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呃,哦,我回去,肯定回去。
先叫你们来家里住几天,在县里玩几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买给你们。
如今我家不说有多富,也算家境殷实,买些礼物给大家,是不在意的。“
”那今日呢?就叫我们住在这外面?
这宅子是谁的?怎么有一股子没人住的荒凉味儿?“
”唔,今晚你们就住这里,这是我一位朋友新买的宅子。
他暂时住不着,借给我用几天的。
你放心,我可以住在这里陪你们。“
为了让周越安心,宁三姑也豁出去了。
”你回去给老爷说,就说我今晚住这里了,且叫他放心。
一切顺利。“
说完朝着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这些小动作,话里的小心思,清墨紧张没有注意到,却瞒不过一直神经紧张的周越。
看来他们今晚是不打算做了。
那就好,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怎么回事啊,串亲戚给整的像拍悬疑片。
这个亲戚,不要也罢,明天就走,回家去。
家里一堆事儿,去山里刨药材,去河里捞鱼,怎么都比来宁三姑这里跟她打哑谜有趣和实惠。
为了防止对方再出幺蛾子,周越要求她们娘仨和宁三姑一起住。
宁三姑没办法,只得答应。
周越偷偷和 清墨约定,清墨上半夜值班,周越下半夜值班。
在周越的坚持下,刀哥被允许睡在她们几人睡觉的屋子的地上。
这样的严防死守之下,应该可以了。
反正翌日一早就要回去,不在这里跟他们搅合在一处了。
周越在半夜被清墨摇醒,然后警醒了几个时辰,终于在早上听到街上有人打扫的声音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宁三姑不见了。
周越一下子清醒了,看看睡得正香的清墨和钧墨,再看看地上努力摇尾巴的刀哥。
都好好的,心稍稍放下。
周越摇醒清墨和钧墨,几人起床洗漱。
宁三姑走进来,道:”早食做好了,先吃饭。
吃完饭,我带你们去街上逛逛。“
”我们一会儿就走,不吃饭了,去街里吃。“
周越戒备心仍有。
娘对三姑的敌意满满,清墨虽然不太理解。
但她选择无条件相信娘亲,而不是久未谋面的小姑。
”“怎么能不吃饭呢?已经做好了,好歹吃一点。”宁三姑的耐心已经快被消耗殆尽了。
她昨晚也没睡好,早早就起来安排了。
今日一定要拦住她们,不然此番谋划,就前功尽弃了。
大哥也是,怎么这么不爽利,还不带着王大人过来。
“在家都是吃两顿饭,吃不惯三顿饭,早起不饿。”
周越拒绝的很彻底。
清墨和钧墨都有点懵,在家也是吃三顿饭的呀。
“我忙了一早上,你们好歹吃点。”宁三姑劝道。
看周越不松口,宁三姑继续道:“这样,我叫人端进来,你们就当陪着我吃一点。”
好像你有多大脸似的。
周越不语,宁三姑就当她同意了。
饭食端进来,周越发现宁三姑撒谎了,根本不是自家做的饭菜。
一看那些酱菜、老豆腐、炸大果子(油条焦圈),就是街上买来的。
既然是买来的饭食,看着宁三姑也大口吃了。
周越仔细检查了餐具,也自己舀了一碗老豆腐,随意拿了一根大果子吃了。
能吃饭还是要吃的,有力气才能打坏人。
几人默默吃了饭,宁三姑就邀请他们娘几个去逛街。
来县里的目的是看看店铺和生意,既然对方拉着不让走,那么留下来去街上看看也无妨。
自己和清墨都不是娇弱妇人,钧墨的战斗力虽然不详,但很强。
刀哥更是一个隐藏款的大杀器。
对方如果没有从江湖中请来武功高强的杀手,就凭一般的下人,轻易还不能占了便宜去。
两刻钟后,一行人走在了清晨的宜县的商业街上。
清墨第一次来县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她四处张望着,看到新鲜事儿,拉着周越给她看。
她倒是一片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认真的在逛街。
宁三姑和周越,一个满腹心事,一个满是戒备。
走在她身后,默不出声。
钧墨拉着刀哥的绳子,走在最前面。
他们两最没有负担,只是在看各种小吃。
钧墨要,就给他买。买到手,钧墨就一边走,一边吃,一边一块块喂给刀哥。
走至县城最繁华处,大家手上买了一堆东西,人又累又渴。
宁三姑就提议在一家酒楼歇一会儿,吃个午饭。
大庭广众之下,周越也不怕她使诈,就同意了。
找了二楼的雅间落座,点餐。
周越观察宁三姑和店小二的互动,看不出什么破绽。
稍稍放心,等待上餐。
二歉意道:“各位稍待,今日鄙店接了一个宴席,散客不是很多,后厨都忙得冒烟了。
可能上菜会慢一些。请见谅。”
宁三姑道:“无妨。只是不要因为忙碌做菜就不用心。
我今日宴请的是我家贵客,你们千万不要自砸了招牌。”
“是,是,哪能呢!小店虽不算百年老店,但口碑还是不错的。
老客都知道,味道做工一样都不能差的。”
“且去吧,帮着催着点,伺候好了,有赏。”
周越昨日没有睡好,又走了这半日的路,有点昏昏欲睡。
宁三姑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的行人。
周越头一点一点的,脑子就有点不够用,整个人松懈下来。
宁三姑看看周越,又看看清墨,眼珠滴溜溜转动。
瞥一眼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钧墨和拴在椅背上的刀哥,嫌恶的撇撇嘴。
她拉过清墨,耳语一番。
清墨脸上浮现犹疑之色,看了一眼正鸡头啄米一般的周越,摇了摇头。
她想去推醒周越,问问她的意见。
宁三姑见状,赶紧一把拉过她。
惹得刀哥一激灵,发出一阵呜呜之声。
周越被惊醒,看了一眼刀哥,有些埋怨它搅了清梦。
刀哥赶紧闭嘴,蹭了蹭钧墨的裤腿,钧墨抚着它的头,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越不再关注他们,转头看了一眼清墨和宁三姑,见一切如常,索性趴在桌子上了。
过了一会儿,宁三姑又去跟清墨耳语。
她看出来了,清墨跟小时候一样,耳根子软。
她想租铺子做买卖,心中一直有个女富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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