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弘眼眸含笑,“你说,朕听着呢。”
他的话,让人觉得他并不在意这件事,皇后眉心微跳,咬了咬唇。
苏晚缇却是轻柔一笑,她很了解冷弘的脾性,只要不涉及到权力,他是万事不放在心上。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解的,冒名顶替这种事,不管事出何因,这种行为就是真真实实地欺瞒圣上了。
冷弘他最恨别人设计他,欺骗他,利用他,对于此事,他真的不在意吗?
苏晚缇将这份不解暂埋心底,先集中精力处理眼前之事。
她先是走到那名老太监面前,
“公公,你抬起头来。”她的声音轻柔温暖如春风。
那名公公抬起头,眼窝里都是泪水,看上去苍老又可怜。
苏晚缇将他的衣袖一下子拉起来,只见那公公的两条胳膊上布满红色伤痕。
公公两行热泪流下来,满脸辛酸委屈。
苏晚缇柔声道:“公公,方才你指认本宫的时候,本宫就发现你脸色不对,胳膊又抖得厉害。”
“本宫从进宫后就一直承蒙你的照顾,本宫进宫后只想好好当差,远离纷争,你听了我的话,就给我安排去花房,告诉我这边虽劳累,但能安稳度日。我记得公公对我的照顾,也清楚你的为人,你不是随便就被人收买的人,也不是张口就诬赖别人的人。”
她的一番话,让那公公老泪纵横,声泪齐下,
“娘娘,奴才对不起您。是秋才人找到奴才,让奴才诬陷娘娘,奴才不肯,她就打奴才,奴才一条老命,没了就没了,但是秋才人,秋才人还抓了奴才的家人……”
“奴才是因为家贫,这才入宫做太监的,为的就是多挣些钱养活弟弟妹妹们,现在他们拿奴才的家人做要挟,奴才不敢不从啊!”
说完,他向冷弘拼命磕头,额头磕出血痕,
“奴才求皇上和娘娘,去救救奴才的家人吧!奴才的家人被关在京城大柳树街杨树胡同的一处小院子中,那院子有人把守,是奴才弟弟的小外孙爬出狗洞,偷着给奴才的邻居送信,奴才回家时才知道的。求皇上和娘娘派人去救他们吧!”
他说得悲惨可怜,还有几个宫人闻言伤心,落下了眼泪。
苏晚缇看向冷弘,冷弘一挥手,让禁军去了。
秋才人在旁看着,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眼底赤红。
怎么还反水了?
她怒极,指着那公公,怒斥:“你胡说,我没打你!”
她确实没打那公公,那公公的一身伤痕是他自己弄的。
那公公在宫中混着几十年,又是个常年收受贿赂却不翻车的主,心思深沉,谋算深远。
承认了皇贵妃冒名顶底之事,他死罪难逃。
而不承认,却有一线生机。
当日,秋贵人逼他作证后,他略一沉思,派他信得过的小徒弟给苏晚缇送了信。
假意答应秋贵人,待上殿后就反水的计划应运而生。
他为什么要假意答应呢?因为他的家人真的被一伙人给捉了,不过这伙人不是秋才人的家人,而是皇后的家人。
为保家人,他只得如此。
秋才人的怒斥让那公公瑟瑟发抖,而苏晚缇则抓住她话中的疏漏,反问道:“那你是承认你派人捉了他的家人了?”
秋才人呼吸停滞,下意识地看向皇后,见皇后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一枚红宝石戒指。
这枚红宝石戒指是她的父兄托人送进宫中的,让她亲手送给皇后,向其示好。
秋才人眸子暗了暗,硬着头皮道:“没有!不是我让人关的!”
她知道,那公公的家人是皇后的家人给关起来的。
他们自己总爱威胁人,就以为皇贵妃也是如此。
皇后的家人为了防止皇贵妃威胁那老太监的家人,就先把老太监的家人给控制起来了,不让外人接触。
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此举反倒让他们陷入被动的境地,成了他们攀诬皇贵妃的罪证之一。
秋才人想到父兄,沉了沉气,打起精神道:
“这公公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嫔妾相信皇上圣明,事后会调查清楚,还嫔妾清白的。不过,皇贵妃,两家人都认出您不是苏双,这您不能不认吧?”
苏晚缇冷笑,
“本宫认什么?你不过是买通了这两家人,合伙诬赖本宫罢了,这两家人贪财,为了钱,什么鬼话说不出来?”
苏晚缇在得知皇后的动作后,就从系统中购买了很多迷惑丸,又花了大笔的积分,让系统将迷惑丸分别投放在苏双庄子和原主庄子的水井中。
这两个庄子都只吃村中央的那口井,不过几天,两个庄子的人就都中了迷惑丸的毒,其中包括苏双的家人和原主的家人。
苏晚缇见过苏双的模样,所以她将苏双的模样画下来,折得小小的,塞进一个十分精美的金丝小笼中。
这个金丝小笼也是从系统商城中购买的,它是迷惑丸的辅助道具。
苏晚缇将那金丝小笼当成装饰戴在身上,吃了迷惑丸的人就会将她的脸看成金丝小笼中塞着的那副画上的脸。
现在,在迷惑丸的作用下,在苏双和原主两家人的眼里,此刻的苏晚缇就是长着苏双的模样。
所以,方才苏晚缇才会说那两家人是睁眼说瞎话。
苏晚缇知道这两家人都不是好东西,现在她就要揭穿这两家人的真面目,给原主,也给苏双姑娘报仇。
她先是看向苏双的家人,脸上带了冷意,声音寒冷如冰,
“大伯、三叔,你们不想给本宫的爷爷养老,还想霸占他的老宅,就把他拉到山上扔下,想饿死他,若不是我去找,老爷子就被野兽给吃了。爷爷去世后,你们就把老宅给卖掉了,两家把钱分了,还曾因为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苏双带爷爷偷偷逃走之前,给爷爷立了一个假坟,埋了些动物骨头,所以她的家人都以为老头子已经没了,苏双也进宫了,放心地霸占了老宅。
闻言,几人讪讪的,不敢承认,只一个劲地说:“小人冤枉。”
苏晚缇不理他们,又看向原主的家人,厉声道:
“本宫在京郊生活十四年,张员外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寻常人家娶媳妇,要二三十两聘金,即便是纳妾也不过五六十两聘金,而张员外纳妾为何要一百两聘金?”
“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在本宫进宫之前,张员外共纳了十七个小妾,可活着的小妾只有三个,其他那十四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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