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距离许朝阳说厉嘉承病情终于有好转,有望醒过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久。
可是厉嘉承本人确实仍旧不见半点起色,也没有半分要醒过来的意味,江黎秋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兴奋不已等待厉嘉承醒过来,到现在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她每天依旧守在厉嘉承身旁,依旧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但是厉嘉承就是跟刚送进来医院时没什么两样。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刚开始住院是厉嘉承脸色嘴唇青白发紫,而现在的厉嘉承,唇红齿白,面色泛红,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厉嘉承睡着了而已,他就像不久便会想过来似的,可也确确实实没有半点起色。江黎秋心里一点都不好受,但是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甚至是许朝阳。
她不知道去找谁说,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将这种事情说出去,让对方觉得麻烦,也给对方带来他。
也给对方带来麻烦,因为江黎秋本身就是一个不愿意去多麻烦别人的人。
她觉得与其多说给对方增添些许不必要的麻烦,不如自己死死的憋在心里,毕竟只是她一个人不好受而已,虽说有什么感同身受,但是别人又能拿什么跟她感同身受呢?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仅此而已。
心腹在病房外外焦急的等待,心道这江黎秋怎么如此闲,要睡觉不睡觉,要出门不出门,就偏生这样死死的窝在厉嘉承的病房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病房里是住了两个人。
眼见就快要过去半个小时了,江黎秋依旧是坐在厉嘉承的病床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根本没有丝毫要离开或者准备睡觉的意味,再这样耗下去,别说是江黎秋了,他自己就快撑不住了。
心腹咬咬牙,本打算硬着头皮上,就算让江黎秋察觉也在所不辞,毕竟这样做他至少可以算是完成任务了,而如果他一直在这边耗着,等到时间耗光了之后,不仅没完成任务,到时候还有承受阮父的怒气,怒气也就罢了,还加上几层未知的‘危险’,因为临行前,阮父的那番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阮父喊他自己掂量掂量,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次的任务究竟有多重要,他心里也知道,阮父越是这样说,任务没办好他事后的怒气也会越大,到时候,也只会由他一个人来承担这些怒气,心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心腹发现,本来一直精气神特别好的江黎秋,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厉嘉承病床的被子上,心腹汗颜,他本来还以为江黎秋要就这么看着厉嘉承,守着厉嘉承一个晚上,还好睡着了。
心腹长吁一口气。本来晚上的诊所走廊就没什么人,再加上现在都临近后半夜了,所以这整栋楼,都显得格外寂静,像是没什么人一样。
心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再三确定周围确实没人了之后,这才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厉嘉承的病房里头,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心腹习惯性的瞥向大半个身子倒在病床上的江黎秋,见后者呼吸声均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这才放心了下来。
目光渐渐移到了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由于江黎秋这些日子幸幸苦苦的照料,再加上许朝阳医生的耐心看护,厉嘉承就像是一个只是暂时睡着了的普通人一样,脸色红润极了,就像是没得病一样。
心腹将那支针管掏了出来,那小瓶药液早就抽进了针管里面,心腹毫不犹豫的走到了厉嘉承挂的盐水面前,用针管将盐水的塑料瓶上方扎了一个小孔,缓慢的将半针管的药液全部推了进去,直到白色的药液与盐水融为一体,心腹这才放下心来,将空针管塞进口袋里,按照计划的那样,从502病房出来之后,沿着安全通道一路向下,他知道下面有人接应他。
是阮父提前安排好的人,早上的白色现代,现在倒是换成了一辆大奔,心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辆大奔,他曾经在阮家大院看到过,于是这下,他更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敲了敲车窗,车窗应声摇下,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探了出来。
“抓鸭子,抓几只。”那个戴墨镜的光头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时,心腹才想起来还有对暗号这事。“嘎嘎嘎。”
心腹对完暗号成功与光头男子接应之后,便上了大奔的后座,现在的司机跟早上的司机一样无趣,除了对暗号的时候说了几个字之外,就闭口不言了,像是说一个字都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心腹忙了一个晚上,自然也不会去计较这些,他觉得好累,只想休息而已,也是,毕竟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虽说任务是完成了,可心腹本人也是累瘫了。
于是乎,就这软乎乎的后座垫子,心腹就这样毫无顾虑的躺了下来,闭目养神,他倒是不敢真的睡着,毕竟他还是要向阮父复命的,然后不仅仅是汇报这次任务的完成失败与否,不知怎么的,阮父有一个癖好,就是不论一个任务的结果还有过程,他都特别想知道,尤其是任务行动的过程。
据说是因为阮父本人,从来都是指使别人做事,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困难的事情,当然除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对于每次任务的过程,他都尤其好奇。
在大奔的后座上,舒舒服服躺了不到二十来分钟,车子就停了下来,心腹知道,这是到了阮家大院,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大摇大摆的下了车,当然,这只是在外边做做样子而已,在阮父面前,他还是得安安分分的,就像一只鹌鹑一样,大话都不敢说一个,阮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反倒阮父就是特别喜欢吃这一套。
相反,对于那种有自己主见的人,阮父通常都是厌恶至极,觉得对方不好掌控,迟早有一天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他的心腹从来都是那种,虽然办事效率极高,智商也不低,但却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主见,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对是错,觉得阮父说什么就是什么,觉得从阮父口中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圣旨一样,不敢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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