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鸳梦楼,景安终于见识了传闻中京城最豪华的青楼是何种模样,楼外,还有府衙的捕快驻留,所以,季萧带着人径直就走了进去。
才到大堂,一个看着像是大家里的管家娘子模样的妇人迎了上来,景安有些稀奇的看着,再看身边的人一脸冷沉,然后,落后一步,凑近小白和小木身边,捂嘴低声开口。
“这就是鸳梦楼的老鸨吧?看着很有些端庄的感觉,跟传说中的老鸨很不一样啊!”
“传说中?”小白噗嗤一声被逗笑,而后,赶紧捂嘴忍笑,“别说,你又是看话本看的,你到底什么时候看过的话本?”
“奴家靳娘,见过大人。”那妇人走到季萧面前,恭敬的行了礼。
“你就是这鸳梦楼的鸨娘吧?”季萧点点头,沉声开口,“之前有捕快前来,想来你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现在,请你们那位头牌姑娘下楼,我请了琴师,来鉴赏一下她那曲相思泪。”
“这……”那鸨娘犹豫了一下,“大人,潆溪得知那位赵公子的事,现在正伤心不已,这弹琴……”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季萧语气一冷,“你不去请,我就让捕快去请。”
“是,奴家这就去,大人息怒。”那鸨娘季萧如此,顿时,变了脸色,赶紧再次行礼应承。
一旁景安冲身边的两人挑眉低笑:咱们季捕头就是有范儿哎!
季萧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小白跟小木赶紧左顾右盼,不看两人,景安不禁黑线,冲瞪着自己的人做了个鬼脸,然后,跑到不远处的桌边坐下,季萧无奈摇头,才招呼小白和小木跟了过去。
过了会儿,刚刚的鸨娘就带着一个面带轻愁的白衣女子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抱着古琴的丫鬟。
“奴家潆溪见过诸位大人。”那白衣女子盈盈一礼,声音轻柔、哀婉,再看那张脸,确实长的不错,整个人给人一种纤柔、清淡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浑身散发的那种淡淡的哀婉,委实是惹人怜爱的紧。
“姑娘一曲相思泪名动京城,今日我们来见识见识,请吧!”季萧只瞥了一眼,就淡声说道,景安趴在桌子上,拨弄着桌上的茶杯,低垂着眼睑掩饰了眼底的笑意。
“是。”那名唤潆溪的头牌行礼应声,便步履款款走上了前面的台上。
很快,如泣如诉的一曲相思泪就带着无尽的情思传进大家耳中,让听者忍不住心生哀怨。
景安听着,眉头就渐渐皱了起来,不止是因为琴曲传递的情绪,更因为他听着感觉实在是不舒服,不说头有些犯晕,就是心头也阵阵翻腾。
不过,却是知道,这种程度并不能让昨晚听了琴曲的赵安远被影响的今早就回家自杀,而且,依自己所听,这曲子有几处转折有些不对劲,再者,自己受影响,恐怕是因为自己……
抬头看向那弹琴的人,就见那潆溪姑娘似是也是越弹越伤心,眼泪滴滴落下,这美人垂泪,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是越发勾人心伤了。
突然,景安心头一滞,起身快步出了鸳梦楼,到了大门口,被外面的阳光一晒,扶着旁边的石狮子就干呕了起来。
随后跟出来的人,都担心的看着他,小白跟小木更是满脸警惕的看向跟在身后的鸨娘和那个慌乱的擦着眼泪的头牌。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季萧担忧的问道,“要去找林叔看看么?”
“不用。”景安摇摇头,微微闭了下眼,想要缓解那似有若无的晕眩感,“让人盯着这里,咱们回去吧!”
“那琴曲你听出了什么?”季萧点了头,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景安抿着唇,冲他再次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鸨娘和她身边的人,“潆溪姑娘是吧,琴曲不错,不知道这一曲相思泪,思的是谁呢?”
说罢,便扶着季萧的手臂,招呼了旁边的小白和小木一起走了。
“话说,景安,你这是突然不舒服,还是真的受了那曲子的影响?”走出了一段距离,小木忍不住先开口问道,“我们怎么没事?”
“你们听着那琴曲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景安连着深呼吸几下,才反问道,这会儿,虽然心里舒服了些许,但,头仍是有些晕。
“就是太哀怨了,听的心情低落,很勾人伤心。”接话的是小白,小木也跟着点头。
“你呢?”景安转头看着扶着自己的人。
“差不多吧,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只觉的听的心烦。”季萧顿了顿,回道。
这话听的小白和小木有些怔然,而,景安却是叹了口气,难得没有戏谑季大捕头。
“她这首曲子是有点问题,但,如果只是这首曲子,那个赵安远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寻死,所以,现在得看看林川他们到底能不能查清,赵安远回家前那一个时辰到底去了哪里?”
“你这么说,是确定你的不舒服是那琴曲引起的?”季萧眸色疑惑的看着微白的脸。
“嗯哼。”景安点头,哼唧一声,“我怕是需要些时间恢复了。”
“真的假的?”旁边的两人顿时一脸怀疑的看着他,“景安,你别是在故弄玄虚吧?”
“要是故弄玄虚就好了。”景安苦笑一声,“我还得麻烦林叔给我开点安神的药,不然,我晚上怕是要噩梦连连了。”
季萧脸色一冷,这下,三人知道景安是认真的,神色都不好了。
“那塞住耳朵,不听那曲子,是不是就不会有事?”季萧想了想,问道,“监视鸳梦楼的捕快得多注意。”
“塞住耳朵,也听不到同伴的说话声了。”景安哝咕一句,“试试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小白、小木你们去安排,也通知其他人多加提防。”季萧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人,“我带景安去医馆,而后,回家看看他的情况,有新消息及时通知我。”
小白和小木自然没有异议,应了声,就转身走了,等他们走后,景安缓了口气,就两腿一软,险些直接坐在地上。
“你怎么会被影响的这么严重?”季萧架住他的胳膊,然后,将人拉上自己的后背,“我怎么感觉这像是某些蛊/惑人的手段?”
“你就当是吧!”景安闭着眼趴在他背上,“我受影响明显,是因为我太过凝神听了。”
至于,这是不是最真实的原因,不重要……
(https://www.bqduo.cc/biquge/111_111576/c46793265.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bqduo.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qduo.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