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止止与季沫发现,郑佩儿和阿强两人完好无恙,并无人受伤,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郑佩儿本来想借助制服阿强以此来要挟季沫,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季沫并没有用枪对着叶止止;而且,她很快认出季沫来,不就是叶止止在机场主动打招的那个人吗?所以,她也就放下了枪。
阿强终于见识了郑佩儿的厉害,再加之他发现季沫的态度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郑佩儿放下枪之后,他便矗在那,静观着事态的变化。
枪声打破了所有人吊下来的心。
随后,一队警察荷枪实弹地包围了他们。
“谁在这闹事呢?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扰乱治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边说边走了过来,“没王法了吗!也不看看这是哪?江北的省会!”
“武跃马。”季沫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现在看清了脸,心里不由得好笑,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真想嘲笑一下武跃马,土狗扎个狼狗势。
武跃马其实也早已看见季沫,但他依然保持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人,把这两个女人给我抓起来。她俩不仅扰乱治安,还威胁政府人员,甚至有通北嫌疑。”
季沫走到武跃马身边,用脚轻轻踢一下他,说:“得了——”
一队警察正要上前抓捕叶止止与郑佩儿,武跃马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哎呀!”武跃马看着季沫的耳朵,压低声音,“我的个天,这两个女人也太强悍了吧。”说着就要掏枪。
季沫按住武跃马的手,“别,这是误会。”
“是误会也不成,敢打伤我兄弟,就算她长得倾国倾城也不成;除非,她已被你收了。”武跃马用胳膊撞一下季沫,“风流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可像你这样,弄得血流如注就不对了。”
“关心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咋一点儿也不感动呢?”
“这事你就别管了。”武跃马再一次压低声音,“我给你办得妥妥的,到时,这两个女人哭着喊着地要感激你呢。我敢打保票,她俩非得以身相许不可。”他瞅一眼叶止止,心底不由得感叹这个女人有一种独特的美,难怪季沫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把这两个女人带回局里先关起来。”
随着武跃马的一声令下,众警察立马行动起来。
“都他妈别动!”季沫大喝一声,“谁敢伤这两个姑娘一根毫毛,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他!”
一队警察只好原地站住,甚至都有些懵。
“你小子吃错药了吧?”武跃马小声说道,他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季沫,“我他妈的听说你在这,这才亲自带人来的。现在倒好,我们多余了。”
武跃马叹一口气,“谁让你是我兄弟,就当我们全力助攻你了,你这个受害者借助我们瞬间转变成大英雄。”
“收队。”武跃马大声说道。
“你知道那女孩是谁吗?”
“我眼里只有兄弟。”武跃马说,“管她是谁呢?”
“袁崇表妹。”季沫压低声音说。
武跃马一愣,问:“那你俩这是?”
“不是说过了吗?误会。”季沫解释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哎——”季沫看着武跃马的眼神,知道他会错意了,立刻补充道:“我虽有些风流,但不下流。我对她,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白——”武跃马又向一队警察命令道,“散了吧,这没事了。”
一队警察离开后,武跃马和季沫一起走向叶止止。
“袁崇的表妹你好,我是袁崇的朋友,武跃马。”武跃马向叶止止伸出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
“你好,我叫叶止。”叶止止略带微笑与武跃马握了一下手,“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我能理解。”
这时,阿强与郑佩儿也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刚才多有冒犯,敬请你谅解。”季沫向郑佩儿鞠了一躬。
“没事的。”叶止止上前一步抢先回答,然后接着说:“我陪你去把耳朵包扎一下吧?”语气里满满的是心疼与愧疚。
“这种小儿科,一点都不碍事。”季沫咧嘴露着笑。
“袁崇表妹,你就别觉得有啥了。”武跃马朗声说道:“我这兄弟你是不了解,他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命硬得很!想当年,跟小鬼子干仗,他的肠子都被干出来了。他现在这点伤算个什么!”
“必须得处理一下,这大冬天——”
“我等会儿去处理。”季沫打断了叶止止的话,“刚才的事,还请你二位不要介意。”
“放心吧,我这就带他去。”武跃马把手搭在季沫的肩膀上,“袁崇表妹,改天让这小子请我们吃饭,你可得赏脸。”
“我会的。”叶止止一直看着季沫的耳朵。
“好嘞。”武跃马拍一下季沫的肩膀,“那咱们去给耳朵消消毒,免得袁崇表妹担心。再见,表妹。”
“再见。”叶止止回应一声。
“再见。”季沫的内心有些不舍,面对叶止止的时候,就算胸膛被射了一个窟窿,他也不会有知觉。
“小姐,咱们也走吧!”目送着季沫走远,郑佩儿提醒道。
叶止止这才回过神,但她的心里却始终有些放不下。
“走吧。”叶止止说完,这才转身和郑佩儿往回走。
在往回走的路上,叶止止的脑海里不断地自构情节,试图还原季沫在战场上的情节,还有他肠子露出来的场景。——她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疼痛,仿佛自己的肠子也从肚子里露了出来。她又看见,他倒在那血流成河的土地上,那焦土地上,满是荒芜——
“小姐,你怎么知道我遇着危险了?”
叶止止从沉思中回到现实,却有无限伤感,似乎因为某一件事,又似乎是伤感整个人生的缥缈——
“小姐——”郑佩儿看着叶止止。
“噢。”叶止止眼睛里闪现出柔和的光,“我听雯儿说的。”
“雯儿怎么知道的?”郑佩儿有些困惑。
“她出去买针线回来,在路口发现你被人用枪顶着,就急匆匆跑回来告诉我了。”当时,叶止止正坐在床上看报,一听闻这个消息就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往外跑;跑了几步,又返回来靸上鞋,并在抽屉里拿出手枪,这才又往外跑,生怕去迟一步误了大事。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郑佩儿说,“我本来是保护你的,却反让你来救我。”
“我俩还讲究这么多吗?”叶止止想,还是自己太冲动了,当时到了现场,不应该那么急着开枪,否则,季沫的耳朵也不会被她打伤。她多么希望,那一枪是打在她的耳朵上,流血受伤的不是季沫,而是她叶止止。
“袁少爷知道吗?”郑佩儿觉得自己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反而扩大了它的影响范围。
“我当时没让雯儿告诉别人。”叶止止露着微笑,“我相信,没有我俩解决不了的事,对吧?”
郑佩儿点点头。
两个人回到季府,便不再谈这个事。
雯儿见到她俩,说,“回来了,我给你俩打点水洗个手吧?”这也许就是雯儿的聪颖之处,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既然她俩平安回来,那说明事情基本解决了。
叶止止洗完手,便又回到卧室休息,坐在床上,从床头柜拿过报纸。她发现,这是今天的新报纸,她正欲叫雯儿把之前那份报纸拿过来,却在翻报纸的过程中不经意看到一行标题,先是一愣,然后苦涩地一笑。
纨绔子弟终究难以脱掉风流的外衣。
她不由得再次质问自己,季沫原本如此,还是后来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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