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驶在去往机场的高速路上。
略显沉重的气氛在车厢内弥漫扩散。
对唐小糖少见的情绪低迷,有些好笑的聂凌宇继续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叫你去水滴投资,是为了你好,难道你想一直当个小助理啊!”
“跟着我姐学点东西,等她身子显怀了就不适合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水滴总得有人帮她坐镇吧?”
唐小糖也明白聂凌宇是为她好,可就是蓦然离开,有些不适应。
“我知道了,我会用心帮舒总的。”
聂凌宇笑了,“那就开心起来,你也是快当姨的人了。”
“老板,我真替你和舒总高兴,只是事情太突然了,让我有点舍不得离开你。”
聂凌宇赶紧摆手,“你可别,舍不得东哥就明说,别拉上我哈!”
哼,真是不识好人心!
唐小糖气鼓鼓的瞥了一眼嘴角勾起弧度的王东,没好气的道:“笑什么笑?”
王东不为所动,扫过来的视线里全是自然流露的柔软。
这就是所谓的铁汉柔情?
对前排的两人互动,聂凌宇尽收眼底,有点被齁到,“这次出去最多三个月,不会耽误你们太久的卿卿我我跟造娃计划。”
这还是聂凌宇第一次对唐小糖说如此露骨的话,以往大多都是调侃揶揄居多。
或许是当爹的原因,心态不一样了。
唐小糖罕见红了脸。
“不是吧,真叫我说中了?”聂凌宇惊讶。
看你王东浓眉大眼的,想不到动作也不慢啊!
“没有,不是,老板你别瞎说!”
对于唐小糖的着急否认,聂凌宇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以他渣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俩人一定有猫腻。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唐小糖窘迫不安,身子开始来回扭动。
聂凌宇知道这是她内心极度紧张,下意识做出的表现。
“准备明年。”王东的回答还是一贯的简洁明了。
“那敢情好...”前面还好好的,可说着说着话风一转,聂凌宇的话就叫人啼笑皆非了,“到时候别通知我啊,我没空。”
“老板~”小助理终于爆发,对自己的无良老板怒目而视。
王东嘴角的弧度却是愈发明显。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糖块姐,记住我的话,帮我照顾好我姐!”
......
当步出保加利亚的索菲亚国际机场,那种浓浓的东欧风情就迎面扑来。
入眼鳞次栉比的建筑群里,古老的哥特式风格参杂在高楼大厦当中,让人有种置身在古今交迭的梦幻。
来接聂凌宇的剧组成员,看见带着一位助理就只身前来的他,明显有些诧异。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聂凌宇用流利的雾都腔,发出疑问。
这名工作人员立刻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九爷您只带着一位助理就来了。”
聂凌宇笑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名普通演员,来这是为了工作的,你说是吧?”
随着交谈,工作人员也慢慢把那份对明星的仰望放下,因为这位不论是在北美还是欧洲都拥有莫大名气的九爷,实在太亲民随和了。
让你很容易就忽略掉他那身耀眼的光环。
一趟车程下来,二人恍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聂凌宇也从他嘴里打听到不少关于剧组的动向。
回到剧组,约翰牛国导演泽维尔·杨思对聂凌宇的雾都腔倍感亲切,在介绍一众主创时笑容都没有停过。
这让半路横插一杠子的聂大少,也稍稍放心。
毕竟要是在剧组和身为老大的导演有了间隙,那么接下来的工作也一定不会太愉快。
可往往都是乐极生悲。
聂凌宇还没来得及庆幸多久,就被破坏了心情。
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大名鼎鼎的吕克·贝松全程黑着一张脸,与聂凌宇见面也只是稍稍握手寒暄一下,就匆匆而去。
咋滴,我是砸你家玻璃了,还是睡你前妻了?
摆这臭脸给谁看呢!
“九爷,你别介意,他这段心情不好。”维尔·杨思在一旁讪笑着道。
“是不是我这位不速之客,打扰了他的心情?”
维尔·杨思也知道交浅言深的顾忌,只干笑着算是默然。
聂凌宇前世记忆里有这部电影选角风波的只言片语,原本主角‘杀手47’是定的范迪塞尔那个大光头。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放了剧组鸽子。
老贝好不容易找到符合心意的蒂莫西·奥利芬特,又被自己加塞顶替,搁谁恐怕也会要郁闷。
不过爷是公司指派,你就是不爽也得忍着。
在别人痛苦上建立的快乐,瞬间叫聂大少心情明朗了起来。
一小段波折并不会阻拦剧组的正常进展,维尔·杨思带着聂凌宇去试穿了他的战袍。
可身笔挺的黑西装穿在身上,风流倜傥。
标志性红艳似血的醒目领带,被自己戴的不显丝毫俗气,配上俊逸非凡的面容,反而有种清新脱俗的卓尔不群。
看着镜子里玉树临风的人,聂凌宇觉得自己并不比蒂莫西·奥利芬特那家伙差。
维尔·杨思在一旁满意的点头,形象绝对合适,就是气质稍稍有些偏差。
“九爷,要把头发剃掉,可以吗?”
“没问题。”聂凌宇知道这是角色需要,也是与原着游戏更有契合度。
既然承接了这部戏,这点牺牲不值一提。
当少了浓密黑发的聂凌宇再次站到镜子前,光秃秃的脑袋不仅没有显得突兀和破坏他那俊朗面容。
反而散发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冷峻跟凶悍。
从背后看去,几乎与游戏里的人物一毛一样。
维尔·杨思刚要想赞许两句,忽然发现聂凌宇在对着镜子自我调节面部表情,当即打出手势,示意旁边之人安静。
聂凌宇对【杀手47】的故事情节和背景早就烂熟于胸。
冷战之后的那个黑暗混乱年代里,47出身不详,最早的记忆也就是那个充斥着森寒残酷的训练基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训练和学习都围绕着生存和死亡而进行,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成为最强的杀戮机器。
那么,在这种状态下,他的内心应该是孤独冰冷缺乏情感的。
镜子里的聂凌宇,面部温煦表情消失,转变的是一种疏远淡漠的离世感。
眼神再带着一份漠视生命的冷意和阴鸷。
就像那种食物链上层对下阶的捕食俯瞰。
没有丝毫怜悯的姑息,只是一顿无比可口的盛宴。
暂时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聂凌宇回头准备向维尔·杨思征询一下建议,却发现屋内所有人都在错愕和惊奇。
甚至有人的表情里还带着一丝敬畏跟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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