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同见微道长闲聊了一会儿,虞杳就早早回院洗漱,躺在浴桶里边泡澡,边想着白笑和胡蝶二人由谁送着离开的好;
毕竟,眼下人手有些吃紧,抽不出闲人来!
说起人手,她又想起和庞鸣商谈去文武拉粮之事,这一趟将近节省三分之一的路程,庞鸣他们应该没意见的!
虞杳想的出神,连十五进来都不曾发现,待她察觉细微的异样时,十五睁着圆溜溜的金色大眼,蹲在浴桶旁的凳子上,满眼好奇的盯着她打量好一会儿了!
虞杳忍不住从浴桶里抬起一只带水的手,点了点满心好奇的十五鼻头,惹得它伸出长满倒刺的粉嫩舌头舔个不停;
“小色猫,不许偷看别人洗澡,尤其是女子,知道不?”
显然,十五并不知道这回事儿,依旧蹲在凳子上不停往浴桶里面打量,虞杳被它逗乐,玩兴大起,撩起一点水洒在它爪子上,并笑问;
“你要不要也洗洗?”
十五利落的甩了甩爪子上的水渍,又用舌头舔了舔,满脸抗拒。
见此,虞杳又点着它的鼻头告诫;
“不洗澡,晚上不能上我的床。”
十五满不在乎的张大嘴打了个哈欠,这时,香姑抱着干净的帕子进来;
“公子,要不要再加热水?”
“不用!”
说完,一抬头就见十五蹲在浴桶旁,正欣赏她家公子沐浴,香姑满脸诧异道;
“奴婢明明关上门儿的,十五怎么进来了?”
虞杳心想;
它连机关都能开,这算什么?
“许是从别的地方钻进来!”
虞杳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可这话好像让十五不满,金色的圆圆盯着她,就像在控诉她的谎言一般。
知道它跟寻常猫不一样,虞杳便伸出湿漉漉的手揉了揉它的小脑瓜,给十五揉的浑身炸毛,拿爪子不停扒拉头上的小手,却丝毫没有伤人的意思,还坐在凳子上不停扭动肉乎乎的身体,惹的虞杳娇笑连连,浴桶里的水也泛起阵阵涟漪。
“公子,差不多了!”
见水已经不怎么热,怕虞杳受凉,香姑急忙上前提心。
“嗯——”
虞杳说着就缓缓起身,雪白的身体慢慢从水里露出来,身上的水珠溅的十五满身满脸,它一边看着香姑拿干净的布巾轻轻擦拭水渍,一边忙着打理毛发上的水滴,金色的圆眼在虞杳转过身时不由愣住,就那么抬起右前腿,保持梳舔毛发的姿势呆呆不动;
“不许看!”
虞杳笑说着,抓起一旁换下的衣服扔过去将十五兜头盖住,它依旧呆呆不动,直到虞杳穿好衣服,它才扒拉开衣服,跳下凳子,屁颠儿屁颠儿的朝着卧房而去。
虞杳进屋,十五已经枕着她的枕头,在床上打盹了!
香姑一边绞头发,一边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十五问;
“公子,若不晚上奴婢将十五带出去,让它……”
“不用,就让它在这里吧!”
半睁着眼,竖着耳朵偷听的十五,在听到虞杳这话时,满意的翻了个身,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满意的闭上眼。
反正它已经躺在这床上了,谁也别想把它带走!
小半个时辰后,直到虞杳一头漆黑浓密的长发干透后香姑才退下,而她也上床和十五睡觉。
白天太累的缘故,虞杳头挨在枕头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且睡的很沉。
夜半三更,月明星稀,如意居一片寂静。
突然,躺在床内侧,贴着虞杳睡的肚皮朝天的十五,猛的睁开那双绿莹莹的圆眼,一动不动盯着窗外;
须臾,它轻轻从被子里爬出来,拱起腰,竖起尾巴,浑身炸毛,凝视窗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慑声,大有随时冲出去玩命的架势。
睡得正沉的虞杳,被十五的声音惊醒,睁开双眼愣了一瞬,察觉情况异常,立即抓起床头的衣服穿上,拿起压在枕头下的匕首握在手中,摸了摸十五炸毛的后背,下床穿好鞋,就朝门口摸去;
上前贴在门板上侧耳听了一会儿,察觉院子里是有微弱的动静,眼眸一沉,握在手中的匕首咬在嘴里,然后双手拉上门栓,确保猛的一下能打开门之后,就一个深呼吸,双手同时发力;
“咣当——”
门迅速从里边儿打开,她闪身而出的同时,咬在嘴里的匕首已经紧握在右手上,整个人迅速朝着内院掠去;
这时,脚边一道黑影如闪电闪过,十五已经在前面带路,虞杳紧随其后就闪身来到内院门口,也就是她大哥大嫂一家刚来时住的小院拱门处;
猛的,前面快如闪电的十五一个急刹车,在虞杳还没来得及停稳时,就见它原地一跃,两只前爪的弯钩指甲如一把把锋利的小铁钩,在月光照耀下泛着幽冷的光芒,带着雷霆之速朝着拱门后面挥去;
“小心——”
果然,拱门后传来男子紧张的提醒声。
接着,十五落地,迅速又一个弹跳出击,落后几步的虞杳立即上前,心里知道,一墙之隔最少有两个人;
当她横着匕首,突然摸进去要给角落里的黑影致命一击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公子,是属下!”
是方英的声音!
虽然停下攻击,但虞杳依旧手握着匕首,浑身戒备的出声问;
“方英?”
“公子,是属下!”
方英说着,立马从角落里出来,可十五依旧不依不饶,从廊下的台阶上再次腾空而起,挥舞着锋利的小爪子朝着方英面门而来;
“十五,是自己人!”
虞杳才喊完,就见腾空而起的食物立马收起‘武器’,挥舞着猫猫拳‘邦邦’两下,砸到侧着身子的方英肩膀上;
然后帅气落地,仰起头看了方英和角落里的另一道黑影一眼,便过去贴着虞杳的腿不动,实则随时观察对面两人的举动。
这时,角落里的黑影笑着道;
“小东西,真灵性!”
这声音……
虞杳浑身一僵,满目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道黑影,而后放下横在胸前的匕首,试探着叫道;
“祖……祖父,是您吗?”
“六儿,是祖父!”
只五个字,让虞杳眼眶不由发胀,眼泪不由自主的冒出来,迅速将匕首收好,上前就一把抱住朝她来的身影;
“祖父,六儿好想您!”
这是虞杳最纯粹,最发自内心的话;
因为,在这个世界,祖父是给她关爱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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