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沙漠游骑
沙漠中陆续出现一个个穿着黑影,这些黑影都骑着高头大马。
等他们到达村落边上以后,我们看得更清楚了,这些人身上披着铠甲,有些马匹的脸部和腹部,也装备了一些护具。
“这还有拍电影的?”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顺子也是一脸懵,“看看再说,万一有明星的话,是我们要签名的好机会。”
众人听着我和顺子的对话,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我们。
西域老头看到这些骑兵后,像是疯了一样,身体挣扎着就要站起,巴特只能把老头死死的压在沙丘上。老头此时的模样有点吓人,两只眼睛,像是充血了一样,满是惊恐。老头给巴特打着手势。
巴特看到手势后,本就铁青的脸变得很难看了。
巴特缓缓说:“他说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些骑兵割走了他的舌头。”
巴特突然来这么一句,倒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骑兵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村落里的村民,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屋子,诡异的是,这些人都和前面看到的那人一样,都是把头提在自己的手中。接下来,这些人把头慢慢地放到脖子上,再放手时,他们的头竟然都长了上去。
这些村民有了头以后,突然表现出很惊恐的模样,开始四处逃散。看到村民逃散,这些骑兵,就像接到了指令一样,骑着马开始追杀村民。
接下来的画面,太过残忍,这些骑兵,似乎对村民的头情有独钟,有一些骑兵冲过去的时候,一刀就把村民的头砍了下来,没能砍下头颅的,骑兵下马以后接着追砍。
这个血腥的画面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村里所有的人都被砍倒,这些骑兵才重新骑马,消失在沙漠夜色深处。骑兵消失以后,眼前的村落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我翻了个身,躺在沙丘上。我默默点了一根烟,“你们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吗?”
众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家豪才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可能是海市蜃楼吧。”
家豪说海市蜃楼,确实还能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海市蜃楼,有时会在沙漠或者海上出现,科学解释是一种光的折射和反射共同作用的结果。
有时候,海市蜃楼确实会出现一些古代的战争场景反复重演,专家说可能与周围特殊物质具有一定的记忆能力有关。照这么说的话,这里可能发生过一场屠杀,这场屠杀虽然可能已经过了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但是它还是通过海市蜃楼在这里重演着?好像,确实能够这么解释。
不过,假设西域老头没记错的,海市蜃楼里幻象中的骑兵又怎么会把他的舌头割掉。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除了海市蜃楼,也给不出更有力的解释。八成是老头年纪大了,自己记糊涂了。
晚上,我们没敢睡觉,也没敢赶路。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众人赶紧骑上马和骆驼,继续前进。因为一晚上没睡的缘故,这一路上,我们走的非常难受。好不容易又熬到了晚上,我们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
我们本想休息一下,被巴特拒绝了。巴特说快到了。就这样,不知道又行进了多久。
“到了!”刘宁突然兴奋地高呼。
我们把强光探照灯打向前方。在我们探照灯的视线范围内,似乎出现了一些黑影。我们又走了约莫二三十米,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前方的沙漠,出现了两个帐篷。
等我们到了帐篷附近,可能是探照灯和马的声音吵到了帐篷里的人。
两个帐篷里突然亮起灯。我发现此前家豪这批人中,率先到达这里的这些人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帐篷侧面竟然放着发电机。而帐篷前面,有熄灭不久的火堆,附近还零星的放置了很多箱子。
我骑马到帐篷附近,刚下马。就从帐篷里走出一个微胖男子,这人看着比我和顺子要年长两岁,他似乎比较抗冻,穿着个红色的内裤就出来了,肚子很骄傲的突出来。
“巴特,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来,我们留在这里的三人得吃沙子了。呦,蔡老板你也来了啊。”这人说道。
“玉晴明,正好,你给他俩讲讲现在遇到的问题。”家豪说。
说完,家豪让巴特和刘宁负责卸东西。
“唉,还让不让人睡了。”这个叫玉晴明的人抱怨着,回去从帐篷里拿了件外衣披上,就示意让我们其他人跟着他走。
这胖子确实是个人才,光着脚丫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我们前面带路,红色内裤很好的衬托出他臀部的线条,一扭一扭像是很有性格。
在帐篷的不远处,就是我们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地方。这里挖下去了半米来深的地洞。洞边还扔着一些铁锹和盆子。看来,这个挖出来的洞,又被风沙填的只有半米深了。
玉晴明又跟我们说了一下情况,大致和家豪之前说的差不多。我和顺子打算明天再干,今晚的任务主要还是睡一觉,先把精神养起来。
回到帐篷后,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来沙漠,新鲜劲还没过呢。我又招呼顺子去帐篷周围转转。
顺子无奈只能起来穿衣服。我俩摸着在帐篷周围转了一圈,靠近洞边上时,我突然被吓了一跳。地洞边上,一个黑影正立在那。
“什么情况,大半夜闹鬼吗?”顺子也被吓了一跳,小声对我说。
“先看看。”我说着,捡起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铁锹。
我们盯着黑影看了一会,越发觉得诡异。这个黑影还是一动不动。
我硬着头皮,揪了揪顺子的衣服,“要不,我俩先不管前面这玩意是人是鬼,上去把他拍翻再说。”
顺子看了看我手里的铁锹,点点头,“把铁锹给我,我来动手。”
我想着顺子身手要比我好很多,就把铁锹给了顺子。
就在我俩摸到黑影边上时,这黑影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突然发出声音。听声音像是一个人在打呼噜。
我心想,不会有人蹲在这不小心睡着了吧。我正想着,还来得及跟顺子说我的猜测。
顺子就行动了,顺子眼疾手快,快速起身上去就是一铁锹,伴随着“砰”的一声,这个黑影径直朝着地洞栽了下去。我冲顺子竖了个大拇指,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我俩赶紧去看是什么东西。
“哎呦,疼死爷爷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地洞里突然发出玉晴明痛苦的声音。
我意识到我俩属于上纲上线了,应该八九不离十,是把胖晴明给拍下去了。
我俩赶紧下去,扶着玉晴明坐了起来。
玉晴明抱着后脑勺,看清是我俩,气愤地质问我俩,“你俩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俩一时也觉得尴尬,便谎称说是不放心再来检查检查。玉晴明信以为真,也不再追究了。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们,有几个正常人蹲着的时候还能睡着?
第二天一早,家豪给我们派了一些人手,除了刘宁,还有两个伙计,一个叫杠子,一个老疤。营地里除了胖晴明,其实还有个叫师爷的人,这人看起来身体比较单薄,应该是干不了体力活。
老疤这人,人如其名,脸上有一道比较深的疤痕,人看起来丑陋。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把猎枪,白天按照我和顺子的指挥挖洞,到了傍晚,他总是徒步到很远的沙漠中,每次都是天色全黑的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总是能带来一些猎物。老疤打的最多的就是一种耳大脸尖的老鼠。
我主动跟老疤搭过几次话,老疤说话比较冲,也不爱搭理人,让他干啥活,他倒是能干,可能是比较忌惮家豪。
杠子是个瘸子,他的腿不知道生下来就有点残疾还是受过伤,不太灵活,左脚有点问题,走起路来总是一瘸一拐,肩膀也是斜的。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太和人说话。杠子这人,干起活来,就跟牛一样,像是不知道休息。
有时候那个叫师爷的人会找他坐上一会,师爷经常用手比划着跟他讲些什么,他听得蛮认真。也是在师爷和杠子比划手势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杠子原来也不能说话。师爷似乎是这些人的大脑,家豪遇上事之后,首先会找他商量。这人挺瘦,穿的也朴素,目光却总是炯炯有神。
接下来的时间,挖洞进展的很顺利。
约莫又过了三天以后,地洞差不多垂直打到了九米多深。我们用铁丝约束两侧沙土的方法,还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等打到十米的时候,我们开挖横向地道。这个过程,要慢一点,我们边挖,边把模板贴到地洞的四周,然后用三脚锚杆固定这些模板。但是缺点是,人能活动的区域就很小了。好在家豪手下这几个伙计挺给力,我们简单的演示过后,把工作交给他们,他们上手很快,熟悉工序后,挖的速度比我和顺子要快一些。
六天以后,刘宁从横向的地道里爬了出来,在地洞里大喊着:“老板,挖到墓墙了。这个锅快要支成了。”
我赶忙制止,“别乱叫,小心塌方。”
听到我的话后,刘宁才停止叫喊。
“啥叫支锅啊?”顺子在边上问我。
我知道这个词,我给顺子讲了一下。
支锅是一句行话,做古董生意时听人说起过这个词。有个常年跑一线收货的老板跟我说过,支锅原意是搭灶台开火的意思,指用砖或者架子将锅支起来,下面可以添柴加火,就可以做饭了。支锅是成家过日子的开始,陕西、山西等北方一带盗墓贼借用了这一口头语,把搭班子组织盗墓团伙叫“支锅”。如果“锅支不起来”,意思则是盗墓活动没有成功,失手了,行话也叫走空。到了现代,这种叫法越来越难听到了。
看来,家豪毕业后接管的家族生意,就是倒斗。
如果我猜的没错,家豪应该就是支锅的老板,而手下的伙计,用行话则是称为苦力或者下苦。想到这,我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一个细节,我们刚来这时,地面上扔的铁锹里,有一些铲头是筒状的,这他娘的,不就是盗墓贼用来掏地底五花土的洛阳铲吗?盗墓贼可以通过五花土来分析地下有没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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