气质,就是卸起来很耗时间。
傅京辞坐在一旁,冷声问了句:“非要今天?”
景稚不睬他,只抬手欣赏自己的本甲,她的本甲也是极其好看的,细长有光泽、玉白中透着粉嫩,一双手看起来像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才有的。
只娇娇地应了一句:“过两天就是跨年晚会了,这两天彩排时间紧,只能今天了。”
东方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备受瞩目,她又作为东方美学分享大使,观看节目的人群有很多是女性,电视台觉得她的指甲可以涂上优雅显贵的寇丹,意在让更多人更快了解中式美学。
傅京辞其实没什么反对的,就是等着和景稚厮磨,有些忍不住罢了。
“嗯。”傅京辞沉淡地扔下一个话,收回目光后,起身朝二楼走去。
***
翌日早上,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
景稚从镜子里看到脖子与锁骨下的草莓印,多达十几颗。
狗男人。景稚腹诽。
她今天还要彩排,被人看到怎么办?
怒极一时,尽量保持冷静地洗漱完后,带着嗔怪走出浴室。
男人正在扣衬衫袖扣,颀长的身影透着贵重与高不可攀。
她没穿高跟鞋,一米九多和一米六多的身高差,她才到他胸膛处。
几秒后,景稚抬眸,盈盈大眼里带着嗔怨和娇气。
“我要吻你。”
傅京辞睇了一眼,眸光深不可测,价值百万的袖扣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中,被灵活扣在衬衫袖口。
片刻后,语气简洁矜怛,“踮脚。”
景稚睫毛微拢,眼里的嗔怪更甚,盯着傅京辞眨也不眨。
傅京辞垂眸,看了片刻后,他微微俯身,给了景稚撒娇的途径。
景稚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伸手勾住傅京辞的脖子,下一秒,朝他脖子吻去。
力度带了报复的意味。
傅京辞眉心轻拧了一瞬,有力的大手立刻搂住景稚的细腰,将她抱了起来。
景稚还没报复够,就受到了制裁。
傅京辞吻上景稚的唇,毫无抗拒和转圜的余地。
景稚伸手去推,结果只是徒劳。
“呼……”
景稚被放开后喘着大气。
傅京辞低低地喘了一声,眸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情欲。
顷刻后,傅京辞伸手倨傲地擒住景稚的下颌,眸底泛着上位者的恣睢。
声音缓缓的,透着颗粒感、透着压迫,“睚眦必报?”
景稚双手后撑在桌子上,锁骨似两条凸起的线,真丝睡裙的肩带微微下滑。
眼帘微垂,她往傅京辞的脖子处看了一眼,小草莓就印在凸起的喉结边上,放荡又张狂。
景稚嘴角微勾,狐狸眼上扬时带着得逞的娇媚。
她就是睚眦必报怎么了?他还锱铢必较呢?让他等等,他就惩罚似的种十几颗草莓印。
她也要把他拉下水才行!
傅京辞睇来一个危险的眼光。
……唔,生气了。
景稚像是狐狸骇人一样微微敛了下颌,细手慢慢攀附上傅京辞擒着她下颌的大手,柔声撒娇道:“承策……你弄疼我了……”
每次她叫承策,甜音酥的都能将他的骨头化没了似的。
傅京辞气焰慢慢消散,敛下目光后松了手,然后往衣帽间走去。
“过来。”
景稚微微讶然,带着疑惑下了桌子,跟上去。
“怎么啦?”景稚倚在门边,也不进去。
傅京辞从领带区挑了条领带,语气令人捉摸不透:“给我系领带。”
景稚微微偏了一下头,片刻后,他走到傅京辞跟前,坦然道:“我不会呀。”
傅京辞神色没什么变化,把领带放到景稚手里,“我教你。”
景稚乖乖被傅京辞的手引导的开始打领带。
系完后,傅京辞问:“学会了吗?”
景稚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听说打领带还有很多种方式,太复杂了。”
傅京辞又从边上领带夹里挑了枚烟灰色的领带夹,回应景稚地话:“愿不愿意为了我学?”
他的语气很沉淡,景稚一时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景稚的手重新被傅京辞拉起,烟灰色的领带夹被放入手中。
景稚被傅京辞引导着别上这枚领带夹。
“嗯?”傅京辞的深邃的眼看向景稚,沉沉地提醒她。
这么一双自带深情的眼睛看向自己,很难不被迷惑。
景稚把视线转向领带夹,空咽了一下,温声骄矜道:“不学。除非你把我宠得开心了。”
她没让傅京辞天天哄她开心,只要求他用金银财宝宠她。
事实上,傅京辞给她的东西,多得她这辈子可能都用不完。
但是嘛……
傅京辞忽然松开景稚的手,微微侧首看向边上的镜子,语气松弛沉稳:
“来珅城前在沈家公盘上得了一块原石的标权,还可以,解石后极品料达10公斤,冰种帝王绿,等会儿我命人送来。”
傅京辞说着睨向景稚,顷刻后,从容一句:“你拿去玩,怎样?”
景稚怔在原地……
等、等下!
狗男人说的是,他在四大家族的沈家,玩金、玉起家的沈家资本下的公盘,暗标竞投了一块原石,刀刀切涨,最后以10公斤的冰种帝王绿翡翠收尾?
景稚以前对赌石做过了解,以这种程度来讲,竞标成功至少五千万,但竟然解出来了10公斤的冰种帝王绿……这最少值5个亿以上了。
对于傅京辞这种资产过万亿不止的财阀来说,自然赌石就纯粹是赌自己的眼光玩玩,可对于玉石界来说,足以让一个人被称为翡翠界赌王了。
不过傅京辞是傅家的掌权者,应该不屑于这种称号。
上次傅京辞送来那么多的玉饰,各个价值不菲,景稚刚刚适应他的大方没多久,但还是忍不住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会有天赋异禀的颜值,还这么有钱、这么大方?
再这样下去,都要产生爱情了。
景稚睫毛微颤了下,心跳的有点快,“我……”
话还没说完,傅京辞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你要是不喜欢就拿到沈家做成圆珠。”
他手插在西裤口袋,步履从容地往外走,“你不是喜欢青提吗?让他们串上金丝,你拿来玩。”
景稚呼吸停滞一瞬,目光跟随着傅京辞的背影,微微抿了一下嘴。
片刻后,她走了出去,灵活得像一只狐狸一样跟在傅京辞身后。
“承策……”景稚水灵的大眼里透着试探。
“嗯。”傅京辞将早就拿出来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垂眸看向景稚。
景稚拉住傅京辞的手臂,眸光楚楚,柔声细调地道:“你昨天送给我的那些盘扣很漂亮,我送你一枚领带夹好不好?”
昨天回来后,她就看到了那些旗袍盘扣,都是她在如懿看过的,他直接都给买了回来。
按照江南现在流行的说法,盘扣是男人送给女孩的暧昧礼物。
就像女孩送给男人领带夹,暧昧到极致。
傅京辞淡挑了一下眉,语气里是少有的打趣,“怎么?你还会留意这些?”
“对啊。”景稚灵动一笑,“你送我喜欢的东西,我就送你喜欢的东西呀。”
傅京辞虚眯了下眸,直直盯着景稚。
忽然,他带着压人的魄力缓缓俯身……
深邃漆黑的眼睛像是能洞穿一切,盯着景稚仿佛要看个透彻。
磁沉的声音慢慢悠悠的:“我记得……你说女人爱男人,会送他喜欢的东西。”
景稚的心怦然一跳,她万万没想到傅京辞会杀她个措不及防!
一时无声。
良久,傅京辞冷不防地扯了下唇,目光意味深长。
“你爱我。”
四下寂静无声。
景稚眸光流转在傅京辞刀削斧凿的极致五官上,悄悄咽了一下。
“我、我说的是男人爱女人,会送她喜欢的东西……”
景稚觑着傅京辞,自救一样的争辩道:“是你爱我。”
傅京辞撤回压迫,直起腰,睨下眼光看着景稚,“你爱我。”
语气笃定的,景稚自己差点都要信了。
虽然被突然袭击了一下,但景稚很快也调整了过来,她意兴盎然地歪了下脑袋,抬眸看向傅京辞。
忽然,她踮起脚,勾住傅京辞地脖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漂亮地泛着光,坦然道:“我爱你的钱呀~”
傅京辞冷嗤了一声,但也不追究,转了话峰淡淡道:“好了,快点梳妆,下去吃早饭。”
***
十二月的珅城下着雨夹雪,京洛则大雪纷飞。
京洛一下雪,故宫就会变成紫禁城,附近的四座王府的就会充满人烟气儿。
簪缨世胄的四大家族有个规矩,年关将至之际,凡是自家子弟务必回本王府居住,各家质子回归本家。
早上的时候,会早起去庆熹堂和傅家宝塔尖儿上的人物傅家祖母问个早安。
老太太喜欢热闹,但也不喜欢太热闹,人一多基本上就说几句便让孩子们回自己的院落里去。
傅萦念在家族中排第十一,却是自己家里最小的四姑娘,自小受宠,不思苦忧,长大后怙恩恃宠,豪门世禄百家,众子弟没谁不敢依着她的性子,唯独就怕兄长傅京辞。
和祖母在庆熹堂聊完天出来,堂姊妹、嫂嫂和傅萦念知会了声就往各自的院落去了。
傅萦念抬首看了眼正在下雪的天,上前拉住了亲姐姐傅纠思的手,一双杏眼忽闪发亮,“姐,陪我走走看看雪?”
傅十千金傅纠思人清冷高贵,迷人疏离,傅家内务皆掌管于她手中,内心谋算深不可测。
“几点了?还看雪。”傅纠思冷睨了眼傅萦念。
傅萦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肘顶了下傅纠思,语气透着撒娇意味:“是想跟你说话。”
“说。”
“你说你找了个像慕颜的女孩儿送到二哥身边,二哥怎么就那么喜欢?现在还没腻。”
私下里,两人爱叫傅京辞为二哥。
“怎么说?”傅纠思问。
“你看,上次电话里,你和我都听到了,她叫二哥承策,不仅这个,还有呢~”傅萦念掰着手指头数。
“上次他生日收的那些世家子弟送来的礼物,到我手上的玉饰,就那么一匣子,我以为二哥不疼我了呢,谁知道都送到珅城去了!”
“还有,前两天在沈家公盘上,二哥解了一块冰种帝王绿,虽说咱们也不缺,但是往年他都是给我的……结果我刚听说,他让人把那块原石运到珅城去了!”
傅纠思听完,有些拿捏不准地睇了眼傅萦念。
“谁知道呢,二哥不是也好几年才腻了慕颜。”
“这可不一样,别人以为二哥“初恋”是慕颜,可我清清楚楚,那是慕颜自己传出来,他又不喜欢慕颜。”
“以二哥的性子,即便是慕颜要人传的,没他应允,也传不出来。”
“嗯……但是你见过二哥像对那位那样,对慕颜吗?”
“那倒没有。”
“那不就是?我告诉祖母去。”
傅纠思停下脚步,冷眸扫了傅萦念一眼。
傅萦念俏皮一笑,“怎么啦?”
傅纠思收回目光,语气略温和地提醒道:
“那天晚上祖母找我问过这事,我和祖母说,我不清楚二哥的想法,祖母静了会儿,也没说什么,你和祖母说,到时候祖母找了二哥怎么办?”
“那就让二哥应对去呗,嘿嘿……”
“你够了,不说了,回去了。”
***
景稚到嘉德梅雨大剧院时雨恰好停了,刚到VIP休息室,柳暮烟恰巧也进来。
看见景稚后,柳暮烟在她边上坐下,好奇地凑上前,似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但下一秒柳暮烟就注意到景稚脖子上被旗袍领口半遮半掩住的红痕。
愣了片刻,她慢慢直起身,眼底露出赞许之意:“还得是你啊~把傅先生拿捏的死死的。”
“昂?”景稚喝着热茶,看向柳暮烟。
柳暮烟眯了下眼,笑得打趣,“我听说慕颜的节目被撤得只剩下一个了,是你让傅先生打给电视台的吧?”
“啊?”
“还装~我听说电视台高层今天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慕颜的节目就剩下一个了。”
“哦……”景稚呷了一口热茶。
柳暮烟照着镜子,闲聊般问:“你怎么不让傅先生把她所有节目都撤了?”
“这个……”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景稚和柳暮烟看了过去。
是慕颜。
柳暮烟眉心一蹙,露出嫌弃的眼神:“不懂敲门么?”
慕颜没有理会柳暮烟,而是死死盯着景稚。
景稚歪了下头,看过去的眼神透着不好惹。
“出来聊聊?”慕颜挑着眉问。
景稚冷笑了一声,“怕你还不成?”
……
依旧是无人路过的过道里。
景稚和檀竹站在一边,慕颜和她的助理站在另一边。
慕颜猛地扬手——
“啪”的一声。
景稚和上次一样,又结结实实地扇了慕颜一耳光。
而慕颜的手正被檀竹擒着。
显然,很不可思议的一幕。
慕颜瞪着景稚之余,目光慢慢转向边上的助理。
助理缩了缩脖子。
景稚矜贵地甩了甩打麻了的手,睇向慕颜的助理,冷声道:“她不过是一个助理,你凭什么认为她会为了你豁出去的得罪我?”
慕颜含着怨气的眼眸看向景稚,几秒后,甩开檀竹的手,扬着下巴讥诮道:“你不过是仗着傅先生,才敢这么得意。”
景稚的笑意冷的就像冰刃,“先别说我仗着谁,先说说你,节目被撤得只剩下一个,滋味儿怎么样?”
慕颜当然明白景稚言语背后的意思,她就是因为这事儿来找景稚的。
“我知道是你,可是傅先生不还是留了情面?没有让电视台全部……”
“那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空气寂静一刹。
“什么?”慕颜地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景稚竖目看着脚底,踩着高跟鞋闲庭信步一般走了一步,浑身都透着不战而胜的松弛。
“你长得和我很像,比我早认识傅先生,但那又怎样?他心里有没有你,你比我要清楚吧?”
景稚睇了慕颜一眼,冷声淡道:“听说你最近两个月就只接到这一个节目?快到新的一年了,我就不断了你所有的财路了。”
说完这句,景稚看了下檀竹,两人准备离开。
但刚走一步,慕颜拉住了景稚的手腕。
自然不是感谢。
慕颜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内心疼痛带来的情绪。
“干什么?”景稚侧目看向慕颜。
慕颜胸口微微起伏,把泪水憋了回去,冷冷地道:“连我都不一定有资格嫁到傅家,你,根本没可能。”
闻言,景稚眸光动了一下。
慕家怎么说,也是北城的豪门,连这样的家庭都不一定有资格嫁进去,更别提景稚这样的出身。
四下安静几秒后,景稚收回目光。
走时,淡漠地丢了一句:“我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他。”
***
舞台上的明星艺人们正在表演,景稚很快也进入状态。
慕颜的节目被傅京辞一个电话撤的只剩下一个,自然要有别的节目替代上。
就算是电视台觉得这事儿头大,也不敢得罪傅九爷这个资本。
具体是怎么替代的,景稚没有关心,她的部份并没有变,不过和慕颜同台的地方是没有了,换成了别的艺人。
中场休息时,景稚恰好和柳暮烟一起往休息室走。
正闲聊着,还没走多久,身旁的一些工作人员忽然都开始小声说着什么,还都往一个方向看去了。
景稚和柳暮烟共同看过去。
是电视台高层陪着资本一起来现场了。
一群展着春风微笑,不时介绍着现场的高层,和一群面带微笑,不时回应两下的资本。
人群的最主要位置,只有两个身材颀长、丰神俊逸的资本大佬毫无笑意,熨帖合适的定制西装,还有价值不菲的腕表,一眼就惹得周围艺人的瞩目。
“那是京洛傅家的九爷么?好帅啊!”
“边上的应该是沈六爷吧?我觉得他俩都好帅!”
“原来咱们圈内的都是资本家捧出来的丑孩子,真正的资本帅的都根本不稀罕娱乐圈……”
众人纷纷感叹,毕竟傅京辞和沈砚知确实都有着天赋异禀的皮囊,谁看了都要流下女娲不公的眼泪。
谁知,柳暮烟直接招了下手,提声叫了句:“沈砚知!”
沈砚知看了过来。
柳暮烟直截了当地拉着景稚要过去,“一起过去吗?”
景稚想到柳暮烟是个气起来直接开车撞沈砚知的人,连忙摇了摇头,“他们在工作,我们别去打扰。”
柳暮烟冁然而笑:“你别被迷惑了啊,这都不是他们的重心,他们几年也不见得来一次,就是有意来看我们的。”
四周的目光聚焦过来。
景稚看了一眼远处的傅京辞。
片刻后。
景稚歪了下头,眼底略有不悦,“你去,我还在生气。”
“啊?吵架啦?”
“没,单方面和他闹别扭。”
“好吧,那我过去了。”
景稚点了下头,柳暮烟朝沈砚知雀跃地走过去。
而傅九爷,要不是传闻他不近女色,有的是人想主动过去。
边上有跃跃欲试地女艺人在窃窃私语。
“你说柳暮烟能那么直接地走向沈六爷,我们为什么不能主动认识傅九爷?”
“你没做梦吧?柳暮烟前几年就被传过背后大佬是沈六爷,没准是和好了,这和傅九爷情况可不一样。”
“可我真的好想认识他,之前不是有传言说慕颜背靠过他?我也好想……”
“慕颜都被撤得只剩下一个节目了,看来傅九爷和她没关系了。”
“对了,这个女网红不就和慕颜长得很像吗?她忽然被总台邀请来当东方美学分享大使,不会是……”
“你小声点,我看过她的视频,她断崖第一的活,比慕颜好看一点,而且是真的有钱,估计也是个权贵吧。”
“你看她手上的冰种翡翠,没个一两亿估计拍不下来,我们当艺人一年才赚她一个镯子的钱吧。”
景稚听到这些话,站在原地抚了一下长发,迷人又矜贵。
柳暮烟站在一群人前和沈砚知攀谈了一会儿,片刻后,沈砚知和傅京辞对视了一下,然后沈砚知和柳暮烟就走了。
一个资本被一个女艺人带走,这劲爆程度,够边上艺人窃窃私语好一会儿的了,也营销号疯狂写一阵子八卦了。
但柳暮烟是能用高跟鞋猛踹沈砚知劳斯莱斯车门的女人,根本不在乎那些眼光。
沈砚知走后,边上高层继续带着春风微笑和傅九爷汇报攀谈。
谁知,轻松气氛下,傅九爷心不在此。
傅京辞侧首往景稚这边看过来。
霎时间,周围的议论声充满了激动。
“傅九爷看过来了!在看我吗?”
“想多了你,你很好看吗?”
……
景稚对上傅京辞的目光,挑了一下眉,然后和檀竹往休息室走了。
骄矜得就像一朵高不可攀地花。
看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傅京辞面无表情地眉心微蹙。
边上众人的笑立刻凝固住。
带头活跃气氛的高层生硬地扭头看向景稚的休息室。
不行……他们退下?
别人巴不得上前攀附傅九爷,结果他想看的女孩连眼神都懒得多给一个,这种窝气的事儿谁受的了?
傅京辞蹙着的眉没展,边上的人不敢说话,一个个面面相觑,还有抓耳挠腮的……最后求助的目光都投向了拙言。
拙言知道他们的意思是想让他救场,如果是别的事情上,他还可以说话劝劝,但少爷和景小姐的事上,他说错了话也自身难保。
拙言给出了一个微笑,只有他们可以理解这其中的爱莫能助的意思。
众人:……完了。
傅京辞眸色寡凉,片刻后,启唇道:“拙言。”
拙言立刻颔了下首:“少爷。”
“你在这儿。”
“好的。”
几秒后,远处的艺人们看到了令人振奋的一幕。
位高权重的傅九爷,竟然朝她们过来了!
那张令人充满欲望的脸,无疑给了她们最大限度的遐想机会。
彼时,她们都在猜测是谁吸引了傅九爷的注意?
只见众目睽睽之下……
傅九爷,转向了VIP休息室。
“……”
***
VIP休息室的第二间,就是景稚和柳暮烟的。
柳暮烟不在,景稚一个人在休息室,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的把玩着手上的镯子。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抬眸时,边上的檀竹忽然敬慎地叫了一句:“先生。”
景稚眸光闪烁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
身后,傅京辞进来,给了檀竹一个眼神。
檀竹立刻颔了一下首,然后走出去了,并把休息室的门反锁带上了。
“咔”的一声,门关上了。
一双微热的手挑起景稚精俏的下颌。
景稚冷冷地睨了过去,傅京辞在她身旁坐下。
一如既往,大手揽过景稚的腰,傅京辞抱着景稚坐在他的腿上。
景稚垂着眸,没好气的一句:“傅先生不忙公事么?找我干什么?”
傅京辞伸手点了点景稚的鼻尖,语气宠溺,“早上刚哄好你,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景稚嘴角微微下抑,一语不发。
还能是谁?说起来慕颜最后那句话,确实戳了一下她的心。
傅京辞盯着景稚片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后,伸手抬起景稚下颌。
下一秒,一双带着幽怨与委屈还盈着泪珠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傅京辞眉心不自主地拧紧,黑色的眼睛渐渐拢起了一团怒火。
“到底谁欺负你?”
“我找来给你出气。”
一字一句,都能听出压抑着的恣睢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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