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梦境之中的日子向来过得极快,自两人互诉衷肠之后,江月白一直留在清月殿养伤。
自两人确定关系之后,裴洛已经从偏殿搬到了他的寝殿,自从那一晚之后,裴洛对他总是充满了兴趣,而且也渐渐大胆起来。
比如说会当着他的面喝掉他茶盏中剩下的茶水,为他束发时会玩弄他的头发甚至还会亲吻他的额头,睡觉的时候会趁着他睡着偷偷的抱进怀里……
这些有意无意的肢体触碰并不让江月白讨厌。
若是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裴洛也是绝对不会触碰禁区。
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江月白也会有,之前因为忙于学业而且他也不怎么喜欢和别人接触,整天就是泡图书馆和看小说,久而久之,欲望就很淡薄。现在因为修炼,清心寡欲久了,自然也就不想了。
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喜欢上裴洛一样,但是等到他将爱意宣之于口后,竟然觉得像吃了蜜一样甜。
仿佛喜欢上裴洛是一件极正常的事情。
裴洛生的好看,身材也好,平日里对他自然是好到没边。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之前读书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向他表白过。这些人有男有女,他们大多贪恋他的容貌,江月白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但是裴洛对他是不一样的,他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那晚的表白算不上一个好的体验,没有鲜花,没有掌声,而他的一颗心却因为裴洛前所未有的跳动着。
他明白,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裴洛!
他穿书而来一开始只是为了能顺利的苟到大结局,然后继续活下去。
他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心疼他,可是和他接触下来,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好的人。慢慢的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满心满眼都是阿洛了。
这几日裴洛似乎一直在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江月白今夜一人躺在榻上,竟然难得的失眠了。
他好像有很重的事要做,但是他忘记了。
想着想着,竟然也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碧水荡漾的湖心小岛之上,到处开着洁白柔软的白色小花。
江月白一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这里是哪里?他不知道,但是他能确定的是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他像是被什么指引一样,踏上了湖心小岛,小岛的中间有一棵参天古树,热烈的开着粉色的小花,如桃似樱,看不出品种。
微风吹落花瓣,洒了他满肩。
树下是一朵奇怪的花,淡紫色的花瓣重重叠叠,外层的花瓣似乎已经枯萎了,蔫蔫的垂下。
那花看见了江月白竟能口吐人言:“痴儿,梦该醒了。”
江月白只觉得头脑发昏,原本已经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现,各种各样的场景在他的脑子出现。
他缓了半晌才又重新睁开了双眸。
心境清明。
他想起来了。
他并没有昏睡三年,这只是一场梦境罢了。
他现在还和裴洛困在徐渺用梦花织成的梦境里面,裴洛还在等着他。
那朵奇怪的花似乎用尽了全部的生机,见江月白想了起来,才又缓缓开口:“既然已经想起来了,那就再次入梦吧。”
“记住,梦境只能维持最后三天,第三天的太阳升起,梦境坍塌,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
门被推开,是裴洛回来了。
江月白在睡梦之中极其不安稳,清秀细长的眉头蹙起,嘴里还在喃喃说着什么。
裴洛想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没想却惊醒了睡梦之中的人。
江月白睡眼惺忪的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阿洛,你回来了。”
裴洛笑着回握住他露在外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江月白摇了摇头,“不是。”
他神色恹恹,似乎有什么心事。
裴洛也看出来了,趁着江月白还在迷糊,十分熟练的脱衣上床,将他搂在了怀里,有给了一个粘腻的晚安吻。
江月白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裴洛却因为江月白的走神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怀中的人吃痛的惊呼出声,下一刻就被裴洛堵住了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声,也没有心情再想别的事情了。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勾人。
直到江月白舌根发酸,涎水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流下,沾湿了轻薄的衣衫。
两人这才喘着粗气分开。
江月白像一尾鱼伏在裴洛身上,而罪魁祸首却一脸满足。
渐渐的江月白被什么火热的东西抵到一样,他不安的想要挪开身子,越动越觉得不对劲,小腹上感觉到得东西好像更硬更烫了,他赶紧爬下来,缩到自己的被子里。
而裴洛却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浑身僵硬,眼神也不敢直视他,耳朵发红。
江月白也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伸手抚上了他胸口,并且还在极不安分的画着圈圈:“阿洛,你是不是想要了?”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所以也不打算遮掩。
裴洛的心思被江月白赤裸裸的掰开,脸色变了又变,恨不得马上就逃出清月殿。
清月殿里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无端让江月白想到了刚刚的梦,他伸手重新抚上他冷峻的眉眼,认真的问:“如果这只是一场梦境,梦醒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裴洛被这样一问,也愣住了,随后一字一句认真回答:“师尊,这不是梦。如果这是梦的话,我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阿洛永远也不会忘了师尊的。”
男人一字一句回答的极其认真,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师尊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是身为男子,一定要给心上人足够的安全感。
而江月白却像没有了兴趣一样,拉过一旁的被子。
“好了,睡吧,太晚了。”
独留裴洛一人发懵。
师尊是不是不高兴了?裴洛有些搞不清状况。
但是本能告诉他,不开心的事情不能留到第二天,夫妻还没有隔夜仇呢。
他俯身过去,“师尊,您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阿洛,我只是有些累了。”江月白耐心解释道。
而他不知道的是,有时候特定场合的累了,也就意味着某些地方不行。
“师尊是嫌弃阿洛了吗?”
“没有。”
“那师尊能摸摸它吗?”
江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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