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少华一走,商讨的效率低了一多半,茶楼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来说去,有用的没一个,没用的一大堆。
……
萧凉打包票‘徐良志’不怎么想对上萧弃,自打萧弃回京,‘徐良志’进宫求见的频率都大幅下降了,往常一天见两回,现在三天见一回,那一回还要挑萧弃不在的时候来。
御书房
“陛下,关于臣的事,您没和长公主殿下说吧?”‘徐良志’面色凝重的望着龙椅上的少年问道。
萧凉扑在成山的奏折里抬不起头,对于‘徐良志’的问题他一个字都懒得说。
“陛下要臣找的动手那人位置的纸条现在可就在臣身上,陛下想卸磨杀驴还是再考虑考虑为妙。”
萧凉唇角牵出一抹嘲讽之意甚重的笑,“卸磨杀驴?你是人是驴不好说,可鬼是板上钉钉的。”
而人不与鬼斗,约定俗成。
‘徐良志’不以为意,这样的话,‘他’原先一天听三遍。
“东西给朕,你出去。”萧凉的语气又变回了最开始的味道,好似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徐良志’从腰封中取出折叠起来的小纸条恭身递给小皇帝后,爽快得扭头出了御书房。
守殿门的杨德顺眯着眼:“天天来,有完没完。”
‘徐良志’有完没完杨德顺不知道,他只知道再这么下去,朝中大臣的口舌要管不住了。
能进小皇帝御书房的大臣一共就那几个,现在多了个户部尚书,可有太多人好奇了。
……
使臣面见过皇帝后紧接着该举办大型宫宴以示欢迎,欢迎他们来东齐做客,萧弃身为嫡出长公主势必要出席。
使臣欢迎宴上,南域使臣带着位柔骨自成,婀娜多姿的美人自报家门。
“见过东齐皇,小王乃南域二皇子尚闻。听小王的父皇说,东齐皇年少有为,若不是您慧眼识珠,安乐长公主怕还是默默无名呢。”
上来矛头直指萧弃,萧弃诧异的看向尚闻的方向,不懂他说这个做什么。
她打得可是你们南域,虽说恭维的是萧凉没错,但是不是有些弃自身于不顾了?
“朕的阿姐巾帼不让须眉,没有朕,她也会闪闪发光。”萧凉当着四品及以上品级大人的面,将萧弃高高捧起。
南域的美人不服气,突然出声:“可女子难道不该以三从四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最好吗?”
尚闻尴尬。
人是他带来的,脸是她打的,他就不懂了,父皇干嘛要将一个两个烫手山芋全丢给他!
“你有你的爱好,我有我要达到的目标,在《女诫女训》上,本公主确实没规没矩,但要在保家卫国上,尔等又有何权力说我?国之将破,你能用你那三寸绣花针击退千万敌军,还是能用三从四德言降要杀你的坏人?”萧弃不怒不笑。
用家长里短的妇人言论去质疑出生入死的将士,她比她那国家的皇子还贻笑大方。
美人憋红了一张俏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弃看,肉眼可见的眼尾泛红。
萧弃无语,索性不再说话,低头喝起了宫中珍藏的琼浆玉露。
“东齐皇还请谅解,这是小王的妹妹,南域三公主尚雅。小雅,给陛下和长公主殿下道歉!”尚闻冲尚雅使了个眼色。
尚雅接收到立即柔柔弱弱行了一礼。
“东齐皇恕罪,本公主第一次来东齐有些紧张,说的话难免不着调,绝非故意的。”
同样是三公主,南域的这位心眼见识远远不及他们东齐曾经的三公主,如今的长公主。
不少臣子在心中腹诽。
“说起来,不过重签友国合约,你们南域怎么把公主也带来了?”虹玉大长公主询问道。
尚闻张了张嘴,想说吧,刚刚才丢过人,不说吧,尚雅就没了用处。
“和亲呗,陛下正值好年华,嫁给他稳赚不赔。”萧长歌笑道。
尚闻局促难安。
东齐好一群能言善辩的女人啊,这么一看,尚雅被群嘲都有迹可循了。
萧凉坐在高台上闻言一呆,看戏看到自己的身上,嘶,感觉昨天才发生过……
“陛下励精图治,暂时没有填充后宫的想法。”房少华代萧凉回答。
常太傅悄摸摸的瞅了一眼房少华,暗道他怎么这么会说,白白少了个露头的机会。
乾阳殿渐渐热闹起来,侧重点不同,北漠那边倒是被草草略过。
三国友国合约签是一定要签的,但有些事要在签之前就搞好,比如王望的去留。
“奉我国陛下之令,王将军会作为南域赴东齐的国使驻留东齐,不与小王等一并回去,不知这份献礼可还合陛下心意?”在王望祈求的眼神中,尚闻宣告了他的命运。
萧凉说不上满意,因为满意的人不是他。
“二皇子的话朕深感意外,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这些时日,朕和整个东齐都会尽地主之谊,吃好喝好,不枉来此一遭。”
“由安乐长公主作陪,你们觉得怎样呢?”萧凉对上底下萧弃的目光,姐弟二人默契非常。
尚闻想说不好,可他怂;林羡君神游了一下午,同样一声不吭。
没人说话就当是答应了。
萧凉满意的笑笑。
一场欢迎宴‘宾主尽欢’,北漠和南域的文官重臣跟着礼部官员去了偏殿,剩下的人各回各家,不乐意回的也随他。
……
萧弃回公主府的路上细细嗅了嗅莫罔身上的味道,有股浅淡的酒香味,不重,应该不是他喝的。
还挺乖。
她可没什么耐心应付耍酒疯的莫罔,忒难缠了。
“师姐,咱们的事什么时候提啊?”莫罔盘在马车上,盘着盘着侧倒了下来,脑袋枕在萧弃的腿上,语气软软的。
“再过段时间吧。”说好今天找萧凉的,没找成,她总觉得萧凉有事没和她讲。
莫罔撅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这会儿出口成章,怎么小时候不学,瞧给房少华气得老了好几岁。”萧弃调笑道。
“不想学和学不会是两码事,如果是你教我,过两年的状元都有可能是我,你信不信?”莫罔的牛皮一吹就起,扎不扎的破得看举针那人的道行。
“是是是,你最厉害。”萧弃敷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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