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侯府已经人去楼空,丝毫不见关内侯——伏章远的踪影。
不过,在叶开带人搜查时,从不踏出后院一步的伏老夫人,竟然主动出来,且询问发生了何事;
在得知儿子犯事后,伏老夫人这个母亲不但没有一丝担忧,反而满目欣喜,还给叶开指了一条明;
“这位小大人,不妨去码头找找,或许会找到他也说不定!”
将信将疑的叶开,立即带着人马去码头。
此时,码头附近的一家小民居院的主屋内,身上裹着暗夜黑披风,脸上依旧带着黑色面具,端坐在主位上的关内侯,看着突然闯入,且身负重伤的刁朋,忍不住冷笑道;
“没想到,你还有命逃出来!”
“原来,侯爷故意设此局,就是想要属下的命?”
身受重伤的刁朋,神色多少有些不甘,盯着神武侯的眼中满是想不通。
突然,与神武侯的视线对上,想到什么的刁朋,心虚的挪开眼,可心里到底过不去被人设计的那道坎。
再次抬头,刁朋恢复成以往那个尽职尽责,满心担忧的属下,并急切恳求道;
“侯爷,大公子定是落入太子之手,还请您想法子救他才是。”
听他这话,关内侯面具下的嘴角不由上扬,露出一个冷血道;
“大公子?”
“不知你口中的大公子,是哪位?”
瞬间,刁朋脸色一白,双眼瞪大,满目不可置信,嘴巴蠕动了几下终究没说一句话。
见他这副神色,关内侯那双不大但很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眼中尽现杀意,却耐着性子又道;
“告诉本侯,两子交换之事,是何人主意?”
“侯……侯爷……”
“说——”
关内侯一声怒呵,刁朋浑身一僵,便不敢再随意开口,而是慎重的组织语言,想着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
早已看出他心思的关内侯,会给他糊弄的机会!
“最好如实道来,不然……”
熟知关内侯手段的刁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的那点儿侥幸念头彻底打消,咬了咬牙只好开口交代;
“侯爷,当年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这般说来,将本侯之子换去边关,是你所为?”
想起惨死的儿子,关内侯眼含恨意,恨不能将跪在脚边的刁朋给剁了。
转念一想,还有许多未明之事,他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
“还请侯爷明察,当年,属下接到命令,原本是将德信公子送往皇宫,德明公子送往军营的,不曾想侯爷自己偷偷调换了两位公子,以至于才发生……”
刁朋的话给了关内侯当头一棒,让他眼前一黑,怎么也接受不了当年会是这种情况。
换句话来说,是他自作聪明,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换去了军营,导致如今的惨剧。
可是仔细一想,关内侯就觉得不可能,心里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害死了儿子的这个事实;
“怎会?你休要拿此话糊弄本侯!”
“他……怎会如此好心?”
很明显,关内侯对这个‘他’非常不信任,甚至带着浓烈的怨恨。
低头跪在地上的刁朋,此时抬头盯着关内侯补刀;
“许是,主子早料到侯爷会暗中动手,所以,一开始就决定让信公子进宫的!”
果然,听到这话的关内侯浑身紧绷,露在面具之外的那双眼,带着滔天恨意。
好一会儿后,他才渐渐回神,只是眼中的恨意由疯狂的取代,盯着刁朋又冷问;
“也就是说,你早知此事?”
关内侯看似在问刁朋,可是他心里已有七八分肯定,问他,只是让某种猜测得到印证罢了!
然而,刁朋却低头不做声,默认的态度说明一切,让关内侯心中的恨意更甚。
瞬间,关内侯直觉得呼吸不畅,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喘了几下气后才慢慢平复情绪,冷眼盯着脚边的刁朋又道;
“他……可曾有旁的事,隐瞒本侯?”
低着头的刁朋僵硬的摇摇头,并结结巴巴道;
“无……除此之外,不曾有旁的事隐瞒侯爷!”
可是,关内侯对这句话是一个字都不信,盯着刁朋看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起身,向前两步弯腰道;
“本侯知你职责所在,这些年不曾为难,也不曾亏待与你,为何,你要这般待本侯?”
关内侯声音极缓、极轻、却带着无尽的冷意,让刁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开口连连辩解;
“侯爷息怒,属下……也是无奈!”
“无奈?本侯何尝不是?”
说着,关内侯缓缓直起腰,走向刁朋身后窗边,看着窗外陷入某种只有他知晓的回忆。
半晌后,才幽幽开口;
“西关的雪山,定是极美的!”
语气中满是说不尽的眷恋和向往,那双幽深的眼眸,此时也带中亮光,但是刁朋却不敢接话。
很快,他又转身看向刁朋的背部道;
“你……是该回去效忠你的主人了!”
“侯爷,属下誓死效忠于您!”
“不用,你该去效忠你真正的主人!”
“侯爷……嗯……”
开口还要说什么的刁朋,突然浑身一僵,双眼一瞪,满目不可置信的缓缓扭头,看向身后握着短刀,刺入他后脖颈的关内侯,嘴巴蠕动几下,涌出一口鲜血来;
“侯……爷,您……不能……”
“这世上,没有本侯不能之事!”
冷冷说着,关内侯猛的拔出短刀,刁朋再也忍不住躺倒在地,蜷缩着身体不停在地上抽搐,硬撑着那口气虚弱道;
“侯爷……您……不……能……”
“安心上路,我会告诉你的主人,你为救本侯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关内侯说完,擦拭干净手中的短刀,甩手丢下那一方灰蓝色帕子落在刁朋瞪着双眼的脸上,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而躺在地上还没完全断气的刁朋,喉咙如如拉风箱一般‘呼噜呼噜’作响,似有什么要紧话要说奈何却说不出口;
“侯……爷……骗……您……”
低低弱弱,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四个字,刁朋的身体渐渐停止抽搐,‘呼噜’作响声也弱了下去。
突然,院子里传来破门而入的声音,接着叶开带着十几人涌入小屋;
“统领,他还有口气!”
带头进屋的禁军侍卫,摸了摸刁朋的体温和脉搏便朝叶开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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