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上插野鸡毛的是他们的大寨主,年龄四十多岁,寨子里有一百多户人,男女老少加起来有四五百人,人丁不算兴旺,毕竟生活环境恶劣,
这个大寨主显然是见过世面的,起码会说汉语。
这哥们不敢正眼瞧我,垂头耷脑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烟袋,我问他:“叫啥名字?”
他回答:“牛宝!”
我点头说:“这个名字不错,牛宝!呵呵有意思!”
他抬头用力重复了一遍:“是牛宝!不是牛宝!”
把我给听蒙了,这怎么个意思?王云强赶紧来解释:“他叫刘宝,不是牛宝!”
真的把我给气笑了,自己的舌头捋不直还怪我了?
我抬起一只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对刘宝说:“这次我不杀你,也不打你,是因为当前是外敌入侵,国难当头,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如果我再听说你们五龙寨干那些打家劫舍的事,我会直接把你们一村老小全部杀光。”
刘宝只点头不说话。
我接着说:“如果以后你们见到帽子后面带着屁帘的,说话哇哩哇哩的部队,记住了,那是咱们国人的敌人,日本人,不准帮助他们,有机会的话还要弄死他们!听到没有?”
刘宝听完这话就哭了,几乎是大吼着说:“我儿子刘大才的腿就是在淞沪会战的时候,被日本人给打断的,讨不到婆娘,我这才起了邪念,给他抢一个的嘛!”
我问:“你儿子也是当兵的?”
他摇头说:“不是的,在上海混黑道的。也是因为帮助国军打仗才受伤的。”
我指着他的脑袋说:“你儿子是个好汉,你脑袋瓜子里装的是大便吗?还想着给儿子抢媳妇,妥妥的土匪,真的把你给枪毙了!”
我真后悔没把老陆带着,不然的话,可以把他派出来给这帮土匪上上课。
从一个小木屋里走出一个年轻人,一瘸一拐的,料想就是这个刘宝的儿子了,他走到吴静父女俩旁边,深深鞠了一躬:“真对不起!是我阿爹一时糊涂,做错了事!”
然后又走向随我们前来的那群土家人,也鞠躬说:“对不住了,以后我们绝对不干那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了,希望可以和睦相处。以后咱们的敌人都是日本鬼子了!”他说的是土家话,我虽然听不懂,估计也就是这个意思。这些土家汉子也没说啥,摆摆手之后就一起下山了。不过跟着来看了一场热闹,啥忙也没帮上。
吴静的爸爸看到徐志凤正在救治土匪的伤员,也主动跑去帮忙,毕竟他也算是个医生。
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是好样的,也算曾经为国争光了。但你们以后切不可再走错路。”
年轻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长官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时,徐志凤走了过来,说:“五个伤者有点严重,要带到军部医院做手术的。”
我点点头,看向刘宝,说:“不管怎么说,人是我们打伤的,就送去我们部队医院里救治一下吧,”
刘宝连忙起身说:“多谢长官!多谢长官”
我盯着正在吃草的猪说:“这头猪长得挺带劲呀!”
刘宝马上反应过来,招呼村民说:“快,把猪杀了,犒劳一下咱们的国军官兵!”
我摆手说:“别,别客气,这一杀猪还得喝酒,太耽误事!”
他咧嘴笑着大喊:“把我存的好酒搬出来!好汉哪有不喝酒的?”
好久没吃过肉了,别说吃猪肉了,就连猪跑都没见过。
杀猪,炖肉,我们也很积极地帮忙,这头可怜的猪用生命为军民一家亲作了个见证。
我们围坐在这个土家寨子中的一片平地周围,吃着肉,喝着酒,欣赏着土家人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我们这不会唱歌跳舞的只能跟着鼓掌呐喊。
徐志凤像个管家婆一样,老说我的伤没好利索,不能多喝酒,结果,我一个人就把半个猪头给啃了。
王云强坐在吴静旁边正说着啥,估计正在讨论以身相许作为报答的事情吧。
没一会,两人走到我身边坐下,王云强对我说:“吴静想跟我们去当兵,她会点医术,她爸也支持的,我觉得她可以跟徐志凤一起去当个医护兵的!”
我有点醉眼惺忪,大着舌头说:“可以!那个,吴静呀,之前你的承诺还好使不?谁把你阿爸救出来,你就嫁给谁的!”
吴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徐志凤揪着我耳朵说:“嘴喝瓢了是不?这叫趁人之危!无耻!”
我赶紧解释:“不是我,王云强第一个冲进山寨的,他是首功,轮不到我的!”
这下轮到王云强不好意思了,徐志凤对吴静说:“别理这两个不着调的!以后到了部队,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别整封建社会那一套了。”
吴静点头说:“我知道了!部队里也是可以谈恋爱的吧?我看你跟这个大哥处得真好!”
我就纳闷了,她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相处的好了?这天天被一个女兵追着打,还不能还手,这种苦谁懂呀?
这下又轮到徐志凤不好意思了。
我们尽情地狂欢着,时间仿佛已经失去了意义,直到深夜时分仍未停歇。在这个充满战乱与动荡的时代,这样的闲暇时光显得如此珍贵和难得。我们放下了疲惫和忧虑,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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