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阴森恐怖,气势骇人的太子,是吕解语与伏怜滢从未见过的!
然而,仗着太子对自己的偏爱,伏怜滢还是壮着胆子优雅,且缓缓起身,在太子一步步走近时,扬起纤细净白的脖颈,面待惊喜,媚眼委屈又多情的盯着,等着他主动问好,主动道歉,主动偏爱!
然而,太子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死死盯着吕解语,不曾看她一分,这让伏怜滢极为不满,纤柔婀娜的身姿起伏间就上前两步,彻底霸占太子所有的视线。
当撞上太子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后,吓得头皮发麻,双腿发颤的吕解语,恰好躲在伏怜滢身后长叹一口气,并拍了拍胸口低语道;
“太子殿下……这是怎的了?眼神好可怕?”
“不会是想滢姐姐想魔怔了吧?”
吕解语躲在伏怜滢身后,还有心思如是玩笑,一副不知死活,不知悔改的模样再次激怒太子!
而看着多日不见,气势大变,比以前更顺眼,眼看就要到面前的太子,伏怜滢嘴角带着自信,和以往太子难以抗拒的笑容,以及十拿九稳拿捏他的把握,微屈膝行礼;
“滢儿见……啊……”
一如往常那般装模要行礼,实则在等着太子扶她起身的伏怜滢,怎么也没想到会等来无情一挥!
且众目睽睽之下,她直接被太子挥飞出去,以最狼狈的姿势面朝下趴地不起!
在众人以为眼花看错时,在吕解语盯着趴在几步之外,面朝下,裙角飞起,露出衬裤的伏怜滢一脸错愕时,脖子突然被人用力掐住,阴森到让人头皮的发麻声音,自高她一头的太在嘴里挤出来;
“不然……你要如何?”
“太……太……子……呜呜……”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完全发不出声音的吕解语,双手死死掰住太子的手腕,张着嘴拼命求救,奈何,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接着,随着太子手下用力,咽喉处的软骨‘咯咯’作响,吕解语脸色迅速由红变青,四肢也开始不停的扑腾。
此时被摔懵,且渐渐清醒过来的伏怜滢,趴在地上满脸恨意,再抬起头,一脸梨花带雨,满目不可置信的任由琥珀,和石榴两个丫鬟小心搀扶起来,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
“太……太子殿下……我是滢儿……”
看着双目通红,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掐着吕解语脖子的太子,伏怜滢媚眼大颗大颗掉着泪珠,娇柔的身子靠在丫鬟怀中,带着哭腔柔柔道。
然而,以前百试百灵的招数,好像对此时的太子并无丝毫用处!
不由得,伏怜滢急了,渐渐直起身,离开靠着的丫鬟,脸上挂着泪痕,虚弱不堪的一步步朝太子走去;
“太子殿下,您快放开解语妹妹,滢儿……”
“滚!”
“啊……”
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伏怜滢再次被太子挥飞,直直撞在水榭栏杆处的大柱子上,而后又重重落地,听着那惨叫声,众人都觉得疼得慌。
天老爷!
太子把伏小姐挥飞了!
而且还是接连两次!
是眼睛不好看错了?
还是夜里没睡好产生错觉了?
要知道,太子爱伏小姐可是爱的要死要活的!
眼下,怎么舍得对她下手?
难道太子病重未好?
还是病重后遗症?
此时此刻,站在原地糊里糊涂的众位小姐终于回过神,大惊之后皆惶恐跪地,既不敢开替吕解语口求情,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惹毛太子,她们也被弄死!
毕竟,太子连伏怜滢这个心头肉都挥飞两次,她们又算什么!
“殿殿……殿下,息怒,您万万不可!”
水榭外的徐寅见大事不好,连滚带爬进了水榭,跪在几步开外就哭求太子手下留人。
虽然吕解语人坏嘴毒,可那是嘉妃的侄女儿,万一把她弄死,太子会有大麻烦的!
所以,徐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殿下……殿下您息怒,息怒啊殿下!”
眼看着吕解语脸色青紫,眼球凸爆,四肢渐渐不动,徐寅再也忍不住,跪地上前,壮起胆子一把抱住太子的双腿大声哀求;
“殿下,殿下您气不顺就拿奴才出气,还请饶过吕小姐,殿下,太子殿下,您松手啊……”
“殿下……太子殿下,您万不可冲动呐!”
“殿下,您想想皇后娘娘,想想她对你说的话,还有……还有您最在意之人,以及最放不下之人!”
“殿下……”
最在意之人?
最放不下之人?
桃桃……
是他的桃桃!
可是,桃桃不在了啊!
不……
还有虞家,是桃桃最在意,最放不下的家人!
他还要报仇雪恨,还要手刃那对狗男女,还要……
从魔怔中渐渐清醒过神来的太子,脑子里这般想着,水榭外突然急匆匆来了一行人;
“太子这是作甚?还不放了解语!”
水榭外大声娇喝之人,正是有人搬来的救兵,嘉妃——吕百草。
见太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嘉妃保养的极好,妆容又极为精致的面容带着盛怒,伸手搭在夷梳胳膊上,急匆匆踩着台阶儿就进了水榭,直朝背对着她的太子而去,连坐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太后都没看见!
再说太后,第一次被太子陪着散步,来到水榭边就听到那吕解语猖狂无知言论,没等她开口训斥,就见太子如着魔般红着双眼,阴测测的转身走开,而后进水榭就来了这么一出!
她虽搞不懂太子为何突然会这般举动,可也想看个明白!
到底是太子成心演戏?
还是他真有什么异常?
不管哪样,太后誓要弄个清楚!
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有些事上,她说话还是挺管用!
“太子这是作甚,还不快放手!”
见侄女已经歪着头一动不动,被太子掐着脖子如同小鸡崽一般提在手中,嘉妃心中大惊,不由再次高声怒斥。
“砰……”
顺她心意,太子确实放手了!
吕解语如一摊烂肉般摔在地上,却也狠狠打了嘉妃的脸!
“你……你……”
见太子丝毫不把她放在眼中,且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一脸嫌弃的一根根仔细擦拭手指,活像碰了什么肮脏东西一般!
简直欺人太甚!
嘉妃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胸口不断起伏喘着粗气,大有种随时要被气过去的架势!
“二十大板,打!”
人没掐死还脏了自己的手,太子心中的恨意丝毫未减,反而愈演愈烈,嫌恶的丢掉手中帕子的同时,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跪在地上还抱着太子双腿的徐寅,赶紧起身照办。
反正,躺在地上的吕小姐看着还有气,打二十大板也死不了,只要人不死怎样都好说!
“咳咳咳……”
摔在地上的吕解语慢慢清醒过来,躺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咳嗽,整个人也被恐惧淹没!
她不知道,太子为何突然要这般对她?
她做错什么了吗?
吕解语躺在地上自问的时候,水榭外东宫的侍卫已经手脚麻利的准备好刑具,在徐寅的指挥下进来行刑。
“你敢!”
看着躺在地上蜷缩颤抖的侄女儿,嘉妃上前一步咬牙怒视太子!
看着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太子眼眸沉了沉,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嗜血冷笑,顿时让嘉妃心头一紧,毛骨悚然。
“打……”
敢不敢,要用事实说话!
太子命令一下,躺在地上的吕解语,就被太监如同拖死狗般拖了过去,面朝下摁趴在刑凳上,一旁的侍卫抡起刑棒就招呼;
“砰……砰……”
只有半条命的吕解语被塞住嘴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在嘉妃和众小姐的眼前,上演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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