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快点呀,上床!”
她没好气地催促,“良宵苦短,懂不懂?你再磨蹭,我可要收银子了。”
她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萧衍的顾忌。将后背留给别人,于他来讲,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生死考验,他是绝不敢轻易将后背露给别人。然而,也只是愣怔了一下,他并未说破,给了她一个意味的眼神,乖乖地趴到床上去了。
沈长梨咧了下嘴,一下子蹿到床上。
她站在床上,试探性地抬了抬脚,又警告道,“爷,你千万可不要乱动啊!”
萧衍没吭声,只拿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瞟了她一眼。
一只脚慢慢地踏到他背上,沈长梨踩稳了,正要抬起另一只脚,脚脖子突然被抓住,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凌空而起,随后重重地被摔到床尾。一个凶悍的男人欺身压下来,瞬间锁住她的手脚。
沈长梨倒吸一口气,瞧着身上的男人凶巴巴的俊脸,她立时暴了。
“爷,你干什么?”
“爷正要问你呢!你想干什么?”
沈长梨莫名其妙他的火气,眨了眨眼,“我在为爷踩背按摩呀!爷为何要摔我?”
萧衍眼眸一缩,“踩背?按摩?你方才所说的让爷舒服,就是踩爷的背?你哄谁呢?爷的背,是你能踩的吗?”
沈长梨甚是无语,这个臭男人,现在又摆起了封建王爷尊贵的架子。他的身子,她都骑过压过,踩个背算个球!
“爷,瞧你孤陋寡闻了不是?踩背可是一种非常棒的按摩方式,可以通过对人体的脊柱和肩颈进行按摩,促进血液循环,缓解肌肉疲劳。还可以刺激神经,让人全身放松,感到心情舒畅。难不成,爷以为,我是在害您?”
萧衍深深地看着她,脸上半丝波澜都没有,半晌才冷哼一声。
“那也不行,爷是男人,自然得在上面,怎么能让你踩在爷背上?”
沈长梨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好笑地看着他,“爷,您老以为咱们现在在干什么呢?按个摩,还分男上女下?您在上面,我要怎么为您按摩?您可真要笑死我了。”
萧衍眯着眼,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姿态,“哼,女子嫁人从夫,夫便是天,女子怎可凌驾于丈夫之上?从现在起,爷就得给你定规矩,省得你整日没大没小,在爷面前上蹿下跳,将爷的话当耳旁风。”
沈长梨气的恨不能咬他一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还没嫁呢!就要给她定规矩。她按个摩,还按出规矩来了。
不愿让她伺候拉倒。
撇撇嘴,她乌漆漆的大眼睛瞪着他,“爷,既然您老不愿意我伺候,那请您行行好,将您尊贵的身子挪开好吗?咱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萧衍冷哼一声,眯着眼,“爷觉得这个姿态就很舒服,阿梨,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爷的,上床陪睡,想反悔?金子加倍。”
一提金子,沈长梨心头的怒火噌蹭地就冒出来,“萧老九,您不要欺人太甚!要金子没有,要命有一条。”说完,她就开始反抗。
她越反抗,萧衍越是压得紧,二人瞬间就在床上撕打起来。只是沈长梨这招已经用老,萧衍对付她已经有了好法子,将她的手脚缠的死紧,沈长梨挣不脱,又打不过,只得气急败坏大吼。
“萧老九,您胆敢再讹我金子,我跟你拼了。”说完,她直接下口。
一口咬在他肩头。
萧衍倒抽一口气,伸手抚在她脑后,想制她,却又舍不得,只得哑着嗓子吼,“你属狗的啊!松口。”
哼!
沈长梨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冷哼,小尖牙咬的死紧,萧衍痛的直抽气,干趣两手一掀,直接将沈长梨从他肩头掀了过去。
一声惊叫,沈长梨被重重摔在锦被上,她反应迅速,爬起来又扑上去,扯着萧衍的寝衣又撕又打。
“吱——”地一声,单薄的寝衣愣是被她撕出一道口子。
沈长梨一愣。
萧衍脸色一黑,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寝衣撕了,下边的大裤衩也快穿不住了。那坚实的胸肌,腹部六块漂亮的腹肌,还有那性感的人鱼线,通通都被小女子收入眼底。
沈长梨不自觉吞了口口水,抬起头,与萧衍的眼神一触,她脸色红了红,傲娇地哼一声,松了手。
“这可是爷自个找的,怨不得我。”
萧衍赶紧将胸口一掩,“行,爷也可以不要那两个大金锭——”
嗖地回头,沈长梨两眼放光,兴奋的声音都变了音,“爷说可是真的?”
瞧着她乌漆漆灵动至极的大眼睛,萧衍不徐不疾地点点头,“当真,因为你马上就会欠爷一千两金子。”
沈长梨脸一变,梗着脑袋,立时惊叫一声,“凭什么呀?”
萧衍神色无波无澜,就着烛火定定瞧着她极不服气的一张小脸,勾了勾唇,突然就笑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立时生动起来,沈长梨心头一颤,还从未见他笑的这般开怀。
她立马警惕起来。
果然,萧衍突然凑近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石破天惊一句。
“爷已经知道了安歌的消息,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价值千金也不为过,他的生死,值不值一千两?”
沈长梨倒抽一口气。
她自然是知道安歌的真实身份的,只是李家只查到他确实是被襄王所擒,可生死不知。没想他竟查出来了?只是一千两黄金——
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个钱!
她到哪里弄一千两金子给他?
欲哭无泪。
“怎么,不相信爷说的话?再犹豫下去,柳安歌可就真没命了。“
一句话,让沈长梨的心立马提起来。
“还以为你与柳安歌感情有多好?没想,也不过如此。”
瞧着他鄙视的小眼神,沈长梨心头火气又噌噌地往上冒,脖子一梗,“一千两,爷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哼,阿梨既然不愿意,那爷也不费那个心了,柳安歌的死活与爷又何干?”
沈长梨都快被他逼疯了。
她咬着唇定定地瞧着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着,想着之前与他较量的经验,觉得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于是,她瘪瘪嘴,突然伸手又揪住他刚刚掩好的前襟,小脑袋撞过去,开始撒泼打赖。
“爷,我都是您的人了,您要不要这么狠?安歌与我也有相救之恩,我怎能看着他白白送死?爷,就看在我无亲无故可怜巴巴的份上,您老就帮帮我吧!金子不要了,安歌必须救下——”
萧衍眼眸闪着笑,双手抓着自己已经破的快遮不住身体的寝衣,故意咬着牙。
“阿梨是不是觉得一千两黄金有点太少?”
立马闭上嘴巴,沈长梨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丝毫不容情,一副要吃定她的样子。她心一横,冷哼一声,远离他,抱着背靠在墙上。
“行,一千两就一千两,我必须马上见到安歌。”
“不行。”萧衍摇头。
“凭什么?一千两我都认了,凭什么不能见到安歌?”
“爷现在只能保他生死,打草惊蛇,你知道其中厉害。”
沈长梨不服气,咬着唇,梗着脑袋盯着他,“我若非见不可呢?爷既然能保他生死,说明安歌身边有爷的人。我定要见上一见,才知爷是不是在哄骗我!”
“爱信不信!”
娘的,真是欺人太甚!
沈长梨心头的怒火再压不住,今晚舍了一千两黄金还见不到人,真是憋屈到家了。她磨了磨牙,大吼一声。
“萧老九,你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我跟你拼了。”小身子一纵又扑过去。
被惹炸毛的姑娘,那邪劲可是很惊人的。
萧衍眼睛一瞪,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起就被她又扑倒在床上,二人瞬间在床上滚来滚去。“吱”地一声,萧衍身上单薄的寝衣完全报废,碎成了几片。
沈长梨瞧着手上的碎布,扔一边,瞧着男人坚实的肌肤伸手就挠过去。她铁了心要闹他,小胖手在他身上四处惹火,男人坚实的肌肤也让她羞的满面通红,可傻子的事没解决,她不能半途而废,今日非要这个臭男人给个结果不可。
“阿梨,别闹。”
萧衍终于忍不住,缠住她的手脚,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他眼眸深邃,青丝散乱,“讲不讲道理?再闹,爷就——”
“就怎样?”沈长梨低吼一声,丝毫没有要罢手的意思,瘪着嘴,“你不把我家傻子还给我,我就跟你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也休想得到金子——”
萧衍有些不自然地松开手,扯过被子,“不闹了,睡觉。”
“谁要跟你睡觉?姐不陪了,哼!”
说着,沈长梨跳下床气绝绝地就往门口走。
“两锭金子。”
脚步一顿,沈长梨回身,“啥意思?”
“闹了这么久,不困?上床睡觉。”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沈长梨立马喜上眉梢,屁颠颠奔过去,“爷,你的意思,今晚我陪睡,爷就给我两锭大金子。”
萧衍阴恻恻地看着她,“财迷心窍,是你先前欠爷的大金锭 ,现在平账了。”
脸立马耷拉下来,有些不乐意。
“怎的?不乐意?不乐意拉倒,出去,将爷的门关上,明天将两锭金子送来。”
哼一声,沈长梨抬腿就上了床,“陪睡就陪睡,谁怕谁啊?规矩先讲明,中间放个水碗,谁都别碰到谁。否则,一百两。”
萧衍倒吸一口气。
“怎的?爷不乐意?不乐意拉倒,我还不乐意陪呢!”
说完,小身子一动就要跳下床。
萧衍伸手一把拉住她,“还不去端水碗?顺便给爷再拿件寝衣。”
这是服软了啊!
沈长梨勾了勾小嘴,挑着胜利的小眉梢,笑眯眯地甩掉他的手,跳下床去拿水碗。
萧衍瞧着那胖脚丫子欢快地在地上跳来跳去,直接闭了闭眼。
先给萧衍拿来寝衣,又抱着自己的铺盖站到床边,“爷,你是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萧衍边穿寝衣边用眼撩着她,“爷睡里面,怕夜里将你踹下床。”
嘻嘻一笑,沈长梨欢快地将自己的铺盖放到床里面,随后端来一碗水放中间,“爷,三八线,不可越界。”
萧衍冷哼一声,穿好寝衣,直接躺到床外面,手一勾,就放下帐幔。
沈长梨也舒服地躺在自己被窝里,好在萧衍的床够大,二人各睡各的,中间还空出不少的地方,放一碗水,绰绰有余。
闹腾了半宿,竟是睡意全无。
二人睁着眼躺在床上,谁都不再说话。
萧衍不知在想什么,脸色慢慢又阴沉下来。
沈长梨侧过身,乌漆漆的大眼睛瞧着他,轻轻道,“爷,睡前不可劳神,以免失眠。”说着,伸出手就盖在他眼睛上。
萧衍呼吸一窒,也不拿下她的手,“说说太子的病情。”
沈长梨勾了勾唇,“想知道?一千两黄金。”
低低一笑,萧衍嗤道,“小女子,恁地贪财!”
反唇相讥,沈长梨冲他龇了龇牙,“你不贪财?你不财贪还讹我一千两黄金。太子身份贵重,值一千两黄金吧?”
萧衍拿下她盖在眼睛上的手,转身看她,瞟了瞟中间的碗,“一百两,将碗拿掉。”
沈长梨抿了抿嘴,觉得这一百两可以赚。
于是她飞快地起身,将碗拿走放到小桌上,又折身上床钻到自己被窝。似乎这一百两赚的轻松了些,嘴角的笑都忍不住。
萧衍眼眸也闪动着一丝笑意,拍了拍自己的被子,“到爷被窝里,一百两。”
又是一百两。
可这次沈长梨脸有些黑,这一百两,她可不敢赚。
“爷,小女子今日赚的够了。”
“真够了?”萧衍挑着眉梢。
沈长梨毫不犹豫地点头,“爷,床前太劳神,容易失眠。闭上眼,睡觉睡觉。”
“一百两,黄金——”
沈长梨呼吸一窒,突然觉得今晚这厮特别反常,未免太大方了点。可一想到自己还欠他一千两黄金,为免背债太多,她抿嘴一笑,小身子一滚,就从自己被窝滚出来,萧衍适时地掀开自己被子,沈长梨嘻嘻一笑就趴到他胸前。
“爷,今晚您为何如此大方?”
萧衍放下被子,用手揽住她的小身子,轻勾嘴角,“爷从来都不是吝啬之人。”
撇撇嘴,沈长梨明显不信,“爷自然不是吝啬之人,爷只会对我吝啬,只会欺负我,哼!”
萧衍低低一笑,伸手揉着她的小脑袋,突然一个翻身,将她轻轻压下。不似方才的那般重重压下,而是温柔至极。他用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掩到耳后,细细看着她渐渐长开的秀美五官,眼眸渐渐深了。
沈长梨也心跳加速,“爷,您要干吗?你那一百两黄金可不包括这个?”
萧衍挑了挑眉梢,“阿梨以为爷要干什么?”
“那爷压着我要干什么?”
“拿自然是——”
说着,萧衍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就要吻上去。
一根小指头直接挡在他唇边,身下的小女子抿着嫣红的小嘴笑,“爷,亲一个,一百两,黄金——”
这下轮到萧衍倒抽气,学聪明了啊!
他咧嘴笑着,轻轻拿下她的小指头,眼眸一深,“即便万金,爷也要亲——”
说着,他似是情难自禁 ,头一低便吻住她。
沈长梨也咧了咧嘴笑着,似乎被他那句’即便万金,爷也要亲‘的话给愉悦了,并没配合他,也没拒绝他,只任由他吻着。只是那吻, 起先似乎还有些浅尝辄止,慢慢的,男人的呼吸重了,那吻便也炽热起来。
沈长梨眼眸一深,心狂跳,伸手推了推他,感觉全身都软绵绵的。萧衍将她抱得紧紧的,情如潮水,吻的炽烈又销魂。
床幔低垂,床内传来的粗喘声,令人脸红心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萧衍忍住了自己的冲动,放开她,看着身下的女子嫣红的小嘴被他吻的高高肿起,那乌漆漆的大眼睛水润润迷蒙一片。完全没有了龇牙裂嘴的凶悍,反倒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怜惜。
“阿梨,若是爷忍不到三年该咋办?”
沈长梨大眼睛一眨,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勾了勾唇,“三年之约,爷若破戒,除了遵守诺言外,还得给我一万两,黄金——做为破戒的补偿。”
低低一笑,萧衍抱着她一翻身,直接又将她抱进怀里,他扯过被子随意地搭在两人身上。
“阿梨真不是一般的贪财!幸好,爷有钱。否则,爷若一无所有,阿梨是不是连看都不愿看爷一眼?”
摇摇头,沈长梨小身子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爷可知道我的理想?挣钱买房置地养小白脸。若爷没钱,那我就去挣钱。爷只要安心地待在内宅等着我就好。”
萧衍脸色一沉,“哼,想得美!你将爷当什么了?”
“当然是我的男人。”沈长梨想没想就答,“爷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找男人的人吗?一般人,我可看不上眼。”
萧衍嗤笑一声,用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人不咋地,却心比天高,爷这样的相貌,天下能找到几个?”
“我要爷一个就够了。”
沈长梨乖巧地一笑,仰起脸,美美地看着他。
萧衍也是一笑,伸手弹了她一个额崩,“少哄骗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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