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梅潇兴许是哭累了,她翻过身子,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下不远不近的距离、远远地盯着自己的徐卫,不禁莞尔:“你,我,我哭了多久啦?”
梅潇翻过身子时,我便欺身近前。待她这么一问,我看了看左手腕回道:“嗯,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
“这么久吗?”梅潇努努嘴,轻轻抽动了几下鼻子。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哭了这许久,同时也为徐卫守在自己身边而感动不已。
我刮了刮她哭红的鼻尖儿,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傻瓜……你那会儿可把我给吓着了,到底怎么啦?”
“唔,就是,就是感觉自己最后一门没有考好,然后就担心,就担心……”梅潇说到这里支支吾吾地,樱唇紧闭。
“怕跟我考不到一起?”
“嗯。”
我坐到床头将梅潇揽到怀里,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气味,一时间有些心神荡漾。
定了定神,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大不了,我去你考的学校上学呗。”
梅潇歪头看向我,一脸地不可思议:“那怎么行,你,你,你的能力要考进一所很靠前的学校轻而易举;可是,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尽管,尽管你那会儿考试时对我使了‘隔空传音’,好叫我考个好成绩,可是,我那会儿心烦意乱的,也没怎么听进去。”
我一听她这话,一时也来了气,一把将她抱着坐起面对着我:“你这丫头,你怎么这样呢?亏我好心帮你,哼。”
“哎呀,别生气啦。我也是,我也是想凭借自己的实力嘛。好卫卫……”梅潇说着就跨坐在我身上,蜻蜓水般在我脸上各处亲来吻去。
这丫头,虽然这半年来俩人的深入交流次数,因为备战高考的缘故不过寥寥几次,却也,却也比刚开始的时候,要大胆了许多。
我假装一脸嫌弃地擦着她点满我脸上的口水,然后很用力地往床下不停甩着。
梅潇看我这动作,登时便撅起了小嘴,双手叉腰地质问我道:“你这人,什么意思呀,这是嫌弃我了?是不是想着到了大学莺莺燕燕多了,开始嫌弃我这个黄脸婆了,嗯?”
“噗嗤~”看着眼前可人的梅潇这般模样,我实在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你还笑,看我使出看家绝招!”梅潇明显发狠了,‘一脸凶相’地就开始挠起了我的咯吱窝。
我“咯咯咯”一边笑着,一边躲着她的进攻。
最后实在顶不住了,我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好了,潇潇大人,小的投降还不行嘛?”
“不行!”她看我这好似不真诚的笑脸,进攻也越发犀利了。很多次没等我躲过这一下的挠骚,下一次的小手已经在进攻了。搞得我最后不得不跳下了床一脸苦相地告饶:“要不这样吧,我等下帮你看看成绩,这样你也放心,你看可行?”
“唔?我这一阵哭地,怎么把你的本事给忘了?”梅潇转怒为喜,跳下床又追着我挠骚。
她还没等跑到我跟前,便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不对啊,这刚考完试,成绩怎么会出来?你,你讨厌!”
“傻瓜,我用你的试卷和全校前三的试卷比对后,不就差不多能估出来咯?”
“那你快看!”梅潇又欢快地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拿起桌上刚才服务员送过来的西瓜,没心没肺地吃了起来。
得知她的成绩与我同档,梅潇立时便媚眼生波、深情款款地望着我:“我的宝贝徐卫怎么这么厉害呀,爱死你了。”
说着就朝我扑来……
也许是因为高考结束的轻松,也许是因为得知能上同档学校的喜悦,即使此刻的空调已被我开到了18°,但俩人此次的灵魂对话仍似第二次那样,热烈而奔放。
以至于,以至于中途服务员多次敲门提醒,说隔壁房客已经投诉很多次了。
当时情景,激战正酣的我像发疯的公牛一样低低吼道:“跟那几位客人说下,就说酒店经理免他们一年的房费……”
等阵地攻陷后,我这才意识到:我这可是专属套房啊,怎么会……想到这里我腾地就臊红了脸。
然后下意识查看了一番各阵地情况,这才发现——那被我攻陷的各阵地上,确实有些……惨烈。
这下可把我吓得——顺手推了推梅潇,“咦,怎么没动静?”
我再推了几下,仍是没反应……
????
此时的我六神无主,心说虽然这次是有些用力过猛,但也不至于……
正当我为自己刚才的凶残懊恼不已眉头紧皱时,却听到“噗~”地一声,我转头一看,原来这丫头学会装了?
…………
我俩在床上又这么打闹了好一阵后,梅潇才恋恋不舍得下了床。
临出门时,免不了又是一阵热吻。
“好啦,等下感觉来了又得切磋一番新近学到的技术了,到时候循环往复,你干脆不用回家咯!”我主动将梅潇扶起,然后朝她后面拧了一把。
“咯咯咯咯咯……那我走啦!”
“到家报备哦!”
…………
送走梅潇,我脸色陡转,想起刚才跟梅潇亲切交流时,我手机里十几个徐澈的未接来电。心事重重地折回房间,拿起手机给徐澈打了过去。
“你说,我忙好了。”
长京市白沙区高新路,“潇”餐厅经理办公室。
徐澈在办公室里来回焦急地踱着步子,等了半天等不到徐卫回电话的他,本打算亲自去三河找徐卫呢,在他刚刚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时,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心头一震,我滴个乖乖,你可算打来了:“这边出了点事,我一个人摆不平。”
“?连你都摆不平?我不是给你介绍了几个相熟的人吗?”我纳闷道。
“岳队,哦不,岳局长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高总介绍的人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主要,主要是……”
“你啥时候这么磨叽了?”
徐澈一听我语气渐冷,赶忙回道:“主要是根据我的经验,对方似乎来者不善,不是寻常的寻衅滋事那般简单;倒像是……”他说到这里犹豫片刻,这才接着将自己的推测说了下去:“倒像是主动寻仇!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惯犯?”
“是的,前几次我都以和为贵地花钱了事,可没想到基本上每隔三天就来一拨人到店里闹,长此以往,熟客已经被这帮人搞的渐渐少了许多;这今天又来搞咱们,我想着恐怕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那么简单,所以这才……”
“你是这……”
“咚咚咚……徐经理,外面的人开始威胁说如果你再不出来,他们就砸店了。”
“好,我知道了……”徐澈让大堂经理先出去稳住,然后对电话那头的徐卫说道:“听到了吧,你那边忙完就尽快过来,我得先出去了,外面闹得有些凶了。”
徐澈一听门外的大堂经理的汇报,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挂掉电话,然后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根特制短棍揣在后腰上,急急地出门而去。
跟徐澈通完电话后,我对岳山和高叔叔的那几位朋友一番“探查”过后,发现岳山正在开一场非常严肃的会议;而高叔叔的那几个朋友确实在外地出差。
确定了徐澈并没有说谎,我反而有些拿不准了。
我这才跟着高叔叔在长京站稳脚跟,怎么会得罪人呢?
我快速的分析着这半年来的一些动作:
除了刚开始进军长京高新路商圈时,用非常手段处理过一些地痞流氓,剩下那部分小贪小利可都是恭敬有加,基本都在岳山的“照顾”下没闹出太大动静,而当时,是4月份,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多了,如果说那时候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也不至于忍到现在才发作而且,就算发作你也不能找最没油水的普通餐厅的麻烦啊?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这帮人得有多大的来头才敢大白天找事儿?
谁有这么大能量?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我回过神来,忙不迭运起意念朝餐厅看去。
“嗯,不错,这徐澈,我就知道这小子,并不只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鲁莽,知道用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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