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始正式上课,当黄容走进了课堂,韩景望着她那一板正经的样子,哪里还有昨天的影子,韩景心里想:这反差也太大了吧,昨天对自己是万般的诱惑和撩拨,今天却是淑女范,神情自若,看不出来一点点昨天留下的痕迹。
第一堂课就是讲,新时期的马列主义理论和实践的适用性,正是韩景一直思考研究的问题。
黄容看了看韩景,笑着说道:“研究马列主义理论,当然是好事情,但是不能光看表象,得通过表面上的,看到实质上的,理论和实践是相辅相成的,马列主义理论产生了一百多年,环境变了,时代变了,理论当然也是要变的,人也一样,不能因为今天跟昨天的不一样,就产生了怀疑,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能轻易的怀疑自己,如果连自己都怀疑自己了,不相信你自己了,你还能相信别人吗?!”
“什么场合,就要有什么场合的样子,不过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你要通过表面上的,抓住机会深入了解,弄清楚实质上的,那你就是真正的学以致用,融会贯通,你就是个真正的马列主义者。”
“这样的人,人人乐意与你交往,与你谈心,与你交流,为你做一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的!”
韩景从黄容的讲话里明白了她是话中有话,好像暗示着什么,讲的韩景似懂非懂的,理论知识方面,韩景当然是一讲就通,能达到举一反三。情感方面,有点糊里糊涂的,自己以前和黄容也没有什么交集的,她怎么就这么看重自己呢?倒贴自己,为自己铺路,而且是心甘情愿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妖孽也太诱人了,想通过表面上的,弄清楚实质上的,就绕不开和她接触的。
难道她是专门来诱惑自己的?拖自己下水,这不太可能的。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她是龙潭虎穴?就算她是的,又怎样呢,闯一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党校的生活节奏比起大学时候已经是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没有学费的压力,没有就业的压力,也没有考试的压力,只要你花百分之十的时间,脑子专心一点,正常一点,顺利毕业是没问题的,还能处到一些关系户,为以后的仕途升迁之路打下基石。
党校同学圈子也不少,只要你具备一定的实力,肯接纳,你的周围是不会缺少人的,需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式,舔狗式的,表面上称之为志同道合,高大上的。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看破不说破,说破有人不乐意,我你麻麻烦呢!
韩景不愿与这些人为伍,也不愿成为谁谁的圈子里一员,平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做事,尽量的低调,在学校是四点一线,教室,图书馆,宿舍,食堂,见谁都是一副童叟无欺的笑脸,连韩梅都受他影响,变得低姿态,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
有时候就是奇怪的,你不去惹事,可事情却偏偏喜欢找上你。
下午都是自习课,不在教室里自习的,可以去图书馆,但不能在宿舍里的。
韩景叫着韩梅,两人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学习方面的资料书,进了图书馆,上了二楼,几个篮球场大的图书馆,只有几个人在阅读,两人找个清静的位置,掏出书,认真的阅读起来,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生活让人觉得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阅读一会儿,韩景去卫生间,顺便在小卖部买了两人瓶矿泉水,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韩梅的尖叫声,韩景一听到,知道出事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见三个女的按着韩梅,旁边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的,女的正打韩梅的耳光,韩景冲上去,一把揪着打人的女的,照着脸就是两个响亮的大嘴巴,打的那女的懵逼了。
按着韩梅的三个女的,望着韩景冲过来,吓得连忙松开了手,韩梅站了起来,抄起来了坐的板凳,朝着按着她的三个女的就砸了下去,其中两个女被砸得头破血流,吓得另外一个女的连忙躲避开,脸色苍白的样子,看着应该被韩梅的凶猛吓坏了。
旁边的男的,也冲了过来,加入了混战,场面一度混乱不堪,韩景将韩梅拉在身后护着,指着前面的几个人,怒气冲冲的喝道:“你们会付出惨重代价的,不会放过你们的。”
打人的女的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不知道打给了谁,接通了电话,哭了起来,说被人打了,有同学受伤了,身边的男的也拨打了电话,搬兵,看来是不放过韩景的。
韩景心里想:这事情既然闹大了,就闹得再大一些也好。他忙着给李闯打了电话,李闯接了电话,一听说韩梅让人欺负了,他们正在图书馆群殴打架。
也不上课了,就往图书馆跑,等到了图书馆,对方也来五六个人,见韩景这边只来了一个人,气势上就强了起来。
打人女的,指了指韩景,对来的人说道:“表哥!就是这小子动手打了我,你要替我狠狠的收拾他!”
被称为表哥的男的,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横肉,眼光阴森森的望着韩景,并冷冷的说道:“小子,你有种,竟然敢打我表妹,你知道她是谁吗?又知道我是谁吗?你惹了惹不起的人,活该你倒霉,哪只手打的,自己把那只手折断了,我满满意的话,放你一条生路,不然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要以为在党校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党校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韩景一听,知道这几个人是黑道上的人,他们怎么到了党校呢?进党校如出入无人之地,来去自由?
“你们是道上的,怎么随便就可以进入党校呢?不怕被抓了起来?”韩景严肃的说道。
原来,这女的叫毛玉,她老爷子是民政厅厅长毛湖光,她伯父是省委政法委书记毛山河,难怪人家嚣张跋扈,有资本。
男的是叫许东北,毛玉姑姑家的儿子,东北人,在东北算是一个人物,有一个做公安局局长的父亲,许民丰,和一个看守所所长的母亲毛红。在当地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就是这样的家庭,竟然出了个黑恶势力领头人,许东北。
许东北,身上有几条人命,严打时被抓了,判了刑,大家都以为在监狱里服刑呢?谁知道竟然跑到内地来了,还藏在党校内,谁能想到这些呢?
原来都是毛家兄妹商量后的安排,呆在东北,怕被人发现了,带来麻烦的事情,在内地有自己的做大官的亲属护着,呆上十年八年的,大家也就忘记了,风头一过,再回去,改头换面,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
所以毛山河和毛湖光两人一合计,就把许东北安排在党校保卫科,这地方谁能想到呢?灯下黑的道理谁都懂,但在实践中,能做到灵活的运用的又有几个呢?
毛玉是南江市民政局,审核处的副处长,老爷子是民政厅厅长,谁不巴结她,从技校毕业的,不到两年就升至副处长,比火箭升的都快,朝中有人好做官的,古已有之,今天更甚。
这不是党校开了培训班,这样的渡金机会,能错过吗,有权在位不用,你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痴呆,老子在位,想方设法的把下一代人安排好,然后安稳退下去,有的口袋里鼓的不能再鼓了,国家的,不拿白不拿。铤而走险也要拿,就是东窗事发了,进去待上几年,出来还是有用不完的钱,划算的。
毛玉平时周围就围着几个人,个个都是有些背景的,自己以为自己是老子,老子当然是天下第一了,目中一向无人,今天到图书馆也是心潮来血,五个人不是为了学习的,而是为了显摆显摆,见韩梅一个人坐在那里阅读,就非要她挪地方,说那地方是她的,叫韩梅赶紧走,不然后果严重,韩梅鸟都不鸟她,连正眼都不瞧她,继续阅读着,这毛玉见韩梅一副鄙视她的样子,她哪能忍受呢?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平时都是别人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嚣张跋扈惯了。
见韩梅不理自己,鄙视自己,毛玉是怒火攻心,就叫其他的三个女的,上去按住韩梅,自己上去教训教训她,韩梅是受了无妄之灾。
毛玉也不知道韩梅的真正的身份,要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就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惹她,这一不,不但是她自己丢了饭碗,连累了一大帮人,不过也是好事情,让逃避法律制裁的许东北,又受到正义的审判,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因为许东西的事情,纸上服刑,震惊了整个社会,引起了高层震怒,才有全国司法界整顿运动的事件,从这方面来讲,还得要感谢毛玉这个小太妹了!
许东北从来都是他欺负别的人,在东北时也是一霸,当地人称他为(许阎王),可见他是多么凶残,可惜的是,今天在错误的地方遇到了错误的人,李闯,前特战队队长,现在可以说是韩梅的姐夫,姐夫见弟媳妇被别人欺负了,不挺身而出,回去怎么面对老婆赵丹丹呢?
得好好表现表现,回去让老婆夸夸,说不定还能得到意外的奖励呢!
李闯冷冷的看着露出了凶残目光的许东北,冷笑一声道:“小子,人不怎么样,口气倒是不小,不会是只会叫又会摇尾巴的东西吧!”
许东北见李闯拦着他,他望了望李闯,觉得前方身上有股杀气,以为对方也是道上人物,他也冷冷的说道:“哥们是天降的还是地上的?”意思是:你是外来的还是本地的。
李闯以前抓捕过黑恶势力分子,对一些黑话也是知道点皮毛,就问道:“天降的怎么样?地生的又如何?”
“天降的,我们彼此彼此,各凭本事,地生的弄清楚地盘主人,不然可没有后悔药的。”许东北告诫着说道。
李闯一听到,许东北是外来人员,又是黑道人员,心里想着:是不是负有命案的在逃人员,不然的话,一般情况下,黑道人是不会到外地躲避的,外面哪里有在家过的滋润呢?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到这地方是干什么的?说出来你就可以走了,不然到时候后悔的就是你了。”李闯冷冷的问道。
“这些不是你可以知道的,我们是保卫科的,你们打伤了人,必须要受到惩罚的,你要是识趣的,就站一边去,不然连你也拿了,上去拿人!”许东北大声说道,又一挥手。
后面的五个人齐冲了过来,李闯也不再跟他废话了,拳打脚踢,左躲右闪的,两分钟,五个人倒在地上真哼哼,爬不起来了,不是腿断就是胳膊折,许东北见遇到了硬点子,脸色阴沉沉的样子,望着李闯,冷冷的说:“难怪说话口气大,原来是有两下子,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许东北从怀里掏出了,亮亮的棍子,带着链子的,三截棍,冷冷的看着李闯冷笑着说道:“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不然到时候就是站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明目张胆的拿出凶器械,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死伤,这样的人要是在外面,会有什么的后果?幸亏今天是李闯,要是一开始就打开了,韩景不是伤就是死,那真是可怕的。
李闯见许东北亮出来了三截棍,冷冷的笑着说道:“本来是想放过你的,现在改变了主意,你今天走不了,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我亲自动手?”
“那就不要废话了,上吧!我们过过招。”许东北挥着三截棍,呼呼呼的朝李闯砸来了。李闯闪了过去,从腰间拔出黑乎乎的东西,朝着许东北笑着说道:“和你动手,真是怕脏了我的手,再耍,我立刻毙了你。”
许东北一见对方手里的,黑乎乎的手枪,傻了眼,不敢再动了。
“扔了棍子,抱头坐下来,不然后果自负!”李闯大声说道。
许东北只有这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心里想着:自己舅舅是省政法委书记,管管着公,检,法,是公安局的就好办,摆平这事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李闯从身上掏出了手铐子,将许东北拷了起来,然后又拨打了电话,叫人赶紧来,将人带走。
毛玉一看这个场面,也吓傻了,忙着打电话给老子毛湖光求救,毛湖光正和办公室主任调情着,被电话铃声吓了一跳,正想骂人呢,见是女儿电话,停止了说话,站起来,拍了拍办公室主任,挥挥手。
见办公室主任出去了,毛湖光笑着柔和的说道:“玉啊!爸爸正忙着呢!你有什么事情吗?”
“爸爸!我表哥被一个拿枪的人拷起来了,你快点想想办法吧!”毛玉带着哭腔在电话里喊着。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拿枪的是什么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想办法。”毛湖光大惊失色的说道。
心里也是怕的很,这个外甥可不是普通人,身负命案,纸上服刑人员,要是曝光了,怕人知道了,恐怕要连累一大批人,说不定会引起官场小地震呢。
事不宜迟,得赶紧通知大哥毛山河,让他想办法,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司法局什么的都是他管着,提前介入,把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不然晚了,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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