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午后,经再三确认,除了一些软组织挫伤,聂凌宇醒来后的精神一切正常。
叫一众港岛医院里最权威的精英医生们都叹为观止,大呼奇迹。
要知道,当时聂凌宇坐的那辆车可是从事发地翻滚到二十多米开外,司机当场死亡,面目全非的整辆车在聂凌宇被救出后,不到五分钟就发生了起火,紧接着爆炸。
那天因为是杀青宴,性格乖张自负的聂凌宇执意要一个人去,如果加上身为经纪人的舒婉颖,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每每想起,都叫逃过一劫的舒婉颖不寒而栗。
晚上,休息好的沐楠雪神采奕奕,光彩照人地捎着大包小包的外卖来到医院。
身在异地最亲近的三个人,愉快的享用着这劫后余生的第一餐。
也是在庆祝聂凌宇的重生之路,正式开启。
之后,沐楠雪又待了一天,因为公司着实有事,才再三不舍的走了。
本来,感觉已经没有啥事的聂凌宇也想一起走,可被一大一小两位女性,同时坚决的拒绝。
在反对无效下,身为弱势一方的聂凌宇,也只得应下。
一个星期后,又经过多次复检的聂凌宇终于被放行,带着忐忑和亢奋,坐上了飞往京城的航班。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失重的感觉好像在拥抱整个世界。
世界,我来了!
你们准备好了吗?
头等舱内,正在看着窗外云海的聂凌宇,忽觉有人为自己盖上毯子。
转眸望来,就瞧见了那张美艳绝伦的俏脸,修剪精致的柳眉,长长的睫毛,明亮动人的双眼,还有白皙如羊脂般的娇嫩皮肤,无一不彰显着摄人心魄的美丽。
“姐,我已经好了。”
舒婉颖浅笑嫣然,温婉且恬静,“怎么,嫌姐烦?”
“哪能啊!”聂凌宇赶紧否认,“我不是怕,被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照顾习惯了,以后咋办?”
“那就一直照顾着呗!”舒婉颖理所当然的回答,丝毫没有意识到话中的歧义。
聂凌宇呆住了。
一直照顾?
嘿嘿,这个...可以有。
似乎感觉少年的目光火辣辣的,舒婉颖白皙的面颊忽觉有些滚烫,连晶莹的小巧耳垂都染上一抹嫣红,分外诱人。
她努力做出一副凶狠狠的模样,嗔怪道:“臭小子,乱看什么呢!”
聂凌宇很不自觉的目不转睛,发出由衷的赞叹,“姐,你真漂亮!”
红霞遍布,就像窗外,漫天流彩。
被人夸奖,尤其被不讨厌的人夸奖,难免心中窃喜。
舒婉颖努力叫自己不喜形于色,纤细的脖颈一昂,“那是当然,怎么,你才发现?”
聂凌宇很配合的点头。
没发现,这姐姐还挺傲娇的。
不是一贯的高冷御姐范吗?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旖旎气氛。“你好,鄙人王百,港岛宏星贸易总经理,能认识一下这位漂亮的女士吗?”
望着伸到面前的手掌,聂凌宇跟舒婉颖都是一怔,旋即抬头望向他的主人。
能坐头等舱,多少有些身份。
这位叫王百的宏星贸易总经理,面容俊朗,斯斯文文,带着无边镜框的眼镜,正彬彬有礼的笑望着舒婉颖,等待回应。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可聂凌宇还是从他眼睛中看到了一抹贪婪跟欲望交织的火焰。
舒婉颖黛眉轻蹙,神情在恬静和冰冷之间,转换谙熟,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想认识你。”
第一句话受挫,王百并不气馁,依旧保持着风度,笑容可掬的继续道:“相逢就是缘,女士何必拒人以千里?”
对于这样的搭讪,这六七年中,舒婉颖也不知道遭遇过多少。
久而久之,都懒得回应,直接把头一撇,不再望。
聂凌宇被这搞笑的一幕逗乐了,正在吭哧吭哧抖动着双肩,忽觉一股杀气直袭脑勺。
在那双秋水明眸的胁迫下,只得无奈的道:“妈,您就给人家一个仰慕您的机会吗!”
此话一出,方圆之地瞬间寂静一片。
成功男王百,瞳孔都缩了一下,他不能置信地望着舒婉颖,那张看出年龄的漂亮脸蛋,在直愣愣的瞧向聂凌宇。
把聂凌宇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来回几遍,才默默的收回手掌,讪讪道:“冒昧...打扰了......”
说完,忙不迭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好一会,还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嘶嘶嘶...痛,姐......”聂凌宇感觉胳膊上的肉都被拧了好几圈。
羞愤的都快要跳机的舒婉颖,狠狠的道:“不是喊妈吗,怎么又是姐了?”
聂凌宇嘿嘿痞笑道:“本以为是个美丽的邂逅,可你不喜欢,我只好用最直接的办法一劳永逸了。”
舒婉颖的俏脸现在还被那声‘妈’给喊的滚烫,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臊的难受。
索性沉默起来,不再理他。
旅途漫漫,见身旁高冷御姐露出罕见娇羞模样,聂凌宇不禁玩心大起,稍稍靠近几分,低声问道:“姐,没咋见你交男朋友,是不是眼光太高,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啊?”
“可以适当的把标准调低一些,毕竟,像我这么优秀的男生不多!”
舒婉颖冷冷瞥过目光,开始寻找起什么来。
聂凌宇不明所以,“您找什么呢,姐?”
“找有些人的脸皮!”高冷御姐翻着好看的白眼。
聂凌宇不干了,“姐,咱熟归熟,但你这样人身攻击,我可以找律师的。”
舒婉颖优雅的做出请的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
聂凌宇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良久,才双手抱拳道:“佩服,小弟甘拜下风!”
舒婉颖两臂环胸,衬托出惊心动魄的轮廓,骄傲的一扭脖颈,得意的冷哼道:“知道就好!”
聂凌宇也开始寻找,左瞅瞅右望望,余光还不时瞟向高山峰峦,直到把某位高冷御姐看得浑身发毛。
舒婉颖忍不住开口道:“你又在作什么妖呢?”
聂凌宇见目的达到,往椅背上一靠,喃喃道:“我是不要脸皮,有些人是脸皮很厚...嘶...姐,我错了,我降了......”
聂凌宇知道这趟港岛之行,跌宕起伏,不管是自己,还是身边人,精神都承受了巨大的煎熬。
身边这姐姐看似平静之极,实则承受的压力更大。
为了方便照顾自己,那间豪华病房里的多人沙发就是她这段的床。
最后这两天,聂凌宇半夜醒来,总能听见那她在睡梦中的哭泣呢喃。
那是,在愧疚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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