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睡觉本就警醒的季萧猛的睁开眼,飞身抓过床边桌上的佩剑,就冲出了房间。
才来到院子就陡的停下脚步,因为,两个黑衣蒙面人正站在那里,明显就是在等着他。
只是,季萧虽然停下了脚步,心里却有些着急,自己被绊住,旁边院子里的景安恐怕……
希望,他多撑一会儿吧!
想罢,季萧也不犹豫了,拔了剑,就准备速战速决。
而,被担心的景安听到那丝毫不加以掩饰推门声,也是立刻睁开眼。
眸色冷沉的一把扯过床头边的衣服,飞快的穿好,而后,转身,冷眼看着走近的人。
借着桌上的烛光,就看来人一身淡紫罗裙,不用多识货,就知道那衣料的华贵,更遑论头上熠熠生辉的步摇和其他首饰。
再看,那张与自己很是相似的脸,却有着自己没有女子柔美,景安第一次觉的自己女装或许也不差。
不过,这般娉婷的身姿却是自己做不到的,自己更没有的是这从内到外的纤弱之感。
大抵,是男人可能就逃不过这种女子?
“姑娘夜半这么一个人出现在我房中,你不怕被人撞破,我可是怕呢!”打量的差不多了,景安抬眼就见隔桌而站的人正秀眉微皱,于是,痞笑着,一屁股在桌边坐下。
“你真的失忆了?”一张嘴,柔柔弱弱的气质更加明显了,却也让景安眉头跟着拧紧了。
“与姑娘有关么?”景安语气淡了下去,神色也微微收敛了,一点要请坐的意思都没有。
“你这是在记恨我们么?”只听来人语气带出一丝哽咽,神色更有种被人欺负惨了的感觉。
“真是有意思!”景安嗤笑一声,“难怪了,不过,你觉的你这出戏,外面的人是信,还是不信呢?”
“还有,我真是奇怪,你自编自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只是听说你突然离家出走,就想寻你……”那人立刻接了话,还似模似样的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景安双眼一眯,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
生平最讨厌这种颠倒黑白白莲花,偏偏现在这个还是“自己”的双生姐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有本事,就直接弄死我,我没心情,更不愿意陪你玩。”缓缓站起身,景安语气沉冷的犹如冰珠一般,“你这么脏,让我对自己这张脸都是有了一丝厌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人脸色一白,丝毫看不出生气,却像是被景安吓到了一样,“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不能?”景安冷冷一笑,“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我真是见了不少了。”
说完,景安就绕过桌子,直接走到门口。
“都听到了?”看着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长剑的人,“她看起来应该知道我的事,你要不要问问她?”
“她的话,不可信!”季萧看着他一脸的嘲讽,感觉到他的心情更差了,于是,缓缓开口。
景安怔了下,真的有些意外了,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然后,又将视线收回。
“你想怎么办?”缓了口气,景安侧过身,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的,低哼一声,语气轻嘲着开口。
“夜闯私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季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待看清那人之后,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别扭的感觉。
“季捕头,我不是有心私闯,只是来寻……”那人委委屈屈的看着季萧。
这副表情,若是换了别的人,大概真是要心疼了,但,眼前的两人可不是别的人。
“你早知他在这里,为何早不来寻?”季萧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白日里不是更方便,深夜前来,还让人对我出手,我不得不怀疑姑娘的用心!”
“还有,你安排好了,刻意让我听到你们似是而非,让人生疑的对话,我也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你……”那人没想到季萧也如此难搞,脸色微变,只是,光线暗,倒是没让两人看出她眼底的厉色。
“放肆!”
那人压下心里的怒意,外面的两个人,其中那个女的倒是厉喝一声。
“算了!”那人期期艾艾的叹息一声,看向景安,“你终究还是恨我们……”
“今天,我先回去了,我希望你能想明白。”说着,就从季萧身边走过。
季萧的视线随着她移动,转过身,站到景安身边,两人就这么看着那人带着院中的两个人走了。
“她身上有同样的香味。”季萧收回视线,沉声开口。
“你跟那两个人交手了?”景安反问一句,看着倒不像打过。
“过了几招。”季萧点头,“他们只是想拖住我一小会儿,再让我过来,无意与我多过招。”
“你说我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景安闭了闭眼,苦笑一声,“怎么会跟这样一个人有关系?”
“我相信原来的你应该也是这般,她那样的人如何,又不是受你影响。”季萧摇头,算是安抚的开口。
“不过,那两个人武功委实不低,能有这样的护卫,不是普通的大家族,景安,你家里恐怕很是复杂。”
“季大捕头,害怕了么?”景安突然笑了,这人说话含蓄了?!
复杂?
何止是复杂啊!
“不过,你说的或许对。”收敛了笑意,景安似真似假的叹口气,“而且,我对她一丝熟悉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觉的我应该可能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她。”
“所以,我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说跟元吾有关系的人,会不会就是她?”季萧忽然低低的嘶了一声,“如果是,他们是怎么产生交集的?”
“你知不知道,有没有那种没破的奸/杀案件?”景安将想了半天想到的可能性,问了出来。
“元吾说他自小修行,或许,不是假的,但,如果是真,那是不是就有可能他是被逐出了他所待过寺庙?”景安往外走了两步,在台阶上坐下,思忖着继续问道。
“这么一来,他或许会逃跑?”季萧顿时就拧紧了眉头,“不知道留在客栈的兄弟,能不能留的住他?”
“今晚不会吧!”景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甚确定的叹息道。
元吾若是想逃,一开始是不是就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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