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际,原本被割开的稻草麻袋被全部替换,也就是这时,拓跋靖才发现其中玄机,
装满稻草和沙砾的麻袋和装满粮食的袋子竟然差不多重!就连隆起的外表也大差不离!怪不得一路上众人都没发现不对劲!
惊诧之余,拓跋靖不免对沈月的兴趣越发浓厚,
这个女人,实在是有趣!
鹰眸飘过沈月和凝香依偎在篝火旁烤火的身影,拓跋靖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抬手,召来淳尔丹低声吩咐。
*
淳尔丹过来时,沈月正在咀嚼草药,
苦涩的青草味道在口腔蔓延,饱满红润的唇色也被青草染成褐色,
跟高仲待的久了,不免也认识几味药,方才她才发现,夹在野草中不起眼的藤蔓,竟然是消肿止痛的良药,
想着凌香脸上的红肿,她急忙寻了一些嚼碎了敷在凝香的伤口上。
“居安姑娘这是?”
淳尔丹眼神从沈月捧在手中的草叶一路黏在凝香脸上,
黄褐色的碎草薄薄覆盖一层在伤口上,散发着一股清冽的苦涩味道,
眼神微凝,他忍不住失声惊叹:“您竟然还会医术?”
沈月谋略出色他是知道的,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医术!
这般完美的女子当真存在于世上吗?
心下惊疑不定,他一时间被惊的忘记了来意,只是站在一旁,望着沈月将剩余的草叶咀嚼完后,全部敷在那侍女的脸上,再用身上的巾帕将脸捂住。
“拓跋靖叫你过来做什么?”
沈月用清水漱过口后,清冷的眸色瞥向如小山一般站在一旁的淳尔丹,出声问道。
这个人她认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叫淳尔丹,是拓跋靖的心腹。
拓跋靖既然派他来,应当不是坏事。
沈月眸子转了转,慢条斯理的将水倒在粗布巾上擦拭手上的青草汁,耐心等待淳尔丹的回复。
被沈月一提醒,淳儿丹这才想起来意,摸了摸风帽上的坠子,笑眯眯道:
“居安姑娘,我们王子吩咐将你和你的丫鬟带到那边的帐篷中去,日后那帐篷就是你们的居所。”
原来是拓跋靖给她们送福利来了!
沈月眼前一亮,牵着被捂住大半张脸的凝香起身跟着淳尔丹往围拢在一起的几个帐篷走去。
掀开帐篷,烛光摇曳,
帐篷狭小,只放了一张小木桌,和一方狭小的榻,
木桌上摆放一壶热水和几块烤的焦香四溢的大饼,
明明是十分简陋的吃食,但在如今的沈月眼中却仿若上等的酒菜一般,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吃过像样的吃食和饮过热的水了,
咽了口唾沫,她转身看向淳尔丹:“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吧?可有加药?”
淳尔丹两手揣在袖中,笑道:“王子说,自今日之后,姑娘便是我部落金贵的娇客,只要姑娘不乱走,饮食中自然不会有旁的东西影响姑娘食欲。”
言罢,淳尔丹悄然退出,将帐篷留给沈月与凝香,
厚重的帘子落下,帐篷内独成一个空间,
沈月唇角笑意扩大,拉着凝香到桌旁坐下,一人一块热饼,
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
只有吃饱了养足精神,她们才有其他的可能!
吃饱喝足,沈月拉着凝香一同躺在榻上,两人并肩躺在一起,难得睡个好觉。
而另一边的帐篷中,
淳尔丹激动的冲拓跋靖比划:“王子!我去的时候,居安姑娘正咀嚼草药给她的侍女上药,就那些我们看不起眼的草,竟然是药!太神奇了!”
闻言,拓跋靖从消息中抬眸,眼神映衬着烛火幽亮的让人心惊,
“哦?那倒是让本王拭目以待!”
翌日一早,
沈月和凝香被帐篷外的喧哗声吵醒,二人昨夜只脱了外衫和衣而眠,如今直接翻身下床,套上外衫便已经穿戴齐整。
一夜过去,凝香脸上的药已经干裂,
沈月冲外面的守卫要来水,拿着巾帕沾着水替凝香将脸上的药汁擦去,
脸上原本红肿泛紫的肿胀经过一夜已经消退大半,只剩下几个指痕格外明显,
沈月抬手抚上凝香脸颊上的伤痕,杏眸划过一抹杀意,冷冷道:
“你的罪绝对不会白受,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定会让他用性命来给你赔罪!”
“姑娘莫要冲动!”
凝香握住沈月的手,仰头望着她被仇恨熏红的眼眸,唇角上扬:“如今情况不同,一切都以姑娘的安危为重!”
“姑娘,您一定要回去!”
回到大景,回到高先生他们身边!
“王子!”
守卫的行礼声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谈话,
凝香口中的的未尽之言戛然而止。
她紧张的起身,站在沈月身前防备的望着钻进帐篷的拓跋靖,
“居安,准备一下要出发了。”
拓跋靖对沈月道,眼神却一直落在凝香脸上,
白皙的面容上,青紫色的指痕格外明显。
拓跋靖目光闪了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还真是有意思!
兰六的手劲他清楚无比,就连成年男子被他扇一巴掌,也得肿成猪头四五天才能慢慢消退,
更别说是这些娇滴滴的大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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