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血玉锁流年 > 第68章 一个可怜的父亲

许飞带我吃过饭后,我让他带我去珠宝店。
  许飞一听挑眉说道:“想买什么,让人送去家里就好了。”
  我从包里取出装着珠子的袋子,拿给他看,“没有,那个叫谭雪的,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她的手链突然坏了,我去帮她串起来。”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嗤笑了一声:“你这服务还真是到家啊,新欢给旧爱服务。”
  “你还别说,你这词用的还挺贴切,很符合现在真实的情况。”
  “我损你呢你听不出来?”他眉毛挑的更高了。
  我笑了笑说道:“我把它想象成是你对我的关心,我就一点都不生气。”
  到商场找了一间珠宝店,让店员帮忙把珠子串好,用最牢固的绳子。
  店员一看是普通的珠子,迎宾时的热切劲就冷了下去,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我们这里不免费做手工。”
  许飞一听就来了气,“谁说不买,姐你今天随便选,我给你买。”
  旁边的店员很有眼力见,连忙开始热情的介绍,而且专挑他们店里最贵的介绍。
  她一介绍金额我就不怎么想看了,许飞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最后选了一堆让我试。
  “我不要,我没钱。”
  “我说了我给你买,客气什么,随便挑。”他大手一挥,惹得店员高兴的直跳脚。
  “你说真的,许少爷果然是财大气粗,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选了一个刚才就看上眼的翡翠镯子,水头很好,看样子应该是上好的冰种,色泽通透,拿来送田洋奶奶正好。
  他看着我选的东西,一脸惊讶,“不是吧,姐,你开始喜欢这么老气的东西了?”
  “嗯,就挺喜欢的。”田老太太应该会喜欢的,我需要找个理由拉近和她的关系。
  手链串好了,看着我带了好多年的东西,居然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不由自主的就戴在了手上,这次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有幻境,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出现。
  回胡家的路上,我摸着手里的珠子,看着车外面的风景,想着等我们换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问母亲关于这手链的事情。
  车子停在了胡家别墅门口,刚下了车就有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我下意识用手拍了过去,手一阵刺痛。
  许飞已经从驾驶位下来,转到副驾这边准备把我拉到他身后,那人见状抢先一步拉住了我,接着我只感觉到脖颈间一阵凉意。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她。”许飞一脸焦急的看着我们。
  “别过来。”这声音,这姿势,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先前绑架过我的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这一次的目标又是胡虞菲。
  男人的声音比以前低沉了很多,“打电话让田洋过来,我要和他谈,不要报警,要不然我就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现在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我很确定他不会伤害我。
  我对着他说:“要不先进去里面,这里谈话也不方便。”
  “你家里有保镖,你当我傻吗?”看来他是在这里踩过点的,还知道别墅里有保镖。
  “你抓着我,他们不会冒然行动的。我们站在这里别人看到了也会报警的,还是里面安全一点。
  我知道你只是想和田洋谈话,搞清楚一些事情而已,你相信我,我马上让他来,就他一个。”
  “你怎么知道?”他的语气中满是疑惑。
  “我知道你是袁刚,你做这么多只是想查清楚你女儿的事情,我愿意帮你,所以请你相信我。你把刀放下,我绝对不会报警。”
  他没想到我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握着刀的动作都松懈了,“你…”
  我冲着许飞喊到,“许飞,打电话让田洋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许飞没有听见我和袁刚的对话,此时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拨打电话的动作都看着挺滑稽。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皱着眉对我说道:“姐,他说那女人醒了,他得守在那里,现在过不来。”
  袁刚听到他的话,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应该是觉得内疚的,所以这次他没有去医院找我,而是换了最近和田洋走的比较近的胡虞菲。
  “你把电话拿来给我,我自己和他说。”我伸手示意许飞把手机拿过来。
  “别动,你别耍花招,你让他把电话扔过来。”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我,也对,上一次他应该就是被田洋奶奶骗了。
  “好好好,许飞你把电话扔过来。”我连声说好,希望不要有其他人来搅和,让我们好好把事情弄清楚。
  “我这可是最新款,一扔就废了。”许飞心疼的看着手里的手机,想扔又有点舍不得。
  “别废话,你快点扔。”
  他咬了咬牙,把手机扔了出来,一个抛物线,手机落到了我伸出的手里。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手被划破了,伤口还在流血,那串珠子也被我的血给染上了颜色,看着红色越发明显了。

  所以,胡虞菲醒了。
  顾不得多想,我拿起电话对着田洋说:“医院里有林医生守着,你现在立刻马上到我家来,我有很紧急的事情找你。”
  “她刚醒,情绪很不好,我必须守在这里。”田洋的声音里有欣喜也有无奈。
  我才不管他现在什么想法,只对着手机冷声说道:“你现在马上过来,要不然我不会再帮你,你好好想清楚。”
  他沉默了几秒,回答道:“好的,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我很真诚的看着袁刚说:“你也听到了,他马上就过来了,我们先进去,我保证谁都不会报警,我们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果我要害你,你觉得你能跑的掉吗?”
  “我没想伤害你,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不能让我女儿死的不明不白。等所有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去警察局自首。”
  也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袁刚,也或许是他自己身心疲惫,想要放松下来,于是他和我们一起进了别墅。
  我让佣人准备了晚餐,给他准备了洗澡水和换洗的衣服。
  许飞看着我的一顿操作,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他要胁迫你,还用刀划伤了你,你居然还可以做到这么随意,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深明大义,我也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我看了看手中的纱布,叹了口气,“他就是你查到的袁刚,他做这些不过是想弄清楚他女儿的死因,在我这里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父亲而已。”
  田洋到的时候我们正在用餐,他在看到袁刚的时候眉头紧紧蹙起,“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的冷漠和憎恶,好像有点不认识他了,“他来找我,希望我能叫你过来,有些事情他想要和你确认一下。”
  他步步紧逼,语气越来越冷:“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谭雪为什么躺在医院里吗?”
  我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舒缓:“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要把事情弄明白,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吗?”
  他准备转身离去,“我会报警,这些事警察自然会查清楚。”
  看着他要离去的背影,我也冷了声音:“好吧,既然你这么决绝,那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当做不存在吧。
  反正人已经醒了,你就不需要我帮你了。你现在从这里走出去,我们就当作不认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听了我的话,转身走到我跟前:“你真的是不可理喻,为了一个罪犯威胁我。”
  “你更不可理喻,即使他犯了法,法官都会让被告陈述事实,而你听都不听原因就单方面给他定了罪。
  他几次找你想和你谈谈,你都拒绝了,如果你能好好听听他说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谭雪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你…”田洋张嘴想要说什么。
  我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建议你把他要说的话听完,然后再判断他有没有罪。”
  他终于没再要走,而是坐了下来。我们也都没有心情再吃东西。
  我看着袁刚有些无措的样子,柔声对他说:“现在把你要说的话都说出来,要问的问题也都问出来。”
  “田先生,我只想问问你,你和我女儿的死有没有关系?
  我女儿叫袁欣露,是京大的学生,5年前在京大跳楼自杀了。
  警察说她是因为在校怀孕,受不了网爆才选择了轻生,她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也自杀了。
  我一直在查我女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警察说她是自杀,可我不相信,我女儿一直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孩子,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
  前段时间有人告诉我你经常出现在京大,我女儿的死可能和你有关系,我一直联系不上你,那个人说只要抓到你爱的那个女人,就可以逼你现身。
  我没想过伤害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跳崖,她只是接了那个人的电话,就推着走一起跳了下去。”袁刚一边说着,一边流着眼泪,几年过去了,那种痛还是痛彻心扉。
  田洋听完他的话,想了想就说道:“我不认识你女儿,甚至都没有见过。5年前我是一直待在云城的,基本没有回来过几次,而且我也不经常去京大,只去找过我父亲一两次。
  至于你女儿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袁刚回忆道:“给我打电话的人说我女儿的死和姓田的有关系,指明了是这里最大的田家,所以我才一直跟着你。
  后来我抓了那女人,那个电话又打过来让我把她杀了,我不愿意,后来你们就来了,我只能带着她逃跑。
  田家除了你,就只有你爷爷和你父亲,如果不是你,那就是…”
  许飞嗤了一声:“田老爷子都80多岁了,他即使心有余估计力也不足,你再继续猜。”
  袁刚听了他的话,很认真的在考虑,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东大,对,你父亲是东大的老师,他每天都在学校里,而我女儿…”

  他不敢再想下去,双手痛苦的抱住了头,“不可能,我女儿怎么可能会和老师有关系,她从小就乖巧懂事,她不会这么她不可能去做一个第三者。”
  “啧啧啧,谁说是第三者,估计7、8、9、10都不止。
  我们这位田少爷的父亲可比他多情,很会讨小女生的欢心。
  一边教学生课业知识,一边教学生谈情说爱,最后又把始乱终弃演戏的淋漓尽致。”许飞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直直的盯着田洋的反应。
  见田洋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接着说道:“田少爷听了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吗?看来你也是知道老爷子的丰功伟绩的。
  怎么,现在还觉得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吗?”
  田洋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你有证据吗?凡事都讲究个证据,口说无凭有什么用?
  说的人多了,也没见哪个管用。你们有时间还是好好找找看,等找到了证据再在这里高谈阔论。
  事情说清楚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袁刚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所以也没有阻拦。
  看着眼前这个痛失爱妻和爱女的男人,他双眼迷离,脸上的表情是悲痛和难以置信,在他心里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也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给染黑了。
  田洋以前说过,他应该是知道他父亲的花心,他们感情本就不好,他又看不上他父亲的行径,可毕竟又是一家人,他也不会大义灭亲,只是不管不问而已,
  现在胡虞菲醒了,田洋说她情绪不稳定,说明她还没能接受她的灵魂在另一个人身体里的事实。
  她应该还没有和田洋说实话,否则田洋刚见到我也不会那么平静。
  这看似平静的生活要掀起大风大浪了,谁主沉浮还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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