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为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感到荒谬。
别说她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没头没尾更没有后续,就说现实中的人,怎么可能与虚无缥缈的梦有相重合的地方?
虞听晚低低吸了吸气。
觉得定是这几日太累心神弄得恍惚了。
不等她将这抹来得不清不楚的情绪压下去,头顶就传来他一句:
“是么?那皇城中都传,林小公子屡屡进宫与公主相见,更是常送诗词入宫。”
虞听晚听着‘林小公子’这几个字本就觉得烦躁,现在这几个字从谢临珩嘴里说出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更让她厌烦得厉害。
“你自己也说是‘传闻’了。”她淡瞥他,“传闻何时有过几分真?”
“至于他进宫?”她言语间说的再明确不过,“本公主整日忙得很,哪有时间天天见一些素不相识的人?”
“再者——”
她话音一转,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他口中那位揪着不放的‘林小公子’。
“本公主尚未婚配,外男随意入后宫,成何体统?”
他深深看着她,黑眸深处的凌厉与因妒意而升起的那丝森冷随着她的解释而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色。
他重新将她抱紧,薄唇若有似无地蹭过她温腻的脖颈,嗓音中的缱绻隐藏的几乎让人听不出。
“外面传的风风雨雨,都说林家是即将定下的驸马,臣怕自己这见不得光的面首身份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了,所以特来问问公主传言虚实。”
虞听晚听得直想冷呵。
没听到她解释的时候,他非说她想让林小公子当驸马。
听完她解释,他倒是又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地给他自己找了个深夜再次闯她寝殿的完美借口。
方才被他发狠亲的唇角这会儿疼痛似又更重了些。
连带着刚才想骂他、但没骂出来的那股火气也被勾了出来。
只是这会儿马上就到子时。
从子时一刻开始,宫中巡视的御军会成倍增加。
整个后宫没有其他妃嫔,也就一个帝后寝宫和她的芙蓉殿,芙蓉殿外自然也是御军重点巡视的范畴。
虞听晚担心他待会出去撞见那些御军,惹出不受控制的事来。
压着那股火气,指着没关严的窗子。
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谢大人看也看了,那赶紧回你殿中!”
谢临珩顺着她的指向漫不经心地往那边看了眼,眏丽唇侧挑起一抹弧度。
竟真很好说话地松开了搂在她腰上的手。
虞听晚瞥着他的动作,正要松一口气。
却见他两步走到窗前,在她不经意间看过去的视线中,正大光明地“啪”一声,将那道窗子缝关的严严实实。
听着这道声音,虞听晚脑中警铃大作。
顿时眼含防备地看他:“你关窗干什么?”
他半勾唇角,在她警惕的目光中朝她走过来,拖长的腔调中,完全一副为她着想的语气。
“公主不是怕被人看见吗?”
“那臣关上窗,这样,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他这话说得暧昧不明。
极易让人想偏。
虞听晚气的咬牙。
“谢临珩!”
怕引来在外殿睡着的若锦她们,她声音压得很低。
但尽管如此,也能听出她语气中的愠色。
“你深夜翻本公主寝殿就罢了,你还想做什么?”
他挑眉,话说的很诚心。
“臣不是说了,臣想做公主的面首——”
虞听晚额角‘突突’地跳。
这次不等他说完,她就迅速打断:
“本公主不需要面首,也不会有面首!”
“马上到子时了,你赶紧回去!”
说着,她抬步就要去窗前。
将窗子推开,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可就在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的抬手,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把箍住她纤腰,让她腰身严丝无缝地紧紧贴在了他身上。
虞听晚额角蓦地一跳。
出口的声音咬牙切齿。
反手就要推他。
“谢临珩!”
他轻而易举束缚住她所有的动作。
大掌不客气地掐握住她腰窝。
因打算就寝,虞听晚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他掌心上的温度,轻易穿透那层衣料,直接烙在她肌肤上。
那种陌生的、带着放肆侵略的触感与触碰,让她刚松缓半刻不到的身体再次变得僵硬绷紧。
谢临珩半握半搂着她绵软的腰身,眼底眸色漆黑如墨,指骨轻蹭着她腰窝,唇侧笑意半挑。
仿佛没注意到他掌中的软腰寸寸绷紧。
“原来公主不想养面首?那正好,臣也不喜欢上不得台面的面首身份。”
他话音一转,指腹摩挲着她下颌:
“公主方才自己也说,臣对公主有数次救命之恩。”
“既是救命之恩,一句敷衍的‘多谢’二字,是不是不够诚意?”
他话说的理直气壮。
就差明晃晃说出来,他想挟恩图报四个字了。
看着她瞳仁中他小小的影子,谢临珩唇角弧度大了些,原本握着她腰肢的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里衣上。
指尖轻抵,好像随时会扯开这层并不算阻拦的布料,往里探去。
“在此次南部平乱中,臣学到了一句话,叫——”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既然公主如今也顺利退了婚,不如,就以身报臣数次相救之恩如何?”
他话看着像是尊重她意见的询问,但他落在她身上的漆黑眼神,却放肆至极。
虞听晚心头微乱,偏头避开他直直望着她的眸子,想先从他怀里出来。
“你先放开……唔!”
他似不满对她接连的挣扎抗拒,腾出一只手钳制住她双腕,利用身体优势再次将她压在了后面的圆柱上。
谢临珩低头,明目张胆地抵着她唇瓣吻咬,行为越发放肆。
“松开做什么?”
“窗子已经关上了,没人会看见的。”
他笑着亲她,“晚晚怕什么?”
他放肆吻她的动作越发过分,在虞听晚受不住推他的时候,男人落在她腰侧的指尖,突然挑开她里衣,堂而皇之地伸进去,密密实实掌扣在了她软腰上。
因常年持枪握剑,谢临珩手心都是薄茧,力道也不收敛,就这么僭越地碾磨着她娇嫩温腻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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