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阮昕仪像从前一样带着鹦鹉小姐一起出门,再一起下课回家。
其余时间,不是在逛教学楼的路上,就是在逛图书馆的路上。其他的活动室和社团,她们如果遇到了,也会进去看看。
阮昕仪和鹦鹉小姐走在校园里,偶尔还会被不认识的男同学拦住要联系方式。
“哎呀呀…!刚刚的这个是第几个了!”,鹦鹉小姐像模像样的举着翅膀上的羽毛,用八卦兮兮的语气一根一根的数着。眼睛却偷偷瞄着阮昕仪的反应。
“聒噪!”,阮昕仪连个眼风都没向鹦鹉小姐这边扫过来,径直向前走着。她用目不斜视的行为,对鹦鹉小姐的幼稚举动表示出满满的无视。
“对对对,就是这种不假辞色的状态和不理凡尘俗物的表情。最近跟你表白的男生基本都是冲着你的这个调调来的。”,鹦鹉小姐边观察边分析。
“还有清冷的气质,遗世独立的那种感觉。哎呀!不说男生了。你顶着这张乖巧听话的脸,却一副出尘仙人的风姿。谁看了不迷糊啊!”
鹦鹉小姐喋喋不休的对阮昕仪的表现一一点评。说到尽兴处,还露出一副痴痴的姨母笑,搞得阮昕仪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不自然的气息。
“你看,你快看!斜前方九点钟方向那三个男生是向你这边走来的吧?”,鹦鹉小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眼睛扫视着身边的每一个生物的一举一动。这不,它刚转头的功夫,就发现了新目标。
那几个男生往这边走,阮昕仪她们也往前走,双方在相距对方一米的地方停下来。“你好,你是叫阮昕优吧!很高兴认识你!”。
鹦鹉小姐站在阮昕仪的肩膀上,脑袋贴近她的耳朵悄悄说:“瞧瞧,又是来找你的吧!”
阮昕仪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礼貌但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响起,“你们好!”。
鹦鹉小姐探头探脑的近距离观察这几位。小脑袋一动一动的,那模样真真是憨态可掬,小巧可爱。
似是感受到了阮昕仪的疏离,几个男生脸上的笑意略微僵了僵,领头的男生上前半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神从阮昕仪身上移动到她的肩膀上,“那个,你肩上的鹦鹉很漂亮!我们可以摸摸它吗?”。
“啊哦,你们好!”,鹦鹉小姐伸出右边的翅膀对着他们,优雅又不失礼貌的说。
然后对着阮昕仪来了一记疑惑的眼神,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阮昕仪跟个漂亮的雕塑似的,完全没有要搭理它的意思。
看阮昕仪不理它,鹦鹉小姐装作没事的样子,对着几个男生用翅膀比划着,“找我?还是找她?”。
它用翅膀尖点点自己的胸脯,又用翅膀尖点点阮昕仪。
“我们是来找…她,看看你的。”,另一个男生小心的用眼神觑着阮昕仪,然后冲着鹦鹉小姐暖暖的笑了。
“……”,鹦鹉小姐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跟乖巧漂亮的美女在一起,大家的目光一般都会聚焦在美女身上。像今天这样,美女身边的宠物也能得到特别的、单独的问候,鸟都感觉有点不真实。
“我可以摸摸你吗?”,男生再次礼貌的开口。
“当然!”,说着鹦鹉小姐就着男生抬起的胳膊,小翅膀轻轻一挥,就落在了男生结实有力的臂弯里。
另外两个男生看着鹦鹉小姐一点不怕生的样子,眼睛里‘想要摸’三个字都快要满的溢出来了。
鹦鹉小姐在男生的臂弯里站稳后,用两只小爪子隔着衣服抓住他的肌肉踩了踩,顺便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站好。
没想到这个男生看起来挺清瘦的,但是胳膊上的肉却硬邦邦的。不像阮昕优的这具身体,肩膀和胳膊这些它常常光顾的地方都是软软的。它每次都要小心翼翼的落在她的身上,生怕一个不注意把她抓疼了。
另外两个男生看它站稳了,都一起围过来。
他们一个用手指指肚轻轻拂过鹦鹉小姐的小脑袋,一个用指尖轻轻擦过鹦鹉小姐翅膀上漂亮光滑的羽毛。另一个男生稳稳的控制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鹦鹉小姐油光发亮的翅膀,随着轻微的晃动,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真是好看极了!
还有几个站在外围看热闹的同学也没闲着。有的拿起自己的速写本,快速的勾勒鹦鹉小姐的大概身体轮廓和羽毛走向。有的拿起相机、手机,或俯身或侧头的多角度拍摄鹦鹉小姐身上的光影,力求捕捉到每一个光影变换的瞬间……
鹦鹉小姐活了这么多年,按照人类的年纪来算,怎么说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老阿姨了。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被一群毛头小伙子围着夸奖。
它开心的在男生的手臂上走来走去,偶尔还会蹦几下。惹得周围的同学们喝彩连连。
阮昕仪看她们接触的时间差不多了,刚要上前制止。就看到前方拐角处,大概是一点钟方向的样子,陶词正用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阮昕仪只觉得无比晦气,可能这就是出门没看黄历的结果吧。
她快速的冲鹦鹉小姐使了个眼色,可是这个时候的鹦鹉小姐正在享受着帅气小哥哥和漂亮小姐姐们的殷勤追捧和积极投喂,哪有时间顾及阮昕仪的情况。
没接收到鹦鹉小姐的回应,阮昕仪只能假装没看到陶词那个狗东西的身影。不过,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在悄悄注意着那人的动向。
她偷偷的挪动脚步,渐渐的拉近她与人群之间的距离。在装作不经意间,跟身边的女同学你一言我一语的攀谈起来。
终于,阮昕仪确定自己余光所及都没有出现陶词的身影,她心有余悸的悄悄呼出了刚刚提着的那口气。
还好,还好!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社死。尤其是因为看一眼某人,或者跟某人离的近,就突然头痛晕倒这种事。
毕竟她可不是什么魏晋名士卫玠,掷果盈车之类香艳又大出风头的事也不适合她。更何况是不能说出缘由的‘看晕某人’这种客观意义上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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