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安和乔夕师承音乐学院的的郑国良教授,与乔夕不同,温时安自幼便是郑教授的得意门生,若不是郑教授的夫人因病需要静养,郑教授也不会来到江东,自然不会与乔夕结缘,严格说来,温时安算是乔夕的师兄。
乔夕上次见他还是在五年前,那时候乔夕在上大二,与姜朵朵同为校乐团成员,而温时安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演奏家,并同时收到两所顶级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乔夕记得他离开的前一晚,曾与郑教授促膝长谈,并叮嘱自己要勤加练琴,回来后会亲自检查她的功课,自那以后,除了在报纸和新闻上偶尔知晓他的动态,乔夕再也没有见过温时安。
一晃五年过去了,温时安早已在国际上暂露头角,如今更是炙手可热的小提琴演奏家,并应邀担任过多个乐团的音乐会独奏,成为国内最年轻的中央乐团首席小提琴演奏家,尽管如此,他自毕业后主要的事业版图依然在国外,就当所有人都默认温时安会留在他母校创办的维纳乐团时,他告诉乔夕,他要回国了。
乔夕对于温时安的这个决定不是很理解,平心而论,国外的乐团环境比国内好很多,温时安未来的二十年是作为演奏家的黄金年龄段,留在国外,他不仅能接触到最前沿的乐理知识,还能结交到最顶尖的乐团成员,而相反,他若是回国,就需要重新打磨自己去适应本土化的演奏方式和运行机制,乔夕承认他的优秀,但这无疑是在耗费时间和精力,于他而言并不划算。
乔夕本无意干涉他的选择,何况这个选择里还有郑教授的意见在里面,可乔夕还是担心他一时冲动,错过了更好的选择。
“师兄,你真的下定决心回国发展了?”
温时安像是早就猜到了乔夕的想法,听到乔夕问出这个问题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没错”
“为什么呢?”
温时安思考了一下,反问道:“那……夕夕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应该回来呢?”
乔夕坦言道:“因为那边更适合你”,在她眼中,温时安是如君子一般高洁无尘的存在,国外单纯的音乐环境更适合他继续深造,而国内的音乐氛围,能力往往不是唯一的因素,背后夹杂着太多灰色地带,她害怕温时安无法应对这样的环境,更怕他因此而失望。
温时安透过乔夕担忧的眼神洞悉了她的内心想法,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乔夕对他未来发展的关心,还是该难过乔夕对他热爱音乐程度的怀疑:“往往是人类主动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去迁就人类,同理,音乐也是一样”
乔夕从这句话中读懂了温时安的坚持和热爱,便也不再相劝,转而问起他下一步的计划:“那你这次回来有物色好新的乐团吗?”
温时安轻松笑道:“我已经收到国家乐团的邀请,并且决定接受了,至于下一步的工作,就不需要我操心了,丹尼尔会持续跟进”
乔夕闻言就知道自己瞎担心了,温时安这么优秀,有的是人争着抢着要他,更别说国家乐团是目前国内最好的乐团,乔夕相信他一定能在那里大放异彩。
“那你怎么会来江东市参加这次音乐会表演呢?”
温时安说道:“因为这段时间,我决定留在江东市,陪陪老师和师娘,回国前老师和我通过电话,说他有一个老朋友退休后到江东市担任江东爱乐乐团的负责人,既然我回国后要长时间待在这里,问我能不能参加一次他们的音乐会,顺便在这段时间作为小提琴组的指导老师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
乔夕震惊:“那你同意了?”一个月的免费指导啊,也就是老师开口能给这么大的面了。
温时安对乔夕的反应一笑置之:“老师都亲自找我了,我怎么能拒绝,再说我记得朵朵也在这个乐团,就当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还有,老师说你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很少碰琴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离开前有说过,等我回来会考验你功课的吧。”
乔夕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就怕温时安想起这件事来,老师也真是的,这种事都要和他说,下次去不给他带好吃的了。
乔夕苦着脸卖惨:“我这不工作忙嘛,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在银行上班,面朝客户背朝监控,一天十多个小时连轴转,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根本没有时间练琴。”
温时安也不多说,手脚利索地调出姜朵朵的微信朋友圈,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两人外出游玩的照片,更不要说姜朵朵每次必不可少的美食打卡,细数朋友圈吃喝玩乐数百篇,篇篇有乔夕。
乔夕瞪大眼睛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温时安会干出这种事,姜朵朵这个坑货,自己发这种朋友圈都刻意屏蔽温时安,她倒好,就差没仅他可见了。
事已至此,乔夕只能垂着头哑口无言。
温时安的笑意淡了些,语气也不复之前的温和,抿唇道:“朵朵说你执意不想从事这个行业,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比起温时安失望的语气,乔夕更宁愿他生气地指责自己,想到这么多年来,温时安作为师兄对自己的照顾和帮助,她就心生愧疚,就像他说的,她懈怠练习是事实,也不怪他对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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