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木质小屋内,欧阳晟熙将自己紧紧地封闭在卧室内,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三天三夜。
卧室外,欧阳锦书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爸,开门啊!如果您再不打开门,我就要找人来撞门了!”
欧阳晟熙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紧握着钟思君的枕头,贪婪地嗅着上面残留的香气。那股熟悉而迷人的芬芳,如同一缕轻烟,萦绕在他心头,令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冉冉!等我……”他低声呢喃着,仿佛能透过时间和空间,传达给远方的某个人。
终于,卧室的门缓缓开启,欧阳晟熙踏出了那个封闭的世界。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欧阳锦书瞠目结舌——仅仅三天未见,父亲的头发竟然已变得雪白一片!岁月的沧桑与内心的煎熬,在欧阳晟熙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使得原本坚毅的面容如今也显得无比憔悴,苍老且破碎不堪。
“爸!”欧阳锦书情不自禁地轻声呼喊,眼中满是惊愕与担忧。
欧阳晟熙微微一笑,嘴角艰难地扯上一抹苦涩的弧度:“锦书,跟我来吧......”
欧阳锦书的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爸爸,您想要做什么?”
欧阳晟熙默默地走到保险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摞厚厚的文件。他递给欧阳锦书说:“锦书,这里面是我名下的全部财产。公司那边你已经开始接触了,现在,它们都交给你了......”
这突如其来如同交代遗言一般的举动,使得欧阳锦书心中一阵慌乱。他早已从梅叔那里得知了关于小爸爸的事,尚未完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如今却又遭遇行事如此怪异的大爸爸,实在令他应接不暇。
"爸爸,小爸爸曾嘱咐过您要照顾好我和妹妹啊!" 欧阳锦书胆颤心惊地出言提醒欧阳晟熙,声音略微颤抖着。
欧阳晟熙默默抚摸着手腕上那枚小巧的银环,眼神坚定而深沉:"锦书,你已然成年了,公司那里我已经找了最好的人带你。要是公司里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懂的,你就去问你张叔好了,我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未来的路,我就不同你走了,你有你的路走,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欧阳锦书紧紧皱起眉头,满脸忧虑与焦急之色:"爸爸,您怎能食言呢?小爸爸对您情深似海,您若辜负了他的期望,叫他如何能瞑目?倘若……否则,他在九泉之下……"
然而,欧阳锦书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欧阳晟熙断然截断:"住口!你小爸爸并未离世,他仅仅是失踪罢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欧阳晟熙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都变得温柔了很多。
“你的小爸爸啊,被我宠爱呵护了这么多年,真不知道没有我陪在身边,他能不能适应得了?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又把我给忘掉了呢?”欧阳晟熙喃喃自语着,那双原本就略显混浊的眼眸里,此刻更是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泪光。
“其实我们俩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段感情注定得不到他人的祝福。你的小爸爸很清楚地知道,早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我自己也明白,这样的结局终究无法避免。毕竟,我们的相爱对所有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梦魇,又何来祝福可言呢?
但那又如何呢?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就是要跟他长相厮守,生生死死永不分离!”欧阳晟熙压低声音怒吼起来,仿佛要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一般。
这时,只见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显然已是怒不可遏。回想起千百年前,心爱之人毫无征兆地凭空消失,至今杳无音信,如今竟又要面临同样残酷的局面……一想到这些,他心中那股强烈得近乎疯狂的不甘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他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狰狞起来:“可恶!这帮该死的家伙!”
欧阳锦书打小起就深知他两位父亲间深厚的情感,那份至死不渝、不离不弃的情意让他心生艳羡。
他心里清楚,终有一日,他的两位父亲终将离去。望着眼前正承受巨大痛苦的欧阳晟熙,欧阳锦书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松手。
“爸爸,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便是。”欧阳晟熙轻声说道,然后转身准备离去,但脚步却忽然止住,“爸,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当您要离开时,请告知于我。”话音落下,欧阳锦书缓缓走出房间。
欧阳晟熙凝视着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儿子,心中暗自感叹:这孩子与其说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不如说是自己年轻时的翻版,模样神情如出一辙。
他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锦书啊,你始终是爸爸的骄傲!”
听闻此言,欧阳锦书不禁一怔,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爸爸,您和小爸爸都是我所敬仰之人,我和妹妹对您们充满爱意!您们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欧阳锦书满心诚挚地回应道。
欧阳晟熙笑了笑,随后转身回到卧室。他摸了摸小银环,“小银,跟我去散步吧!”
说着,他转身进了卫生间,洗了一个澡,温暖的水流冲走了这几日的疲倦。
精心打扮了一番,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虽然不如以前那么意气风发,但是也能够看得入眼。
“想留住我?没门!”
欧阳晟熙从这一天便消失在了世人的眼睛里,就如同宋家一样,一夜之间宋家所有人包括宋家的狗全都死于蛇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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