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神武侯带着百十来人,在鲁孝宁和不归城的诸官员,名流之士。有头有脸的商贾,集结在城门口迎接。
看着队伍前列,一身金色铠甲在身,骑在马上,一脸威严,气势逼人的神武侯,鲁孝宁赶紧上前弯腰行礼;
“不归城知府——鲁孝宁恭迎神武侯大驾!”
后面的一众人也跟着行礼高唱;
“恭迎神武侯!”
骑在马背上的神武侯,居高临下打量众人,而后视线落在鲁孝宁身上,便下马上前,带着几分客气扶起他;
“鲁知府免礼!诸位也免礼!”
有些紧张不安的鲁孝宁,被扶起的瞬间心里忍不住激动,却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神武侯会这般亲和,好说话,立即抬起头,第一眼;
神武侯好生威严!
第二眼;
眉眼……怎么有点儿熟悉的感觉!
鲁孝宁愣神之际,神武侯也将他仔细打量一遍,便笑着道;
“鲁知府可是有何不妥?”
“下官失礼,还请侯爷恕罪!”
回过神来的鲁孝宁,立即低头请罪,也不敢再胡思乱想,神武侯却笑了笑,同他寒暄几句,这才前去衙门商议正事。
……
而虞杳,天没亮就和虞战南一同出发,只是一人往南,一人往西;
去西城外接上从关外前来的媚儿几人,虞杳便带着她们直奔鄱芜的新罗。
路上,一身普通利落裤装的媚儿,整张脸被围脖遮住,可玲珑有致的身段,让过往之人忍不住侧目,她却时不时看向前面的虞杳,想与她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就这么纠纠结结来到了象家茶棚——也就是几个月前,曾在这里歇脚的那家茶棚。
老板娘依旧是之前精明能干的辛氏,看见戴着毡帽,被围脖遮住脸的虞杳进来,她一如既往的热情迎上前,笑着就问;
“几位里边儿请!”
看了眼辛氏,虞杳这才缓缓拉下脸上的面围脖,笑着同她打招呼;
“辛姐姐,还记不记得在下?”
长相,声音或许不记得,但是这声‘辛姐姐’一出,记性极好,且唯一被人这么热情称呼过的辛氏一愣,立即就上前打量着穿的跟个包子似的虞杳,满脸激动道;
“当真是小公子!”
“自上次以后,奴家就再未见过公子的面,不曾想今日竟有缘再见公子,当真让人欢喜!”
说着,她连忙上前接过虞杳手中的马鞭,将他们几人引到最角落里有火盆的位子,小心将马鞭放在桌上,好看的双眼笑出深纹道;
“小公子快快请坐,奴家这就去给公子上茶!”
转身之际,看了眼一旁的媚儿和如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就快步朝着门口的煮茶炉而去。
“你们也坐!”
虞杳扭头轻身对身后元化,江连希,媚儿,如儿四人说。
元化和江连希都是自己人,二话没说就过去坐在虞杳对面,媚儿,如儿二人却是一愣,立即道谢;
“多谢公子!”
说完,见虞杳轻点了点头,二人才过去坐在虞杳的左手边。
五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曾说一句话,想要找机会同虞杳说话的媚儿,却又不敢轻易开口,亦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眼中划过失落情绪,便低头不语。
“让小公子与几位久等了!”
热情的辛氏说着,将一壶滚烫的茶,以及一个篮子就放在桌上;
首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放在虞杳面前,便笑着说;
“这是奴特意给小公子,还有几位煮的热茶,快吃几杯暖暖身子!
“多谢辛姐姐!”
虞杳这声‘姐姐’,让辛氏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满眼都是欢喜,就将倒好的热茶放在虞杳面前,然后又给其他四人倒上茶,便指着篮子里的饼子说;
“这饼子才出锅,小公子配着热茶垫垫肚子,不然不好赶路!”
虞杳脸上也堆满笑容,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又说;
“没别的客人,辛姐姐也坐下吃杯热茶!”
虞杳才说完,媚儿就提起茶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茶碗,给辛氏倒了一碗热茶递上;
“店家娘子请!”
“哎吆!哪里好让姑娘动手的!”
辛氏慌忙起身接过茶碗,略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隔壁的桌旁,又看了眼容貌出众的媚儿和如儿,赶紧就问虞杳;
“小公子可是要去新罗?”
刚喝了口热茶的虞杳点点头,便笑着同她道;
“正是,新姐姐近日生意可好?”
辛氏便笑着回;
“托小公子的福,倒是不愁没饭吃!”
“这个世道,能吃饱肚子便极好!不过辛姐姐人美心善,热情大方,又会经营买卖,以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这话可把辛氏喜坏了,放下茶碗儿,连忙同虞杳道谢;
“奴家多谢公子吉言!不过,这小打小闹的营生算不得什么,累死累活一辈子,还没人一趟走商挣得多呢!”
听到这话,虞杳便不动声色笑说;
“走商挣的是多,只不过他们凶险也极多,就说这大冷天儿,刮个风下个雪,他们就不能走了,就得吃自己的老本儿!”
“可不是这般说!前几日……不对,应该是半月前,就有一个三四十人的商队,拉着许多货物从从这里经过呢!他们这一趟,普通人家几辈子都吃不完!”
虞杳喝着热茶吞下嘴里的饼子,便又笑着问;
“是吗?三四十人的商队,那可不是一般的商队!”
听到这话,辛氏就像打开话匣子一般说起来;
“看着确实不像一般商队!不过常来往于此的大商队,也就那两三帮……”
说到这儿,辛氏猛的停下话语,瞪大双眼盯着虞杳看了几眼,突然想起什么就大声道;
“那些商队,公子好像也认识!”
虞杳却一脸疑惑,让辛氏更加着急道;
“就是几月前,小公子在奴家这茶棚里遇到的那帮人,每月他们都会从元启走一趟货物,每次都在奴家这里歇脚吃茶,不过……”
说着,她又停下话语,眉头皱了皱,满脸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面,便压低声音道;
“不过那位大人,近三两个月都没再看见他!”
虞杳便笑着道;
“许是那位大人身子不适!”
辛氏以为虞杳只是胡乱猜测,笑了笑便又说起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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