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看?当然是给她自己看了!
林予长得这么好看,她可不能让别人盯着她媳妇看啊,会吃醋的!
谢庭宣拉着林予在一旁站定:“阿予,有没有可能你打扮漂亮是为了给我看的?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是不是?”
林予勾起唇角,抬手抚上谢庭宣的衣襟,缓缓靠近,轻轻耳语:“哦?宣宣,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女为悦己者容?那你呢?”
啊啊啊啊啊,谢庭宣内心一万头小鹿乱撞,这是她的阿予吗?
阿予怎么会忽然在大街上撩她啊!忍不了,根本忍不了好吗!
谢庭宣悄悄红了耳朵尖尖,林予多懂她啊,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宣宣,我想亲你~”
亲什么?谁亲?
谢庭宣一动不动:“啊,现在?那你亲?”
木啊,林予在谢庭宣脸颊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撤开了身。
谢庭宣脸红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予居然会在大街上亲她!
平时那么爱害羞不爱表达的人,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亲了她!
心软的不行,像是融化的春水,缓缓流入四肢百骸。
卖肉的大叔投来暧昧又羡慕的目光,谢庭宣拉过林予的手,带着有些红的脸离开。
今日被耽搁了,不能回家了,只能在客栈留宿一晚。
刚到客栈准备休息,小二就说有人来找。
谢庭宣皱着眉,她知道一路上都有人盯着她,所以想快点离开。
如今她带着林予,实在是不想跟太多人打交道。
林予的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
在客栈的一楼大厅见到了之前吃饭时候遇到的李氏酒坊的管事。
管事看到谢庭宣和林予一起出现,急忙起身。
“不知道管事找我有什么事情?”
“冒昧造访实在是抱歉,是想请教兄台,关于李氏酒坊的酒如何改进的问题。兄台放心,若有成效,必当重谢!”
这人还真是坚持,居然一路尾随来到了这里。
“昔年我曾经在一座岛上喝过一种酒,清澈如水,不酸不涩,属于烈酒,之后无论走了多少路,遇见多少酒,都不能与之相比。故而今日在酒楼,说的话有些不好听了,还请见谅。”
管事一听居然会有如水般清澈的酒,自然是震惊,震惊之后便是怀疑。
他们家做酒的生意已经几代人了,从来没有记录说过能酿出清澈不涩的酒。
故而酒的酸涩口感,似乎已经被大家放进了所有酒的默认的口感里。
如果能去除这些不好的口感,提升人们的接受度,那可将是酒文化新的历史里程碑!
眼前这人年纪轻轻居然见识了得,若真的能见识到她口中说的那种酒,自己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不知兄台可还记得那座岛的具体方位?”
“不记得了,不过有幸见识过他们酿酒的过程,倒还记得一二。”
“当真?”
管事激动的站了起来,起身太急,带翻了凳子。
“自然是真,骗你作甚?”
管事给谢庭宣行了一礼:“在下李氏酒坊管事,李墨白,今日多有失礼,还请兄台见谅,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无妨。谢庭宣,这位是我夫人。”
“原来是谢兄和谢夫人,不知道谢兄弟是否能将那酿酒的技艺转售给在下,保证给谢兄一个满意的价格。”
“我也记不太清了,还得多方试验才行,李管事就不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墨白笑笑摆摆手:“谢兄有所不知,李氏酒坊的酒每次出新都是经过许多失败才能变成市面上出售的酒,失败这种事情,我可太熟悉了。”
原来是因为失败太多才得出来的精品,被她几句话抵消了他们所有的辛苦,所以才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吗?
“两成,我提供制作那种酒的方法,但我要分李氏酒坊的两成利润。李管事也可以拒绝,我也会当今天没提过这事。”
李墨白虽然是酒坊管事,但是酒坊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而且,他还有父母兄弟。
这两成利润,他此时此刻还真做不了这个主。
“谢兄,这两成利润可还有的商量?”
“没得商量,李管事好好考虑考虑。一旦这酒做出来,那可是大衍第一家,倒是李管事可是独享这一份成功啊!”
“这件事情,我需要跟家里商量一下,晚些给谢兄答复。”
“不妨事,买卖不成仁义在,李管事也不要有什么压力。”
李墨白走的时候,有些低落。
他们家世代酿酒,他自己对酒的感情也很深,从小就泡在酿酒坊里,所以年纪轻轻就掌管了酒坊的事务。
他很想在酿酒技术上有所革新,苦于技艺的限制,也没有见过更好的酒,颇有一种闭门造车,固步自封的感觉。
李氏酒坊的酒确实不错,每年销量都挺好,可是他居然看不到李氏酒坊的未来了。
将李氏酒坊以后的活路一眼望到了头。
很难再往外发展,若是只局限于一个县城,那么李氏酒坊可能就传不到下一代了,极大可能会落败在他手里。
那他如何对得起他去世的爹爹,赌徒和试错的心理让他想赌一赌。
回去之后自然是遇到反对,最后李墨白拿出了自己每年从酒坊的分红补给谢庭宣那两成利润里面,才勉强说服家里人同意。
夜色已经深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
自从父亲去世,酒坊的生意是越来越不行了,许久不能出新品不说,隔壁县的酒坊还被对家打压。
如果这次能创新成功,就能救活李氏酒坊,若是失败,也只是加速李氏酒坊的倒闭而已。
在酒坊,他有话语权,但话语权不多,导致了有些决策并不是他说了算。
他还活着,就不允许有人拖垮了李氏酒坊,不说先祖,他父母把一生都投入到了酿酒的工艺里,他不能,至少不能让酒坊毁在他手里。
今日回来的着急,又在跟叔父的交谈时用了太多时间去说服他,还没去见过他娘亲。
虽然折腾了一天,他也不觉得多疲惫。
谢庭宣在酒楼做菜的事情,他知道,他一直在观看。
堂堂七尺男儿,在无数人围观的情况下,甘为夫人进厨房做菜,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意君子远庖厨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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