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等会的,我找个东西。”褚依依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实际在找屿白倒酒。
她就不信了,问不出来就把二哥灌醉了再问!
“找到了!”褚依依拿着酒葫芦递给了宋鹤眠。
宋鹤眠:????
“不是问问题吗?”宋鹤眠满脸透露出了清澈的愚蠢。
“哦,对对对,我想问你为什么…嗯…”
褚依依卡壳了,一时没想到该怎么问。要是问为啥这样乱搞,不求上进,那二哥脆弱的心灵不得碎成渣渣。
但是不问的话,大哥那也不好交代,二哥这也问不出所以然,后续也不知道咋帮二哥。
算了问吧,大不了她哄哄!
褚依依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二哥你…”
“我大概…”
两人异口同声,褚依依果断示意宋鹤眠先说。
“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了?”
宋鹤眠自嘲了一声,“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求上进还把这里搞的乌烟瘴气的吧!”
褚依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宋鹤眠没有理会褚依依,继续自顾自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没关系的绾绾,这种话我从小听到大,都习惯了。二哥认识你,很高兴。这段日子也是二哥最开心的日子。”
不是,这怎么搞的遗言一样,二哥这,实在不行找个砖把二哥砸晕也行,不能让他干傻事啊。
“绾绾,你知道吗?我不笨的,我小时候可聪明了,夫子也常常夸我聪明。可那个时候有大哥在,大哥比我还聪明,大哥还不调皮捣蛋,所有人都喜欢大哥,也渐渐忽略了大哥后面的我…”
“后来大哥为了保护我们家不被盯上,吃了毒药,身子越来越弱,本来就没人在意的我更加没人在意了。”
“所以,我也开始了自暴自弃,我以为这样他们就能看到我,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直到后面你出生,家里人重心开始转移到你身上。当时你还小,不会说话,逢人就咯咯笑。我有次去看看你,你就一直朝我笑,我当时觉得你可傻了,想走来着,但你抓住了我的袖子,我没忍心就留在哪里和你聊了一下午。”
“那段日子可开心了,直到后来你走丢,娘生病,我也开始回到了原来那个我。甚至为了避免被盯上,我也开始装成纨绔子弟。”
“不过后来装的久了,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我了…”
褚依依懂了,换句话来讲就是“内忧外患”,外面有敌人,还是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家里嘛,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宋鹤眠说完就猛灌了一口酒,笑出了声,但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空间里看戏的屿白很没有眼力见,放起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褚依依:sei克斯,不愧是你!
神经病啊!
褚依依看着坐在小板凳上边哭边喝酒的宋鹤眠没说话,只是拿走了宋鹤眠手里的酒,然后安静地等宋鹤眠平复心情。
见宋鹤眠平复的差不多了,褚依依才开口询问“后悔吗?二哥。”
宋鹤眠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褚依依会这么问。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做和以前一样的决定吗?”
宋鹤眠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不会,可惜没有后悔药,不然谁会想当废物啊。”
“我啊。”
怕宋鹤眠听不明白,褚依依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当废物。”
宋鹤眠沉默了,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见宋鹤眠没说话,褚依依开始卖惨,卖惨这招,多好用啊,不用白不用。
“那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好二哥,能不能为了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妹妹,再努力那么一下下呢?现在还来得及啊!”
褚依依说着还伸手比了个一点点(参考泡菜国破防手势)。
“你知道的,我从有记忆起,就和奶奶一起,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干活。因为不干活只能活活饿死,后来被迫嫁过来当了三个孩子的娘,但我还得养大三个孩子,我一个人怕是有心也无力啊,所以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嘛,二哥~”
褚依依说完还硬挤出来两滴眼泪。
“二哥帮不了你,这事你找大哥吧。”
宋鹤眠整个人就差把颓废两字写脸上了,褚依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一巴掌扇在了宋鹤眠后脑勺。
呼~舒坦了
总算舒坦了~
颓废什么的最烦人了。
褚依依坐在地上,开启了输出模式。
“你到底在颓废什么!二哥,你告诉我,有什么好颓废的!我日子那么苦,我都挺过来了,你这好歹锦衣玉食的,你告诉我,有什么好颓废的。”
“不就是爹娘不注意到你吗?我从有记忆起我都没见过爹娘,我说什么了吗?”
“我告诉你,没事。活不了,还能死呢,死不了就会有活路,没有活路还会有死路,是路就能走,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
宋鹤眠: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诡异,还诡异的有几分道理。
“可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褚依依思考片刻,“这样吧,二哥。这几天,你跟我一起,我打算开个火锅店。你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高情商:看看有没有想做的事
低情商:帮我打下手
宋鹤眠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见宋鹤眠有些想开了,褚依依就一副老大爷的架势开始安抚宋鹤眠。
“二哥,我一直觉得“后悔”这个词是在欺负以前的自己,不要忘了当初在做决定的时候,你已经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了你认为最好的选择了。当时的你,不知道该怎么做,没人指引你,而且加上你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家,所以别后悔了。
而且当时你做的那个决定也挺对的,如果当时你要是崭露头角的话,我们全家说不定就要被崭了头脚了。
当你事后再看的时候,你会觉得当时的决定很奇怪,但那时的你已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状态了。
请不要站在上帝的视角,严厉的指责以前可怜的自己,因为他当时一个人站在大雾里也很迷茫。如果连你都不承认你自己的话,谁还会去承认了呢。”
褚依依一番话下来,宋鹤眠不禁开始思考起了之前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但还是冷不丁问了一句“绾绾,什么是上帝啊?”
…说的太慷慨激昂了,全然忘记这个时代没上帝了。
“那个,上帝就是老天爷的另外一种说法哈。”
“哦~那绾绾,那个酒能给我再喝两口吗?还怪香的,嘿嘿(?▽?)。”
褚依依:6,感觉自己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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