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浴室中传来洗澡的声音。
“你真的要放他出来?他很危险的,甚至比这个案件的凶手要危险很多。”李丰博坐在沙发上问法医道。
虽然法医没有办案权,但是她已经多次劝说宋阳是十分有用的。
“你不是已经放出来了吗?干嘛还问我?”法医说道。
“哎。”李丰博摇摇头,从签订案件协助文件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起码他说的信息足够有用,不是吗?”法医安慰道。
“咣当。”宋阳提着裤腰带从浴室出来了。
“你出来就是为了洗澡吗?下一个死者在哪?”李丰博看到宋阳出来马上站起身来问道。
“童淑兰,你,叫上黄火土一起,现在就去案发现场。”宋阳说道。
童淑兰是法医的名字。
“你什么意思,那个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要带上黄火土?”李丰博问。
“还没死,但是应该快了,具体时间我怎么会知道。”宋阳回答。
三人随即赶忙向外走去。
“去哪?”李丰博坐上车问道。
“淡水·信理堂”宋阳说道。
“老外?怪不得要叫上黄火土。”法医也是明白了。
此时已然深夜,宋阳在半路停下,从路边五金店买了一把锯子又坐回了车里。
“你干嘛?要行凶吗?”李丰博问道。
“什么啊,当然是帮受害者把霉菌取出来啊。”宋阳说道。
三人在教堂外下了车,宋阳一看天色,觉得来得正好。
看到外面的大门是锁着的,宋阳便要翻墙。
“诶,干什么?这是违法的。”李丰博劝阻道。
“快滚吧,你什么时候也能用违法教育上我了?况且这叫紧急避险,你也不想再摊上一宗外交案件吧。”宋阳骂道。
黄火土也在此时赶来。
“我现在已经是外事组的了,为什么要叫我来。”他问。
“没看到这是哪吗?教堂,整个警队就你英语最好,跑不了的,快点吧。”李丰博说。
随后又示意黄火土帮忙把法医扶上去。
此时,教堂的卧室中,神父躺在床上,看着书。
“咣当”一声,宋阳踹门进来了。
法医和李丰博等人被吓了一跳。
神父一脸懵逼,看着书也不至于招来警察吧。
“快,都割开一半了,再来晚点肠子都洗干净了。”
神父听着为首的男人这样喊道,自己却是拿着书一脸懵。
宋阳一个大跳,来到柴床上,一把掀开了盖在神父身上的被子。
神父本能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竟然破了,肠子肚子涌了出来。
“啊啊啊。偶买噶!”神父惨叫道,自己的肚子被切开竟然没有一丝痛感。
“别叫,抓不住肉了!”宋阳直接挥起一拳打在神父的下巴上,也是来了一手物理麻醉。
原来刚刚众人闯进房间之时,神父根本没在看书,而是在扒开自己的肚子。
什么懵逼,什么准备睡觉,都是神父的幻觉罢了。
“伤口还在扩大。”法医说到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无菌手术,只得用手将伤口合住。
“没用的,现在他的灵魂不在身体里,一旦灵魂死了,他的身体会以同样的方式死去。”宋阳说道。
“那应该怎么做啊?”
李丰博和黄火土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给他把肠子塞回去,童淑兰,开颅就现在。”宋阳说道。
李丰博有些面色恶心的捧起一堆花花绿绿的肠子,放回了神父的肚子里。
“叽里呱啦……”神父嘴里说着不明意义的话。
“这环境根本不允许啊,他已经失血过多了,再开颅就是死啊。”童淑兰简单判断了一下情况说道。
“他死不了,我说的。”宋阳从屁兜中抽出了锯子。
在法医和抱着神父肚子的李丰博惊愕的目光中,宋阳已经开始动手了。
“刺啦,刺啦,刺啦”
磨人的锯骨头的声音在房间中传开。
就算是已经这样了,神父的脸上还是没有痛苦,反而依旧面色迷惘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众人。
宋阳一手按住神父的天灵盖,一手把着锯子,一副木工的架势将神父的脑袋环绕锯开。
这边法医看到情况已经成这样了,也只能上手帮忙。
取了毛巾,不停的擦拭神父身上留下来的血迹。
“崩!”
不知是人的头骨硬度太大的原因 ,还是这把锯子的生产厂家是奸商的缘故。
锯子突然崩断,尖利的锯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飞起,直直钉在了宋阳的眼眶里面。
“嘻”宋阳咧着嘴发出声音,头向后仰去,可想而知这锯子的力道有多大。
宋阳再回过头时,红的,白的,黑的,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
法医惊呼出声,看锯子深入的程度已经触及到宋阳的反射神经,按理说当场人就应该死亡了。
可宋阳只是像面瘫一样,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法医只听到宋阳嘴里在嘟囔着一些话。
“想成仙?老子不同意。”宋阳换了锯条,在骂声中将神父的脑袋锯开了。
掀开了头盖骨,蠕动的大脑像是豆腐脑一样盛放在神父的头骨中。
众人这才看到密密麻麻的霉菌遍布大脑的褶皱中间。
“现在该怎么办?”法医问。
如果轻易触碰神父的大脑的话,还是和杀人没什么区别。
只见宋阳从裤裆中掏出了一张符纸,皱皱巴巴的看起来是藏了很久的样子。
沾满血的手,两根手指捏着符纸。
“轰”符纸在宋阳手中燃烧。
宋阳将火焰甩出在神父的脑袋上。
就像是在白酒杯中点燃火焰,黑色霉菌成了酒精,在火中燃烧。
一种菌子烧焦的味道散播到了空气中。
直到肉眼看不见黑色霉菌之后,宋阳将头盖骨盖了回去,火焰也顺势熄灭。
“好了,叫救护车吧,在小火慢炖一会他就醒了。”宋阳说。
黄火土却是在众人刚开始动手之时就叫了救护车。
宋阳洗完手,点上一根烟。
法医不可置信的探了探神父的鼻息,发现人活得挺好的居然。
“那个你不要紧吧。”李丰博这时问宋阳。
宋阳才想起来,锯条还插在自己眼眶之中。
“嗨,平时疼习惯了,一下子居然忘了。”宋阳恍然大悟说。
将烟叼在了嘴里,将锯条抽了出来。
黑红的血滴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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